“拜您所赐,我的每一天,都生活的万分精彩,只要一想到你,我就会想起来,我究竟失去了什么,又究竟得到了哪些。”布莱克的脸色阴沉得犹如六月的阴雨天,再加上嘴角那分充满了刻骨恨意的微笑,让他那本来温和低沉的语音,也变得犹如噩梦中的巫婆的呓语那般,阴狠得让人冷到骨头里。
“我们从前是朋友……”达维无力的低语着,却越说越没有力气。
“我们从前的确是朋友,而且还是好朋友!”布莱克同样缅怀起来,他也回忆起两个人在南方那个平静的城市里的往事,于是,他眼中的愤恨简直要化做滔天的怒火,将面前的故人烧成灰烬。这分恨意是如此的强烈,乃至于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了,这两个年轻人从前是朋友,但现在,却已经成了不共戴天的仇敌。
“就算我们是朋友,但扔出去的手套是不能收回的。但你不必担心,这场决斗将是光明正大的,不会有任何人,能在这场决斗中玩弄什么阴谋诡计,无论是你,还是我,都不会……”
达维苦笑了一声,看来,在老家柳林城,母亲所用的种种手段,实在是让布莱克恨到了骨子里,或许,也是怕到了骨子里,以至于现在布莱克提出决斗时,最先考虑的不是对手的武力问题,而是对手是否会使用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哦……哦……光神啊,那个该死的骑士,他是我见过的最恶劣的客人,我发誓,我这一辈子,都不会邀请他第二次……”
另一边,被气晕的季斯亚大公被仆人灌下半瓶烈酒后后,终于醒转了过来。看着面前变得犹如垃圾场一般的大厅,和那些面色古怪的客人,大公泪眼婆娑,活像个被人欺负之后,却找不到母亲怀抱的孩子那样凄惨可怜,这时的他浑然忘记了,究竟是谁率先挑起了这场争端。
“尊敬的大公,我的主人,您今后再也不会为那个恶客而烦恼了,在几分钟之前,作为您的骑士和仆人——我已经向达维骑士提交了决斗申请,在决斗场上,我必定会他的鲜血,来洗刷您所受到的污辱。”
布莱克低头垂目,像个乖宝宝一样站在季斯亚大公的面前,尽情表现着自己的忠诚。这副姿态看得达维一阵摇头,如果是站在斯马拉古的面前,达维也会表现出同样的尊敬,但在这个蠢猪一般的大公面前,他却连一丁点礼貌都懒得施舍。大公的人格和品行,无法赢得他发自内心的尊敬,如果硬要在一个自己无法尊敬的人的面前表现出一副恭敬的姿态,无疑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此刻,达维深深的为布莱克感到不值。
然而,这分遗憾却被布莱克错误的理解为一种嘲弄。立刻,这个心中充满了仇恨和偏见的年轻人就再也无法保持面部的平静了,他的脸色变成一种屈辱的铁青,更是将自己的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心里暗自咒骂:“难道你以为我愿意效忠于这么一个蠢猪似的大公吗?可我布莱克空有一身武力,却没有你达维的人脉和资本,否则,进入圣殿骑士团的,应该是实力雄厚的我,而不是你这个废物!”
看着达维胸前的代表着圣殿骑士的圣炎长剑徽章,布莱克的心头一阵气苦,他自认拥有学识,拥有力量,拥有历史久远的显赫贵族血脉,但他唯一不曾拥有过的,是最重要的东西——运气。一头可以自由翱翔于天空之上的巨龙,可能没有死在成千上万次的生死搏杀中,却可能会死被一只小小的麻雀噎死。这就是缺少运气的灾难性后果,而我们的布莱克,也正处于这么一个让人沮丧的境遇中,他或许有一身不错的武力,但却既没有表现这身武力的舞台,也没有表现的机会。这个尴尬的事实和眼下在名利场上的挫折,无疑让他的那些曾经引以为荣的一切,都变成了浓浓的讽刺,时刻在提醒着他,你——是个失败者!
现在,布莱克看着达维这个从前一直被他轻视的跟班样的小人物,现在却成了身戴圣炎长剑徽章的成功者,心头不禁五味杂陈,一时间也说不清是个什么感觉。但最终,那种低于仇人一头的屈辱感,注定性的化做一腔毒火,驱使着他在这个场合立下了一生中最刻骨铭心的誓愿:“我发誓,总有一天,我会成为你绝对想像不到的上位者,达维,我的老朋友,你放心,到时候,我不会杀死你的,我只会把你死死的踩在我的脚底下,一辈子翻不了身,让你也知道,尊严被人践踏的感觉,究竟是怎样的痛苦。我发誓,我会做到,而且,我很快就会做到,就从这场决斗开始,对你来说,最重要的骑士荣誉,就要从你的手心里溜走了……”
报仇雪恨的臆想让他呼吸急促,脸庞充血,眼神飘忽不定,他对面的季斯亚大公清楚的注意到了这个年轻人的走神。望着布莱克嘴角的那丝微笑,坐在地上的季斯亚大公一脸的疑惑:“这个人,他妈的到底是谁啊?”大公带着一脑门的问号,将求助的目光转向了他的管家。
“那个混蛋骑士横扫您麾下的所有勇士,我们今天丢人丢到家了,布莱克骑士为了您的尊严站了出来,向那个达维提出正式决斗的请求。但我担心,他也不是那个怪物的对手,不过,今天还是这么应付过去吧,旁观的客人太多了,我们若是再输一次,那可真的是输到家了……”
“我不是想问这个。”季斯亚大公一脑袋汗水。
“今天先把客人打发走,过几天找个没人的地方让他们俩拼个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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