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战得兴起,浑忘了周遭一切,皆自全心投入到这酣畅淋漓的对战中。
龙池在后看得分明,眼光朝身边紫、白两电将一扫。
亢厚与瞬流会意一点头,皆自一展手中兵刃,但见紫白两道电光宛如两条蛟龙,直奔天府与秦弓两人而去。
紫电射天府后心,白光击秦弓背部。两人正自凝神交战,哪里会料到陡然有这等强劲的敌手来袭?这一番,只怕两人皆要遭难了。
城头上白泽等人大叫“不好!”想要抢下城头也已不及。
龙池身后众将也自一声怒吼,纷纷往前冲去。
龙池脸上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来,宛如那心头的愤恨与嫉意终于有了宣泄的出口:“秦弓、天府,今日还不叫你们死在当场?!”然笑容还未在脸上完全绽放,场中形势突变。
秦弓与天府正在战中,忽见有电光袭向对手后背,皆自一声喝,两人一错身而过。
秦弓手中天狼弓锃然弦响,紫色电光被弓弦一带一弹,立时倒飞上天空,划破苍穹,消失无踪。
.天府左手一张,一道玄冰结界陡然而现,正挡住白电来势,白电在结界外蜿蜒盘旋,却始终不能破却结界,终于力竭消散。
两人却是一般心思,分别替对方挡了身后袭击的一招。
惊诧、恼怒,与来不及收回的笑意在脸上并存,令得肌肉不断的扭曲,龙池的太阳穴微微跳动着,只觉耳边嗡嗡作响。诧意,莫名而动,怒意,自心深处泛起,恨意,绵绵不绝。所有的一切,将他化作一只几欲噬人的猛兽。
他呆立当地,只觉所有的感觉一bō_bō的冲上头脑,又一bō_bō的如潮水般退去,那所有的感觉只有一个字:恨!无尽的恨。恨天狼,为何始终都比自己强,恨天府,为何对天琴怀有情意,恨天琴,为何对天府倾诉心事,恨这界天,竟不能有自己主宰!恨!恨!!恨!!!刹那间,宇宙万物,都一并被这恨意吞噬,便连自己,也一并恨了起来。
秦弓与天府相视一点头,心中皆存感激之意。
秦弓道:“多谢将军!这一战依旧是打了个平手。”
天府声音依旧冷然:“承让。”
秦弓哈哈一笑,正要返回城楼,忽听得一人撕声道:“不要走!”回头看时,却是龙池。
只见龙池面目狰狞,将手一举,大喝道:“给我拿下!”
身后众士卒立时冲上前去,要将秦弓围困,紫白两电将一马当先,也自冲上。
秦弓傲然而立,更不退却,一横手中天狼弓,右掌中现出七彩绮丽的光芒,天狼箭已然在手,哪里惧他分毫?
城楼上白泽一声令下,魔界士卒纷纷而下,要助魔尊作战。
蓼莪冲在头里,她一见紫白两人便觉分外眼红,一舞离火锤,便迎上紫电将亢厚。
玄豹紧随其后,迅疾如豹,扑入阵中,淬水魔刀一抡,正与白电将的长弧双刀战在一处。
南天六星君六般兵器齐展,迎上秦弓。破军见状也自上前,敌住贪狼、七杀,秦弓以一敌四,一番厮杀。
魔界尚留下白泽等人,依旧站在城楼应策,并不参战。
魔界众将士连日来频频退却,早憋得一股气在,个个勇猛,人人奋力。天界士卒反长途跋涉,不免疲惫,虽然人数稍多,却也不占便宜。
南天六星君虽在战中,却因适才那电光竟连天府也一并袭击,心中存着疑虑,并不能全心作战。而秦弓也并不过分进逼,因是两者不能分出高下,只是一味战个不休。
破军与贪狼、七杀毕竟手足,也呈胶着之状。
蓼莪的御火术已至白热境地,更有火鸦护身,一入场中,立时四下里一片火光。亢厚将一柄紫电穿云锥使得风雨不透,挡住阵阵热浪,乘隙发出紫色电光,亦是不凡。两人正斗个旗鼓相当。
这一番兵对兵,将对将,杀得好不热闹!
再看瞬流与玄豹之战。那瞬流的电与亢厚的电自有些不同。亢厚走的是刚猛一途,宛如雷电交轰,迅猛无比;瞬流的电却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走的是阴柔的路子,宛如雨中之电,更易伤人。
玄豹平时深受青阳照拂,自见这几员电将伤了青阳,心中大有痛意,当日虽杀了圣百枢,犹自未甘,此时更是全力而为。双手一招,现出一条水龙来,劈天盖地,朝瞬流咬去,手中魔刀连扬,地面百道蓝瀑倒冲而出,皆朝瞬流冲去。只见他不断施法,双目尽赤,这哪里是作战?分明便是拼命!
瞬流见他这般模样,也觉有些害怕,手中长弧双刀电光连闪,架住水龙,身形晃动,躲开蓝瀑,一个旋身,身化白虹,自罅隙中飞向玄豹。
玄豹怎料他在这等密集的攻击中还能陡然反击?想要招架,白虹已到眼前,哪里还来得及有什么动作?
“小心了!”玄豹忽听得一个声音高喊道,便见眼前一花,猛觉一股大力传来,自己不由自主往后退了数步。接着便听得瞬流一声怪叫,显已受挫。定睛看处,却是秦弓挡在他身前。
原来秦弓眼观八方,及时撇了南天四星君,插入两人之间,一手推开玄豹,一手以天狼弓挡住瞬流攻势,将之弹了回去。
秦弓一转身,又与南天四星君战在一处,口中却朝玄豹道:“休要大意,不要用刀硬架他的电。你的水刀挡不开电流的。”
玄豹黑脸微紫,也不说话,猱身又扑向瞬流。
瞬流吃得秦弓一招,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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