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哨兵心中暗叫见鬼,等到他再回头时,河面上却是什么都看不到了,他也就只好做罢。原来,这两只野兔都是孔瑞安排的,先前孔瑞就用布条绑了野兔,用火折点燃布条,熄灭明火后让暗火慢慢烧断布条,正好在自己和苏韵口含芦杆飘过河边岗哨时布条烧断,两只野兔前后跑出来,扰乱哨兵心神,无暇顾及河边,自己二人便安全通过路卡。
孔瑞和苏韵两个孩子昼伏夜出,又走了两天,终于远离那片山区,看到了镇甸,因已远离遂山山区,这里镇甸附近倒是正常,两个孩子连忙找了一家客栈,好好的休息了两天,问明了遂都的方向,两个孩子便又出发了。
这艮亲王的领地虽然沦陷,但白天的秩序还算尚可,偶尔也有些逃难的难民,却再也难有刀兵相见的时候。
又过了一个月,孔瑞和苏韵两个孩子终于走到了遂都。
遂都自古便是繁华胜地,艮亲王祖上世代在此经营,更是商贾云集,富甲天下。虽然沦陷于猊訇人之手,却因为没有大的战事,猊訇人入城来也没有大加抢掠,所以看上去还是繁华依旧。
孔瑞第一次见到如此繁华的所在,心中也是兴奋异常。苏韵却是从小在这里长大,虽然在矿谷之中呆了三年,对这城市中的繁华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印象,一路上也稍微开心了一点,叽叽喳喳地不停地给孔瑞介绍,孔瑞也应着苏韵的指点四下张望,也不停地向苏韵问这问那,以满足他好奇之心。
突然,有几个和他们年纪相仿的小乞丐向孔瑞他们围了上来,其中一个小乞丐一下便俯下身去抱住了苏韵的脚,哭道:“可怜可怜我们吧!给点吃的吧。”苏韵一愣,心中虽然同情这些小乞丐,但自己何尝不是逃难而来?正在她手足无措的时候,那些小乞丐却一哄而散,跑得不见了。
正当苏韵感到莫名其妙的时候,边上一位好心人对她道:“小姑娘,看看你身上有没有丢东西?”苏韵急忙伸手一摸,果然就发现自己的钱袋没有了,就急忙四处看,想找到那些乞丐,却连人影也没看见。
孔瑞看见苏韵如此模样,便知道她应该是丢了什么东西,就连忙上来安慰。只见苏韵气呼呼地骂道:“这些讨厌的小偷,还真以为他们只是想要一点吃的呢,却把我的钱袋偷走了。”孔瑞一想,自己前几天在山谷中时大概整理过林文的储物袋,里面就有一个袋子装了上百锭的小锭银子,连忙悄悄地给苏韵讲道:“没事的,林叔叔的储物袋中还有很多钱呢!”苏韵这才作罢,口中嘟嘟囔囔,就和孔瑞一起往前走。孔瑞的心中却在想到:原来既使像遂都这么繁华的地方也一样有这些狡诈之辈,看样子还是要小心一些。
两个孩子商量好了,打算在这遂都先住一晚上,第二天一早便去那小北街的裁缝铺,很快就可以到了悟玄宗。二人回想到过去一个多月的艰辛,眼看便有了一个安全而且稳定的所在,心中也充满了希望;但回望着遂都的繁华,北地的风情,眼见便要远离此地,也不禁惆怅起来。
苏韵虽然很想回想起自己小时候住的那一带,但到了那里,见两边都是深宅大院,明显都是官宦人家,自己现在却谁也不认识,只好就在那附近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客栈掌柜的见到是两个小孩,却还是笑脸相迎,问道:“二位是要一间房,还是两间房?要住多久?”孔瑞正想回答一间房,旁边苏韵却抢着道:“两间房,住一个晚上。”
掌柜的眼见只有两个小孩没有大人同来,担心他们没有钱付账,便道:“两间房一个晚上要半两银子,二位是先付账还是?”孔瑞听如此说,便伸手从袋子中拿出一小锭银子,递给掌柜的,问道:“这个够吗?”掌柜的入手一掂,便知是一个二两一锭的银子,连忙点头道:“够了,够了。”正要安排伙计带二人上楼,眼睛一瞥,却一下发现这银锭不大对劲,虽然银子材料不假,重量也够,只是铸造形状却从来没有见过,看底部印记,也不是大炎国所流通的银锭。掌柜的心中一愣,嘴巴上却没说什么,打发伙计带二人上楼去了。
孔瑞在刚才被偷以后,对周边事物已是略加谨慎地看待,眼见掌柜的有如此变化,心中虽然纳闷,却也没说什么,就和苏韵一起到了楼上。见伙计一离开,孔瑞连忙拉着苏韵悄悄地说道:“我怎么觉得刚才掌柜的好像有点不大对劲,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苏韵却没有留意到刚才掌柜的有变化,想了想便道:“他可能是觉得两个小孩子来住店有点奇怪吧。”孔瑞一想也对,便不多说什么,各自进了房间。
孔瑞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觉得十分无聊,平时都是他和苏韵两个人在一起,突然一下孤单起来便觉得十分不习惯,当下便敲了苏韵的房门进去和她聊天。
两个孩子刚没聊了一会儿,突然就听到有人敲门。孔瑞开门一看,见门口站了三个人,个个身穿制服,腰中挎刀,却都不认识,客栈掌柜的却跟在后面。孔瑞就连忙问道:“你们找谁?”只听掌柜的在后面说道:“就是这个小孩。”苏韵一听不对,也急忙走上前来一看,她却认识这是官府里的官差。
原来是那掌柜的见银锭有些有些不对劲,而且只见到两个孩子没有见到大人,心中更是怀疑,担心银子有假,便连忙让伙计去找了官差前来。
这遂都虽然已经沦陷到了猊訇人手中,但日常的治安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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