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仅仅依靠伪装也还是打探不到重要的消息,那就只好从已经了解的细节入手了。孔瑞从梁方处得知宁冈在海外带了多年,而且自幼家庭情况也不错,他一下就想起了宗门中的云刚。
云刚也同样是家境很好,即使修炼再花功夫,他对生活还一样十分讲究,日常有空的时候就品品茶,看护院中的花花草草;时间再多些的时候就在宗门所在的山中风景优美的地方到处走走;不仅是云刚,宗门中许多世家弟子也都是如此,就连苏韵日常也喜欢这些东西,这宁冈不知道是不是也一样喜欢这些呢?
想到此孔瑞不禁觉得大有可能;也联想到近期这些有特色的景点都有猊訇人在清场,看上去他们应该是有计划前去这些地方消遣一下,但这么多景点,他们又能去到哪里呢?孔瑞不禁又陷入了沉思。
孔瑞知道可能自己也并不能够做出合理的选择,便想到还是同梁方一起好好探讨一番,毕竟他可能更加熟悉这些猊訇人,说不定就能够提出好建议来,想的这里,孔瑞便又向悦来客栈走去。
再见到梁方时,孔瑞就明显看出梁方似乎十分地焦躁,与平日里的从容不迫大相径庭,就连忙问道:“梁兄,今天看到你好像心中有些什么烦心事。”
梁方也不隐瞒,对孔瑞道:“林贤弟不知,这几天猊訇人四处搜捕,有不少兄弟们都遭到了毒手。”
孔瑞这才想到原来在致逸客栈那些猊訇人搜捕、斩杀的人居然可能就是梁方的手下,当下便问道:“梁兄损失了几个兄弟?”
梁方摇摇头道:“我倒没有损失什么人手,只是和愚兄联络的其他人损失惨重。”
孔瑞虽然想到梁方可能还同时给其他人提供情报,但这么快梁方就亲口说了出来,还是愣了一下。
见孔瑞神色有异,梁方便又道:“不瞒贤弟说,愚兄同时也和大炎国江云城朝廷有不少往来,此次他们也派了人手前来打探消息,只是听说他们的人不少都被杀或被抓。”
“那梁兄有没有危险?”孔瑞连忙问道。
“我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和我联络的人都是单线联络,应该不会出问题。”梁方坦然一笑道。
“那就好。梁兄,小弟此来是想同你探讨一下那些猊訇长官的一些个人嗜好。”孔瑞这才放心下来,对梁方道。
“眼下时间紧迫,贤弟为何要想知道这方面的消息?”梁方有些不解,问道。
“纵然他们都是些高级军官,但正事忙完后也总有些业余生活吧;而且这么大的事情,猊訇人肯定在会晤期间有着极其严格的防范,我们在此期间想要下手也极为可能,还不如等到他们会晤结束后,可能会有机可乘。”孔瑞笑了笑道。
梁方虽然不知道孔瑞有什么打算,却觉得孔瑞说的很有道理,便对孔瑞道:“想那猊訇人早年并不开化,在我大炎国大唐王朝时派遣无数遣唐使前来学习我大唐文化,他们也学到了许多当年大唐人的业余生活,如今在猊訇国极其盛行的还有一些,其中最常见的就是围棋和茶道。围棋最能磨练人的战略、战术眼光,为多数猊訇军官所喜欢;茶道虽然繁复,但可由别人代劳,自己只需要品茶即可。想必这些猊訇人也一样会喜欢的。”
孔瑞一听,心中马上一亮,却还是不动神色地又同梁方讨论了许久,这才告辞离去。
孔瑞知道,这些猊訇人在会晤结束后要去的地方极有可能就是东灵山,他在宗门的时,每次苏韵在院中泡茶的时候,就一直总是无视院子里的那口井,要他到山间的溪水中去打来溪水泡茶;而且还要现打、现烧、现泡、现品,说这样最有茶韵,还给他说了一大堆喝茶的讲究,说什么山水上、江水中、井水下的。
孔瑞出生贫寒,哪里懂这些道理,当时也就听听就算过了,没想到现在却在这里用上。
那东灵山山上有所谓的灵溪,又建有凉亭,附近的风景也极美,正是品茶的好去处;凉亭之中,也方便二人坐下对弈,看样子这个东灵山应该是宁冈和梅巢监最有可能去的去处。
想到此,孔瑞就确定前往东灵山仔细探查一番那里的地形,然后就在那一带藏身下来,看看有没有可能就在那里探听到什么消息。
一路向回走的时候,孔瑞也特别留意了自己身后的情况,果然还是发现有人跟踪,当下心中暗叫不妙,也不知道这猊訇人要跟踪自己多久,但眼下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先回到了致逸客栈。
刚进客栈,孔瑞又看到几名猊訇人押着一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那人似乎还受了些伤,身上衣服血迹斑斑。
一见此情况见此情况,孔瑞不禁心中暗喜,连忙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口中嘟嘟囔囔地走到掌柜的面前对掌柜的道:“掌柜的,给我退房。”
掌柜的知道孔瑞出手阔绰,而且这些天似乎买了不少值钱的东西,虽然面生,但看上去年纪轻轻,应该是一个刚被家族中放出来的阔少,当然并不希望这样挥金如土的人离开自己的客栈,便满脸堆笑地问道:“这位客官,小店中哪里做得有不足的地方还请指正。”
孔瑞的脸上马上就转为怒意,看上去很生气的样子,道:“早听别人说这致逸客栈是遂都最好的客栈了,没想到三天两头的打架、伤人,叫我们如何住得安宁?”
掌柜的一脸赔笑道:“这也只是一点意外,客官不要介意。”
孔瑞看上去更加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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