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鹤听完云刚的报告,便夸奖了云刚几句道:“刚儿,此次你做得不错,为师定当将此功劳上报掌门人,给你记上一大功。”
“师父,徒儿现在还不明白,既然我们已经知道此人是奸细,为什么不先捉了他,还要透露这些消息给他?”云刚有些奇怪道。
“这件事情你暂时不用知道,日后自然就明白了。好了,此事就到此为止,以后不得再提,等你孔师弟回来以后你什么都明白了。”司马鹤笑了笑道。
云刚难得见到司马鹤卖关子,便知道可能事情重大,便满口答应道:“弟子明白。”随即就告辞走了。
司马鹤叹了口气,摸出传讯法阵盘来,写了几个字发了出去,便走出了大殿,绕着灵机山到处走走看看。
孔瑞在山中呆了两天,却是越想越不对,自己虽然露出了些法力波动,但身后的灵师却没有直接来追逐自己,若他们是前来追杀自己的,为什么不跟着自己,而是先在后面动起武来,难道又是什么意外不成?
想到此,孔瑞就觉得可能自己是草木皆兵了,实际上并不是像当时的情况那样,而当时自己简直就是惊弓之鸟,一时失去判断力也是正常,当下就决定还是离开山区,慢慢向大炎国内地走着。
当然孔瑞不会直接向南走,又担心那一大片的泡子需要自己绕好大一圈,便决定一路向西,再择机向南,这样的话就能够回到大炎国内地了。
又走了几日,这天下午,孔瑞就发现到了一片大草原的边缘,只见此处天高云淡,地面上积雪早已融化完了,取而代之的是大片的绿草,不时就能够看到有些牧人骑着马,赶着羊群出来放牧。
太阳已经偏西,孔瑞看着蓝天白云之下,碧绿的草场,洁白的羊群,不时还能隐约听到从远处传来悠扬的马头琴声,不禁一阵心旷神怡,也忘却了自己被放逐的身份,便信步朝前走去。
草原上的牧人都极其豪爽好客,见到孔瑞一个人从山区方向出来,浑身衣着破烂,以为是在山区落难的人,马上就有一个人策马迎了上来,问孔瑞道:“这位朋友,怎么看你从山中出来,是不是需要什么帮助?”
孔瑞见这人三十来岁,看上去极其淳朴,也想问问他一些事情,便装作是一名猎人,道:“多谢这位大哥,在下在山中打猎,出了些意外,这才一个人孤身从山中逃出来。”
那人见孔瑞确实是落难的人,便对孔瑞道:“朋友请稍等。”口中马上一声呼哨,只见远处又奔来一匹枣红马。
那人对孔瑞道:“朋友应该会骑马吧,先上我家去休息一番。”
孔瑞连忙道:“谢谢大哥。”便也翻身上马,随着那人一起向着一个毡房跑去。
一路上,那人介绍说他叫巴恩,和几家牧人一起在这一带放牧,孔瑞自然还是说自己叫林瑞,走了一路,二人就像是无话不说的老朋友一样。
孔瑞还是想知道猊訇人在这一带的情况,便问道:“巴大哥,这里有没有猊訇人来过?”
巴恩道:“听官家说是这一带是归猊訇人管辖了,但这些与我们这些老百姓没有什么关系,每年还只是上缴那么多羊,也只是听说养马的朋友好像有些吃亏,他们上缴的马匹要多了很多。”
孔瑞一听,想到这里听上去还是不错,只要猊訇人少来打扰,那老百姓的日子还是过得很好。
巴恩家里还有一位老母亲,他的浑家和两孩子,也都十分热情好客,见到孔瑞来了,都上来招呼一下,这才各干各的去了。
晚上时分,巴恩将羊群都圈到毡房附近,急急忙忙回家吃晚饭就又要出去了,临行前就对孔瑞道:“林兄弟,你先在毡房里住着,我要出去守夜。”
孔瑞一听,就知道他们是要外出守着自己的羊群,防止被狼或什么野兽抢食,连忙道:“巴大哥,我是猎户出身,对付野狼还是没有问题,不如我和你一起去。”
巴恩也不客气,道:“也好,那就麻烦林兄弟了。”
原来这几家牧人都是结伴守护大家的羊群,就在附近生起火堆以吓退野狼,而且每家每户都养有牧羊犬,也能够提前示警;巴恩就带着孔瑞去认识了其他几家牧人的男人,众人就分散开来,各自生火去了。
巴恩和孔瑞也生了一堆火,二人就在火堆边聊天。
巴恩对孔瑞道:“林兄弟应该知道,这初春季节的野狼极多,几乎每年都要是这个季节损失许多羊。”
“是,只是它们怕火,倒还好对付。”孔瑞连忙点点头道。
“今天晚上要下雨,后半夜怕是不好过了。”巴恩抬头看了看天空,见越来越多的乌云正在集中,不禁摇了摇头道。
“小弟的弓箭都丢了,不过巴大哥的这张弓用起来还是很称手。”孔瑞轻轻拉了拉从巴恩家里带出来的弓道。
巴恩笑了笑,拿过自己的酒囊喝了一口,就递给孔瑞道:“来,兄弟,来一口。”
孔瑞也不客气,举起酒囊就喝了一大口。
果然,还没到半夜,就听到牧羊犬的叫声此起彼伏,已经有狼群围了上来,但毕竟它们还是十分怕火,也不敢靠近,只是远远地隐藏在黑暗中,只能看到一双双绿幽幽的眼睛。
孔瑞自然是不怕这区区狼群,却见到巴恩有些紧张。孔瑞还有些奇怪,他们这些牧人对此应该也是司空见惯了,他为什么还紧张?
只是刚过了一会儿,孔瑞就知道巴恩紧张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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