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位》
第六十一章—女妖的食物
“……艾斯玲？”
“你昏迷了一整天。”
当风行睁开迷糊的眼睛时，女妖酷酷的脸上有一丝关心，那脸颊左侧的剑伤显然是新的，在窗户外投来的微弱阳光下皮开肉绽，触目惊心。
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乏力，风行下意识的挥舞着双手，想找到一个借力点，却在身后摸到了一段皮甲……嗯，那圆润的感觉，应该是小腿。
依着感觉转头看去，风行一下想起来了——自己靠坐在床头，盖在自己身上的几件法师袍肯定是自己昏睡后艾斯玲的手笔，而在这床上，那个女高等精灵依旧被绑得结实，而自己的右手，正按在她的腿肚子上。
“她……还没有醒？”
“很早就醒了，但没有你的命令，我不会解开她。而且，为了避免干扰你休息，我撕了片衣襟堵了她的嘴。”艾斯玲淡淡解释着，“另外，我们胜利了，奇迹般的胜利。”
“如果你不那么拼命，如果不必分出部队保证你的安全，或许我们的胜利将更华丽。”撑着床沿，风行缓缓站起来，看了看女高等精灵趴在木枕头上的脸，那上面依稀有些泪痕，“这是我的疏忽，给你下的命令太过苛刻。”
“在战场上，我只会贯彻你的命令。”
对于艾斯玲的坚持，风行没有接口，他回头盯着她的脸，伸手抚mo那早已凝血的伤口——没有遭到拒绝，“已经快结疤了？亡灵的身体恢复得比正常人快啊！”
软软的皮肤，比卡特琳更加柔软，略低于常人的温度……
“女妖的身体，可以用和食尸鬼差不多的方法加快修复。”
当风行的手触碰的刹那，艾斯玲隐约有一丝悸动，又仿佛只是呼吸间的起伏。
这让风行一下瞳孔放大：“艾斯玲，你可以呼吸？”
“当然可以，仅仅是平时没有必要罢了。”艾斯玲随口解释着，仿佛说着与自己不相干的事情，“受伤之后，吃了些尸体，进行着呼吸，似乎恢复速度快了许多。或许是死后的经验，或许是亡灵的本能。”
“……”
看着艾斯玲的眼睛，风行有些迷茫——她竟然可以通过饮食加快身体的恢复速度，而卡特琳却直言自己无法进食！
为什么？同样是有实体的女妖，为什么会有不同？难道……仅仅因为被复活的时候，卡特琳的消化系统已经被破坏，而艾斯玲的却保存完整？
不行，这是克尔苏加德的专业，自己现在胡乱猜想没有用处。
思索间，风行的肚子忽然“咕咕”叫唤。
都一整天了，能不饿吗？
“这个……艾斯玲，你会做饭吗？我现在几乎没有力气。”
“有现成烧好的肉骨头，不过，是人类的。你吃吗？”
没有迎着风行的眼睛，艾斯玲撇头看向床上的女高等精灵，那一身上下的残破让风行觉得她包裹着忐忑。
“我吃。”微微愣神后，风行没有犹豫，伸手捉住艾斯玲的手指，轻轻握着，“但味道得过关。”
“味道……我不知道人类的口味。”艾斯玲有些想缩手，但风行那微不足道的力道让她选择了放弃。
“但至少你选择了熟食。”
“……阿尔萨斯为了羞辱我们，在我们受伤的时候，强迫我们生吃人类的尸体。”
“当时，觉得恶心吗？”
既然消化没有问题，那么，味觉说不定也存在？或者说，这更接近心理因素？
“当时……我们没有自由。”
艾斯玲再次缩回手去，风行没有再勉强。她点点头，转身往门外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那几乎破成渣的战袍，以及或深或浅的伤口，风行微微摇头，看向床上已经放弃了呜咽的女高等精灵。
没错，既然她醒着的，遭遇如此情况，不可能不弄出什么响动，但自醒来到现在，自己并没有听见她的声音，而那泪痕却又存在着。或许，长时间的无助已经使得她放弃？
“如果醒着的话，说点儿什么吧！”
替她抽走嘴里的碎布，风行将木枕头移到女高等精灵的锁骨下面，让她能够清晰的说话。
“……骗子。”似乎是酝酿，似乎是缓气儿，女高等精灵终于吐出的咒骂竟是如此虚弱。
这让风行挠头费解：“我这应该是正宗的五花大绑改良版啊，不可能对身体造成太大的伤害……哦，你也饿了一整天了？不，你从海难到登陆都没有好好吃上什么东西吧？”
轻轻抚抚女高等精灵的秀发，哦，已经有些脏了，风行口吻非常温柔：“艾斯玲也真是的，就算不能解开你，也可以喂你吃东西啊！”
“……让一个亡灵喂我吃同胞的血肉？”女高等精灵非常愤怒，但那话音却如此柔弱，“杀了我吧！”
“杀你？为什么？”女高等精灵的头发柔柔的，隐隐能觉着温温的头皮，女性的味道很让风行舒惬，他不由自主的将五指做成梳子的样子，在她的发间游弋着，“你的同胞是艾斯玲那样的高等精灵，无论生死，而不是那些与你并肩作战的人类。”
“你可以羞辱我，但你不能动摇我。”
女高等精灵咬牙切齿的侧脸很是让风行开怀——倒不是什么虐待折磨的快意，而是一种复杂得多的纠结，仿佛看到一道熟悉的影子。他呵呵而笑，五个指头在她头皮上的摩挲更加细腻：“如果真的打算羞辱你，你认为你现在还会这样衣衫完整么？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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