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太奇完全放开了,心里想着反正张浩雪出了海,就再也回不来了。张浩雪说的传说没错,是有那么个关于仙岛的传说,但还有另一个传说就是关于那北水死海的传说。两个传说,有一个是蒙太奇亲身见过的。
年轻时,他也是个水手,也曾经跟别人一样,梦想着要出海。但有那么一次,他太过激动,睡过了头。他老婆子不忍看他冒险,也没叫醒他。等他醒来时,人们已经乘船走了。而不久之后,就有不少尸体漂了回来。剩下的人,连尸体也没有了。
从那之后,他开始刻苦学武,做了一名猎户,一身好水性,也再无用武之地了。门板被拍得越响,他动作就越大,弄得床也很响。连刘桃都本能地哼出声来。
“你,你在干什么?你这个老东西,你不干好事啊你。”老婆子终于发现不对了。
当当当,她猛烈地撞击门板。蒙太奇这时哈哈大笑着,完成了他的冲刺。随即,他干脆直接开了门。
“你这个天杀的,你干了什么好事啊,这姑娘,可是小张的女人啊。你,你怎么能这么做?”老婆子哭喊着,打了他几下。
蒙太奇根本不在乎,这个不会武的女人,就是全力踢他一脚,他也不会晃一下的。他只是看着那张恶心的老脸,有些反胃。
“够了。让你去买酒肉,就是庆祝一下。小张出海了,出海了你懂么?难道你忘了那次你拦住我,有多少人死于非命?他回不来了。桃子以后是我的了,她傻到什么也不会做,难道我白养着她?她总要为我提供一些什么吧?也许她还能生个孩子什么的。”蒙太奇道。
当他说到最后一句时,老婆子的脸变了。她没脸见人地低下了头。是的,做为一个传统的女人,她知道自己比丈夫大太多,知道自己什么也不会。所以她就一心服侍着,支撑着这个家,没有一句怨言。
而最让她心疼的,就是她不能生孩子这一件事。眼看人家都四五个孩子满院子跑,他们家里只有老两口,何其凄凉啊。
“那如果小张要是回来了呢?”老婆子低着头,弱弱地问了一句。
“你快给我滚!他怎么可能回得来?”蒙太奇气叫道,但他心里也是没底的,他知道张浩雪本事,可大得不像是个人了。
正说着话,突然就听到远处有人喊了起来。
“蒙伯,蒙伯啊,我回来了!”
张浩雪的声音如地狱的丧钟,让蒙太奇夫妻俩当时就呆住了。他心如冰霜,看着房里的一切,连忙跪了下来。
“老婆子,我们夫妻一场,你得救我,帮我拖住他,帮我。”蒙太奇吓得嘴都紫了,哆嗦着说道。
老婆子却摇了摇头道:“你在外面跟他说话吧,里面我来吧。”
“我,我对不住你,刚刚那么吼你。其实,你除了不能生孩子,别的什么都好。我也只是为了我们家里有个后嗣啊。”蒙太奇还要解释。
老婆子流着泪进了屋,把门关好。她在里面收拾着,就听到外面张浩雪和两个水手已经走进了院子。
“蒙伯,我给你介绍一下,亚当,西煞。他们俩可是好兄弟,在水里一口气能游十分钟!”张浩雪骄傲道。
“你,你们不是出海了么?想开了,不走了?”蒙太奇假笑着,不知道如何是好。
“哦。走。我们试航了一下,但没有人熟悉当地水路啊。听说,只有本地人才知道那张航海图怎么看,蒙伯,你会不会看?”张浩雪道。
蒙太奇此时心不在焉,慌乱中直接顺口就答了实话:“会,会的。全村只剩下我一个人会看这种图了。”
“哦,那,可如何是好呢?蒙伯,没有人导航,我们是过不了这死水的啊。”张浩雪为难道。
他也知道此去凶险甚多,但听蒙太奇一说,还非带上他不可了。他的心,也乱了起来。蒙太奇哪里还有心思考别的,他只怕现在张浩雪突然进屋,一切穿了帮,就完蛋了。让他知道自己做的事,他还会有命在?
“我愿意去,我愿意帮你做一切。孩子,只要你说,什么都行。”蒙太奇真诚道。
张浩雪感动地拉住了他的手,热切地盯着他道:“蒙伯,你看你吓得手脚冰凉。你显然很怕,但你还是愿意为我一起去出海,你真是我的大恩人。我发誓,只要我活着,就不会让你出事的。真的。”
“好,好的。”蒙太奇道。
正这时,门开了,老婆子走了出来。蒙太奇向里扫了一眼,一看屋内整洁如新,刘桃也睡得安祥,他这才一闭眼安下心来。
“你们去吧,放心,家里有我,在这小村,还没有什么能难倒我的。”老婆子道。
张浩雪又是深深一礼道:“多谢蒙伯蒙婶!”
“不必多礼,只是要小心啊,一定要活着回来。”老婆子说着,转过了身,一脸寒霜。
蒙太奇哪里会不知道,她这是在说气话,在诅咒他们呢。她是少数知道出海后果的人之一,新村子里,已经没有原来的伤心渔民了。
收拾了一下,蒙太奇与张浩雪一起动了身。他们很快就到了外海。而站在船板上,拿着航海图,蒙太奇这才真正害怕起来。他才明白,跟张浩雪出海,与在家里一样,都是必死的结果。
“蒙伯,我们赶上了好天啊,看来连天都在帮我们。说不定这次我们真的能找到仙岛呢。”张浩雪道。
蒙太奇苦笑着,走下了船头。张浩雪也感觉到他的失落,知道即使是好天,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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