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江啸天的大军就到达了前城,正如柳静所说,现在的前城已经是一座不设防的空城,没有守军,那些看城门的兵丁早在听到江啸天挥师北上时就跑完了,各衙门的腿当然那是更快,他们早听说土城郡守府张德的家人可是一个活口也没留,谁还敢在这里呆着,更是早已一溜烟的跑的没影了。
就这样,江啸天不费一兵一卒就占领了这座南缰最北端的军事重镇前城,他不明白,前城往北二百多里就是北山王统治下的孟城,如果快马加鞭的话孟城的兵一定能赶到他们到达前城之前先期到达,甚至还能安排好前城的防务,可是孟城为什么就没有动呢?
他不知道,其实孟城并不是没有动,他们早在山川口大战还没有打响的时候就接到了增援前城的命令,但是孟城的郡守孟无常和刺史孟无久两兄弟刚开始并没有急着调兵,认为朝廷纯粹就是小题大做,有张德和章辽两员大将外带数万人马去打一个八千人的军队,有什么好担心的,但后来山川口的战况一传来,他们就又变成不敢增兵前城了,常胜将军张德借土城地势之力竟然不到一天就没人家八千人马灭了,随后章辽的三万大军尽葬山川口,他们这时候再挥兵前城,那不是羊入虎口吗?他们二兄弟虽然没有大智慧,可是小聪明却是有的,能做到今天这个一城之主的官位上,靠着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还有自知之明,擅于见风使舵,两人私底下一商议,圣命不敢违,倒也真的暗上谕出兵前城了,只不过走到半路上就让军队屠戮了两个村庄,割了一些人头,然后就又回兵缩回了孟城,一方面向金壁王城报告自己军队在半路上遇到了江啸天的大军,双方展开了激战,虽然重创敌军,但自己也伤亡残重,现在自己已退回孟城守卫,请求朝庭派兵支援,另一方面则悄悄派出了特使秘密前去前城接触江啸天,为自己留下一条后路。
此时的前城已经今非昔比,城内再也见不到姑娘们的欢声笑语,也听不到小摊小贩的叫卖吆喝,安家村的一幕在这里悄然上演,街道上也偶尔会见一些三三两两立着的女人,她们都黑衣黑裙,黑纱罩面,就连那头上的斗笠都是染成了黑色,唯一白的,是女人们那苍白如雪的交叉在腹前的双手,黑纱下的眼睛就那样定定的瞅着江啸天的大军入城,即没有恐慌躲避,也没有喜庆欢迎,就那样冷冷默默的站着。
但骑上马背上的江啸天却感觉到了一种肃杀阴冷之气,《气脉论》中第一张人形图的修炼让他的感觉变得敏锐了许多,他扭头望望身边的柳静说道:“为什么街道上只有女人,男人们都死到哪里去了?不会想打我们埋伏吧。”
柳静悠悠说道:“男人们都死在山川口了。”
江啸天怔了一下,白她一眼才要怪她这时候还打岔开玩笑,也不分场合,柳静却在他还没有说出这话之前匆匆一举手强先解释道:“按我们帝国的风俗,刚刚死去丈夫的女子在一个月内是不能露脸给陌生男子看的,而且还要守节一年,公子您看,这些女人黑衣黑裙,黑纱罩面,分明就是刚刚新死了丈夫,而造成大量男人同时死亡的原因不外乎两种,一是瘟疫,二是战争,前城会有瘟疫吗?我可没有听说。”说道这里,柳静的脸上也还真的出现了俏皮的反问。
江啸天笑笑不再言语,催马向前直奔郡守府,只是道两边黑纱下那些锥子一样的眼睛刺的他极不舒服,他知道自己在这些新寡面前就是个杀人的魔王,人人都恨自己恨得要命,这个问题要是不解决,前城就会变得极不安定,可是,怎么才能不让人家恨你呢,你杀了人家的丈夫,杀了人家的儿子,杀了人家孩子的父母,露在表现的只是一些黑衣黑裙的**在恨自己,其实背地里是一个一个的家庭在恨自己,自己在前城要怎么发展,是高压还是怀柔?怎样让前城尽快的变得稳定起来?江啸天绞尽脑汁的思考,终于想到了两个字——军管
军事管制,是新时代一个国家对一个动乱中的城市最高等的应对方案,它能让一个城市以极快的速度稳定下来,现在,江啸天想将它应用到前城这儿来,所以,进入郡守府的第一件大事,他就是在郡守府大堂招开了第一次军事会议,讨论军事管制前城的事情。
江啸天的这个主意一出,柳静就神彩飞扬的举双手造成了,现在的这个前城,稳定压倒一切,无论是前城的百姓,还是刚刚占领前城的自己,都需要时间去冷静的考虑下一步,那么,外部环境就变得很重要了,而且有山川口这一战,在座的人没有人会想到能让前城的人来感恩自己,既然感恩不成,那便只能高压了。
因为没有异议,接下来的讨论就好办了,首先是加强四城的防务,增兵把守四门,其次出台告示,规定前城百姓们的言谈举止,设定宵禁时间,太阳一落山便不准人随意走上街道,违者严惩,直接充军交军法处惩办。就在这些规则很快被敲定的时候,江啸天忽然在最后又加了一条,那就是禁止那些新寡们穿黑衣黑裙,黑纱罩面的上街,并勒令新寡的女人必须在三个月内另嫁他人,否则同样受到严惩。
“怎么可能呢?帝国的风俗怎么能应你一句话而改变?”柳静眼大眼睛反驳道。
“只要权利在手,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江啸天望她一眼淡淡的说道。
“可是——你让新寡的女人在三个月之内忘掉自己的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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