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梁怪之后,塔霍德克也走了。
步上了几乎所有的野蛮人都必须经历的道路,在大陆上游历。
野蛮人没有完整的文化体系,也没有系统的教育模式。野蛮人想要变强唯一的方式就是战斗,不间断的战斗。
可是单纯的武力并不能让一个人成为最顶级的存在,野蛮人想要突破瓶颈就必须在大陆上游历,在与各种不同的种族接触中增加自己的见闻,与各种不同的敌人战斗来磨练自己的战斗技巧,在这个过程中野蛮人将学会如何用头脑作战,以及在野蛮人大开大合的招式中逐渐添加上各种在战斗中感悟出的技巧。
克里斯丁来找过丁一和罗纳,埃拉西亚需要人才,虽然在最后丁一的懦弱让克里斯丁反感,丁一的枪法也让克里斯丁嗤鼻,但克里斯丁还是来了,以埃拉西亚将军的身份来了。
克里斯丁是个流氓,那也是个尽忠尽责的流氓,对埃拉西亚来说,对凯瑟琳女王来说,没有任何人能够替代克里斯丁的存在。
丁一和罗纳都拒绝了克里斯丁,丁一想要的不是高贵的身份也不是无尽的财富,丁一需要变强,在埃拉西亚这个充满等级制度和资历制度的国家,丁一的机会并不多。罗纳则一心加入盗贼联盟,放荡不羁的盗贼更不喜欢埃拉西亚这种制度森严的国家。
克里斯丁也没有强求,丁一和罗纳并不是克里斯丁喜欢的那种人,也不是埃拉西亚需要的那种人,埃拉西亚的魔法职业是牧师,而不是法师,埃拉西亚的兵种全都倾向于厚重稳固,轻灵的盗贼到了埃拉西亚也只能做个斥候。
最后的分离是日落的时候。
丁一目送罗纳离开积月城之后使用了回到埃里克隐秘魔法塔的时空之门卷轴。
熟悉的油灯味,熟悉的昏暗。这是丁一穿越之后待过最多时间的地方。这里还有唯一能带给丁一家人感觉的埃里克。
钻石人偶接过丁一的法仗和术士长袍,丁一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轻松,惬意,只有这里才能给丁一不需要防备任何人的轻松感觉。
埃里克的脸出现在门前,还有那慈祥的笑容。丁一成为英雄的事情埃里克在第一时间就已经知道,这个只学了三年魔法的孩子成为了英雄,埃里克像对儿子一样,对丁一感觉到了骄傲。“你做得很不错,我的孩子。”埃里克说道。
丁一躺在了床上,脸上带着无法掩饰的笑容。成为了英雄,丁一也同样喜悦,只是这种喜悦只能在埃里克面前表现出来,其他人包括罗纳在内,丁一都不得不带着或多或少的面具。一个心里存在不能说的秘密的人,永远都无法做到坦诚相见。
“我想去见见艾斯却尔。”丁一躺在床上,仰望着天花板,“我在英雄资格授予大会的事情杰德特应该都告诉你了吧?我是个懦夫,先是不敢去救濒死的同伴,再是不敢对敌人下杀手。”丁一干笑了两声,其实丁一比任何人都介意这两件事情。没有勇气去救自己的同伴,没有决心下杀手而让同伴遭受危险。越是和罗纳塔霍德克的交情深入,丁一就越是介意。
自责,没有任何朋友可以倾诉的自责。
其实这些天,丁一的心里一直都不好受。
“这不是你的错,孩子。”埃里克坐在丁一的床边,慈祥的看着丁一,“没有任何一个人天生就能坦然面对死亡,在死亡面前失去勇气这是任何人一生中都会经历的事情,包括我。”
“你?”丁一疑惑的看着埃里克。
“我很怕死,孩子。”埃里克笑了笑,“年纪越来越大,死亡越来越近,我也越来越怕死。”
丁一沉默了,的确,无论多么伟大的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都难免会害怕。秦始皇一统六国何其伟岸?焚书坑儒又是何其漠视生命?还不是一样怕死怕的要命?这个道理丁一并不时不知道,只是和很多事情一样,知道和能够体会终归是距离非常遥远的两件事情。“那你为什么不像马格努斯一样,去寻找永恒的生命?”丁一问道。
埃里克笑着摇了摇头,“孩子,死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可不能死比死亡更可怕。人们寻求永恒的寿命是为了荣耀为了快乐为了美好的种种,可是真正长久的生存下去,最后得到的却都是悲惨的回忆。曾经有多美好,回忆就会有多悲惨。”
“为什么?”丁一不懂。
“你知道为什么不死的马格努斯和塔南现在都没有恋人吗?”埃里克叹了口气为他们而悲哀,“因为在他们的生命中经历过好几次刻骨铭心的爱情。爱情让人陶醉,可是爱情逝去之后留下的却是无尽的哀伤。哀伤到让现在的他们宁可选择孤独也不愿触碰感情。”埃里克继续说道:“不光恋人,朋友的死去,喜欢的东西的泯灭,他们的快乐随着他们经历过越来越多的离别而消逝。”
有人说过,恋人间最大的哀伤就是没能比对方先死,爱化成思念,快乐变成泪水,令人绝望的日子充斥着以后生命的每一天。
一次尚且让人绝望到死,何况马格努斯和塔南经历过好几次?
丁一忽然有些明白塔南和马格努斯为什么会那么遥不可及了。其实他们也在怕,怕的不是死,而是必须留下来承受哀伤。
埃里克继续诉说着,“一个人活的越久就越会失去感情。不是感情的流逝,而是经历过太多的离别之后,为了保护已经残破不堪的心灵而选择的保护。”
埃里克抚mo着丁一的头发,“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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