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被人联想到了那个地方了?
文志的心中一紧,可是要是现在把他给杀了的话,他的一条小命看上去并不怎么的值钱,剥夺了自己也并不可能凭添一分的快感。
可是把自己以后可以期望的东西却全都赔了进去,不可取。
仿佛是发现了他的紧张,那个小官理解的笑了笑,赶紧开口解释,以免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本官是宣正六年的进士……”用不着说再多,两个人心里都明白已经足够。
文志心中恍然,原来真的是所谓的“同道中人”,那亲热一点也无所谓。
他细细的叮嘱道:“天下叫清湖的地方很多,我们已经给你换到了另一个行省,不过最好以后在皇帝的面前尽量要少提起你的履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这话说的够直白,就是相当于告诫文志,你以后小心点,不要把玉大小姐也一起连累了。
虽然他大部分是对自己的好心,不过文志还是感到了一阵不爽,什么时候本公子的为人处世还让你这个半大老头子来交,看你在朝廷中混了这么多年了,到现在衣服上的补子还是六品官的图样,寒碜的可以。
那人还是一副有些得意的模样,看样子有机会提携一下后辈,让他很是满足。
文志也不好打击他,毕竟自己现在朝廷中确实算一个菜鸟,搞不清楚情况就会容易得罪人,还是有几个相处的比较好的人能在危机时刻帮自己说话比较好。
当下屈意相交了起来。
不过,眼前能看出自己的地位还算是不错,那人言语间在不住的想把距离和自己拉近。
文志也轻笑着交心,当然,那心只是包裹在自己心脏最外的那层薄薄的外壳……他都已经计算不出自己究竟已经有多少外壳了。
……
文子感到很奇怪。
今天公子是一直微笑着回来的。
虽然说他的笑容在外人看起来好温柔,好开心,可是对已经陪伴在公子身边好久的文子来说,笑的越开心,他的心中怒火就迸发的越厉害。
为了安全着想,文子的本能念头就是尽量躲的远远的。
可是她还是怕公子把气都憋在身子里,而伤害了身子。
果然,公子一进门,她便从外面听到了里面茶碗摔地的声音,很可怕……
文志黑着脸,从刚才对着那人假笑开始,他不知道从哪里憋着一股怒火,就这么的一路走回来的。
她竟然把自己告诉了别人……就算是那人在她下面的组织中再怎么的口风严,再怎么的值得信任,也不应该把自己的事情告诉别的人啊。
文志自己可是一直把口风捂的死死的,就算是身边亲近如小丫头,也不知道玉沁的情况。
有点的不公平。
许是她是希望自己以后在朝堂上面能过的方便一点,完全是为了自己而着想,可文志还是心中郁闷,几乎在那全天下最尊贵的地方便从心底爆出了一股嗜血毁灭一切的yu望,勉勉强强才压了下去。
虽然后来自己百般试探,才明白那人知道的其实并不多,就是玉沁告诉他们一声,说新进的上书房侍讲学士以前是同一个地方的人,为了防止皇帝想象身边的人拉帮结派,还是让他们帮忙换个家乡比较好……反正以前在和文志的谈话中,就已经知道了与现在社会上绝大多数的人不同,文志这人对家乡祖宗什么并不是怎么的看重,就算是说话中拿来自嘲也没有一点问题。
这才做了如此的决定。
文志了然,感觉到自己最近的神经绷的太紧了一点,连这都是疑神疑鬼的,不是惹人笑话么。
玉沁的想法很容易理解,要是摊到文志的头上恐怕也得这么做,当然应该容易释怀。
可释怀和有火有关系没有?
当真没有?
果然没有?
废话,当然有,文志心中忽然冒出了一个声音出来反驳,没火的话,本公子干吗要回到家中扔碟摔杯子的,难道是自己的银子多了没地方花了。
没理由的发火,仿佛是在为了最近一段时间要寄人篱下的日子而哀叹。
自由已经远去,发点小小火也无可厚非。
文志这样的在内心处安慰自己。
可是一看文子那蹑手蹑脚走进门的模样,把脸扬的高高,眼睛也闭的紧紧的,好象要充当自己巴掌的目标。
心中不由的一软,又有些的失笑,不过是心情郁闷了一点而已,如果真的是自己发火,就算是沙袋也能一拳打个大洞,更别说她那一阵风就能吹走的小身板了,那还不把她给打上了天。
等了良久,还是没有什么动静落到自己的脸颊,文子诧异的睁来了眼睛,却正好和公子那双满是笑意的眼睛对上,顿时低呼一声,赶紧把头给低了下去。
轻轻的在地面上拧着脚踝,小声道:“公子,你还好吧?”
文志笑了笑,道:“没事,怎么,文大他们还算听话吧?”
文子点了点头:“恩,很出力的,我不过是在院子里面随便的指上一指,他们就全抢着干活,公子出的那个主意还真的不错。”
文志满意,他原先也就发现了自己用人上的错误,许是根本就没有把这几个小混混放在心中去,随意而已,后来一想干脆是一不做二不休,又用了个滥招,就是个他们每一个人订下一个成绩档案,记录由文子来负责,正好能练一练刚学的字,说不定也能成为一代书法名家呢。
每天都要给他们的干活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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