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荒野上因为干燥,并没有腾起丝毫的白雾,只有尘土,带来初冬的寒意。下早班的工人从工厂里出来,先是跑到镇子上美美地吃几个大葱包子,再喝点米粥,这才带着浓浓地倦怠与浑身的灰尘向自己的宿舍走去。
这个时间段很少有人出现在镇外,一个身着深蓝色电工服的工人独自走在土路上,远远望去异常显眼。从外表看,这个工人大概四十多岁,满脸风霜,额头上还有几块因为戴着电工帽在阳光下暴晒而遗留下疤痕。腰上斜跨着组合工具,一只手临着工具箱,另一只手扶住肩膀上的电线。
正是刘昊。
从望远镜里观察着刘昊的背影,隶属于蒙古省的调查队队长哈扎布有些赞叹道:“老手就是老手,你们龙省还真是藏龙卧虎,一个心理医生竟然装什么象什么,你看他那几步外八字带着罗圈腿行走的姿势,活脱脱就是常年攀爬电线杆落下的毛病,根本就是副老电工的做派。”
萧敏与李葵丽这才明白为什么刘昊要特意去次老电工家,还跟电工师傅大半夜的闲聊,敢情还有这层近距离观察模仿的打算。
洪森在旁边没有接话,低声问道:“各组都到位没有?”
“放心,外围是特警,内圈几个点都是调查队和国安的同志,保密级别与身手都是经过挑选的,没问题。”哈扎布是一副标准的蒙古大汉形象,细长地眼睛看起来平常。偶尔张大也透着丝丝寒光。
也确实辛苦这些蒙古省的同行,他们刚解决了一伙企图寻找挖掘成吉思汗陵寝的盗墓贼,连夜赶过来支援。原本盗墓这事儿轮不到调查队管辖,其中详细情况肯定非比寻常,哈扎布并没有多说,洪森一行人当然也不可能碎嘴去问。
“情况怎么样?”洪森观察到刘昊已经接近围墙不到五十米,低声询问道。
刘昊略微偏头,回应道:“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很安静。我打算按计划上前敲门。”
“多加小心。”
“放心吧。”
一阵干扰杂音打断了双方的通信,很明显这个关大夫使用了反监听设备,顺带连无线电频段一起干扰了。幸好反监听的强度不大,只限于院子内外。刘昊所使用的又是抗干扰无线电,勉强能够模糊地听洪森说道:“别慌,按原计划执行,不要轻举妄动。随便看两眼就撤出来!”
压制下血浆带来的些许兴奋感,刘昊深吸了一口气,保持着秦师傅走路的姿势,来到院墙外。高声叫道:“关大夫在家吗?”
连续叫了几声,才有个略带沙哑的中性声音回应道:“来了,来了。谁啊?”
“哎呀。耽搁你吃早饭了吧?关大夫。俺是老秦头地同事,天冷了。他让俺过来看看线路。”刘昊说话的功夫,关大夫已经将门敝开,刘昊也没想到对方如此轻易地就开门,略微一愣,稍稍侧了半个身。
“射击角度良好!”萧敏的声音在洪森的耳边响起。
“能把围墙周围布置地如此周密,那个关大夫绝对不是轻易被抓的人,再等等!”
关大夫一身略微发灰的羽绒服,戴着花布套袖,从外表看在四十岁上下,眼角有点下垂,戴着黑边眼镜,镜片的厚度显示出这位女士可能具有较高地学术修养,脸上没有涂抹化妆品,面容慈祥,给人很安逸的感觉。
刘昊尽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些,解释道:“老秦帮你拉的线没经过冬,他这两天还有点头疼脑热,也让俺顺路带点药回去。”
关大夫上下打量了几眼刘昊,笑着说道:“你等一等再进屋查线,屋里就我一个人,我先给老秦挂个电话问一下,希望你别介意,贵姓啊?”
“不会不会,咋会呢,应该的,应该地,关大夫是明白人,呵呵,俺姓刘,叫俺刘老四就中。”刘昊一口地道的东北土腔调。
关大夫转身进屋,刚刚微笑的面孔已经冰冷下来,直接按下书桌下沿一个很隐蔽地按钮后,才顺手抓起桌上地无绳电话,几步来到地下室地同时播通了秦师傅的手机。
“喂?秦师傅吗?我是小关啊。啊,是我,你让刘师傅过来帮我检查线路?”
“啊?小关啊,是啊,我让他去地,这几天有点难受,不然早过去了,现在天凉,我怕线路返潮,你那头不是接在地下室了吗?刘老四跟我干过几年,临近镇子上的电工,他是不是有点罗圈腿?”
“哦,你这么一说,是有点。”
“那就没错了,爬杆子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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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费心了,秦师傅,我会让刘师傅把药带过去的。”
打电话的功夫,关大夫已经将地下室收拾好,出了地窖走到院门口,示意刘昊进来,客气道:“听口音是东北人?”
“恩那,加格达奇人,说东北人也成,说是咱是蒙古省的人也对,俺们那疙瘩两边都管又都不管。”刘昊嘴里跑着火车,迈步进了屋,迎头先看见两眼灶台,左手边是案板,再向里走是内屋,往右看用塑料布间隔出一块地方,塑料布已经撩到一边,窗口处摆放着笔记本电脑、书桌与书架,书桌对面是一张破铁床,很简陋的样子,右墙西头用木盖遮掩着地窖入口。
刘昊来到入口处,确认道:“关大夫,老秦头说线跑到地窖里,俺得下去看看啊。”
关大夫很随意地说道:“恩,里面放了些草药和秋菜,我把灯给你打开,你下去的时候注意点,台阶上有点发滑,那是面粉,我不小心撒上去的。”
地窖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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