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晨,寒风凛冽刺骨,纷纷扬扬飘起雪花,一群人马趁着夜色向老柞山金矿摸去。古大彪与二当家络腮胡子并僐而骑,这次古大彪又联络两伙小柳子,许以好处,人马壮大到200多人。从前古大彪对付的是手无寸铁的山民、百姓,一群驯服好的绵羊,需要什么稍个口信便能搞定,即使遇到官军也能游刃有余,打不过跑就是了。这次不然,有生以来头一次率领人马去攻打一伙手持洋枪极其彪悍的人马,按他的秉性是不会做这种蠢事,多年的胡匪生涯铸就了他的老练和狡猾,几十年相安无事使他在胡匪群里颇有人脉。然而,这次巨大的利益促使他另利智昏,不得不铤而走险。此刻,他心中忐忑、不妥低的问络腮胡子:“二当家的,你说咱们这趟买卖有几成把握?”络腮胡子没有犹豫便说:“大当家的,我看有十成把握。”接着他分析道:“其一,咱们是偷袭,他们没有防备,其二,几个月来相安无事,他们警惕性必然松懈,一定会被打的措手不及,其三,他们正在熟睡之中,肯定没有防备,近身肉搏,洋枪发挥不出威力,咱们杀他个尸横遍野、痛快不是。”古大彪闻听,觉得有道理。赞许的点点头,络腮胡子接着说:“最近他们拉来大批粮食,据手下人探知,这些粮食是从滴道那个地方拉来的,莫非那个地方也有他们的买卖?”古大彪胸有成足地说:“等收拾完金矿人马,咱们再马踏滴道。”
两名胡匪行动敏捷的杀死哨兵,一名暗哨听到动静从隐蔽处跑出来查看,一名胡匪张弓搭箭,随着弓箭的破空声,准确射中暗哨心脏。
行伟被冻醒,抬眼一看羊皮大衣蹬到地上,炉火早已熄灭,随即起身脑袋有些发沉,掏出怀表一看临晨4点,索性也睡不着了,便出去查哨。鹅毛似的雪花扑打在脸上,行伟不经哆嗦一下,不由自主收紧大衣,没走几步忽然发现晶莹的雪地里几名黑影鱼跃着向他扑来,行伟迅速拔出左轮手枪,大声喝问:“什么人?”一支箭羽呼啸而至射中他,行伟就地一滚对着黑影“啪啪”就是两枪,一名黑影被撂倒,紧接又开了两枪,紧接着老虎,李开山从屋里冲出来,顿时枪声大作,不时传来胡匪的惨叫声。面对如此危机才真正看出经卢一鸣亲手打造的人马是何等了得,他们在极短的时间内便投入战斗,虽然是各自为战,但却不慌不忙,打得异常老道,加上准确的射击,手持冷兵器的胡匪那是对手,战斗瞬间发生逆转,变成一边倒的战斗。
古大彪见顺利干掉哨兵喜不胜收,命二当家率领众喽罗出击。突然传来两声清脆的枪声,接着又是两声,在空旷的山谷中显得异常震耳,紧接着枪声响成一片,古大彪蒙了,两股小柳子见事不妙,脚底抹油,不一会儿便跑的无影无踪,气得古大彪破口大骂。络腮胡子跟头把式跑到古大彪面前,说弟兄们实在顶不住了,没等古大彪下令,众胡匪便潮水般退下来,古大彪也被裹在其中狼狈逃窜,逃跑途中又有不少胡匪被撂倒。
天蒙蒙发亮雪住,行伟、义武默默望着一片狼籍的营地,听着属下人禀告:来袭胡匪被打死打伤48人,死亡41人,伤七人。我方两名哨兵被杀死,伤五名队员,另外有十名矿工在房间里惨遭杀害。此刻,小鸟对行伟大喊大叫:“四哥你中箭了,”众人皆惊,发现行伟胸前插着半截弓箭,行伟没有犹豫刷的拔出弓箭头,伸手在内衣里摸索,掏出怀表一看,是怀表挡住箭头,表壳上有明显的坑,一场虚惊。
行伟、老虎审讯受伤的胡匪,七人顽固不化,一声不吭,气的老虎唰的抽出马刀,行伟忙上前拦阻已来不及,只见老虎手起刀落两名胡匪脑袋搬了家,鲜血喷的他一身一脸,瞪着血红的眼晴瞅着胡匪,显得狰狞可怖,其中一位腿部受伤的胡匪吓得翻身跪地乞求饶命,并且愿意告知胡匪老巢所在,找来猎户向导对质,证实在元宝山北坡有一山谷叫魔鬼谷,距老柞山金矿30里地是胡匪老巢。
行伟、义武立即整装备马,留下20名队员守卫金矿,大队人马则在向导指引下杀向胡匪老巢。下面的战斗很顺利,惊慌失措的胡匪跑回老巢,未等喘口气,惊闻人马杀上来立即乱成一锅粥,其状态可想而知,大部胡匪完全失去抵抗能力,缴械投降,少部分负隅顽抗着被打死,遗憾的是古大彪,络腮胡子率领十几名胡匪逃遁,四处反复搜索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
旧历年过后,卢一鸣带领宝珍母子,春波,还有许氏娘仨,启程去哈尔滨,临行之前,老祖母搂着腊梅、寒梅依依不舍,两年时间老祖母完全把姊妹俩当成自己的孙女,此刻姊妹俩泪流满面拽着老祖母的衣襟嘤嘤哭泣,最后老祖母抱起卢静亲了又亲,卢一鸣不住安慰老祖母才算结束感人场面。
海林车站临上车前,卢一鸣拉着卢郑亮的手说:“大哥,兄弟这一走短时间内不会再回来,除了钢厂事务其它方面也够你操心的,你肩上的担子很重。宁古塔zha药作坊吴老板月前以决定加入我们,日后这个作坊要变成规模很大的zha药工厂,我让他们研制的子弹火yao,你要格外上心,关于其研制进程等一系列问题要随时和我保持联系,我增取聘任两名洋人专家到zha药作坊。另外,最近几年你要有所准备,在牡丹江站建造纸厂、面粉厂、榨油厂,相关设备我会给你运来。”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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