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大巫团忙成一团,力牧伤势之重超乎想象,同时深受毒伤外伤以及脱力之侵害,加上年事已高,醒来之后竟然邪火不退,一直卧床静养。而奢比尸暂代统帅之位,也是忙得不可开交。关于鬼母之事,所有人居然闭口缄言,只在捷报上匆匆带过力牧在女娲大神庇佑之下,力胜九黎云云。
阿欢觉得自己举步维艰,总觉得大营之中始终弥漫了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无形压力。人们看他的眼神总是带着些许怜悯,但是嘴上说来都是羡慕他可以成为神士能够为女娲大神战斗云云。阿欢心知自己此次在劫难逃,只是血液中流淌的野性和不屈再次让他挺立在风头浪尖。他微笑着面对每一个人的关心,慰藉,不屑,嘲弄,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当夜深人静之时,他反复回想起自己这些年的荒唐,放纵都暗自握紧拳头,他就要在这看似死局的情形下,抗争出自己的天地!
力牧元气大伤,而奢比尸更是加紧巡视营地,只是看见很多部落早已暗自严装,只等第三局战约结束。心知他们早已预测这一平一胜一负之局,九黎此次当命不该绝再无大军压境之忧,饶是奢比尸颖悟绝人,竟也无妙法去解,只是决心在战约之后,加紧与赢土联络,国内暗自备军以防九黎反扑。
尽管联军暗流涌动,但并不能阻碍时间流转,明日便是决战之期了,奢比尸依旧如寻常一般巡营,行至神台附近却见平日里护台之人早已在台下熟睡,只剩两三个还歪斜站立直至看清来人乃是奢比尸,方站直行礼。奢比尸也不欲在大战之前降罪于人,便欲离身而去。
却在此时,他隐约见到神台之上似乎有人影,大惊之下,抽身而上来到神台。却只看见,五彩神石床前跪着一人。奢比尸从背影看出,此人便是明日决战之士,蚩尤。
他轻声问道:“深夜不眠,蚩尤神士可是在为明日之战养神蓄锐?”只见那蚩尤缓缓回过头来,眼睛深处仿佛如这天穹一般,聚漫着翻滚云层。他此时浑身犹如暗夜里一只待猎之凶豹,散发出危险的气息。奢比尸暗暗心惊,以此人尚未结出本相之体,便能发出如此滔天气势,竟隐隐能影响他的心态,若是假以时日,绝非等闲之辈。他暗叹一声可惜,明日一战以蚩尤之实力绝无获胜之机,自己却要亲眼目睹此位天纵英才断送在青芜山下。
只听得蚩尤回身拜道:“小子参见国师大人。”奢比尸苦笑道:“蚩尤神士无需多礼,吾离开青丘甚久,每日里焦头烂额,竟也忘了吾乃青丘国师,却需身着兵甲于这苦营之中,真乃时也命也。”蚩尤微笑道:“国师大人忧民忧国,总在青丘危难之际挺身而出,国主大人将伐九黎之事交予国师大人,乃是上上之选。”
奢比尸见他回答条理清晰,进退得当,却丝毫没有怯猥之态,不禁又一声叹息,说道:“蚩尤神士,明日一战凶险无比,汝青丘国中可有未了之事需吾代劳一二?”
蚩尤大笑道:“回国师大人,我乃是青丘国都一泼皮,除了平日里欠三五坛酒钱,家中并无老人需要照料,孤家寡人一个,并无牵挂。国师大人无需劳心小子,明日里虽无胜机,但是就是用撕咬之无赖招数,也不能让九黎那人轻易取胜!”
奢比尸继而问道:“不知蚩尤神士深夜跪与女娲大神台下,又有何用意?”蚩尤赧然道:“小子在祈求女娲大神赐小子获胜之方,国师大人有所不知,小人于青丘大劫之时,险些丢了小命,若不是父母拼死相救小子早就跟随父母而去,只是在那时娘亲拉着小子躲在家中角落,不停口诵女娲大神保佑,小子只记得敌寇入得门来只当刀一刺,”他露出自己胸膛,只见左胸尚有一处狰狞疤痕。
只听蚩尤继续说道:“便将娘亲与我刺个透亮,那人狞笑之声至今仍萦绕小子心间,小子却因异与于常人得以苟活,小子今夜便跪于女娲大神之下,试着聆听女娲大神之语,为何小子命运总是坎坷苦难?”
奢比尸温言道:“蚩尤神士,汝于十年之前因女娲大神庇佑逃得大劫,这便是汝今日会得女娲大神钦点,以命得报,”他顿了一顿,似乎觉得自己讲的过于严苛了,“无论如何,汝乃是承天奉神之命,昔日里吾乃是名不见经传一山中苦修,只因王上赏识,却于众国压境之际游说众国,数次被险斩于异都,最后方成就三国一会之事,女娲大神若要降天任于汝,必定会先使汝经历几多苦难,若非如此又如何能担当大任?”
蚩尤低头喃喃而念许久,当他再次抬起头来,只见黑暗之中,犹如两道明剑闪过,再看他眼中再无半分疑虑。奢比尸明白,无论明日战约如何,蚩尤心中再无旁骛,心中赞道此子心境精进如斯,手上却不停歇从腰间抽出一样兵器。
只见此兵器长有尺余,倒有三指宽,似刀非刀,并无半分装饰于上,只在握手处用树皮并以枝条紧紧捆住聊做刀把,黑夜之中隐隐发出一层绿光,却不张扬,只将近前奢比尸与蚩尤眉须染得尽绿,刀身微微在空中抖动,宛若一条蛟龙在奢比尸手间游走,更时时发出龙吟之音。
奢比尸对着早已看呆的蚩尤嘿嘿笑道:“此等神刃汝自然无缘得见,此乃吾机缘巧合收得一把上古神刃,刀名不详但吾借其形取以东兽青龙之名,今将青龙且赠与汝,但愿明日里可以排上用场。”
蚩尤见他一脸肉痛之色,知此宝物来历不凡,却也不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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