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到赢土国日益分化,群龙无首,力牧苦无对策只得派出嫘母前去青丘联络,嫘母在小心出城的情况下依然被风伯势力发现。
嫘母躲避风沙之时,却发现外面有异动。她微微探头出去,却见远处滚滚风沙犹如海浪卷来,所到之处无不飞沙走石,狂风仿若一头巨兽将一切吞噬。而在风沙前方急速奔跑的竟是一个少年。
那少年跌跌撞撞,每次几欲摔倒之时,都靠手中那根短棍一撑而勉强往前继续奔跑。眼见便要被风沙吞噬。嫘母心知赢土国每年风尘沙暴极多,而近日正是风暴嚣张之时,若是那少年被风沙卷入,恐怕难逃性命。
此时只见风沙更喧,嫘母将颜面一遮猛的蹿出,朝小童方向奔去。她脚力极好,须臾间便到了少年近前,也不多言抄起小童后背,便提溜起少年飞奔而走。再看自己方才避风处,却早已被风沙所淹没。
她心中暗暗叫苦,风暴如此肆虐,一旦她被卷入也讨不了好去。只得看准方向朝风暴反方向逃去。少年似乎早已累疲,见有人救他,慌乱中紧紧抱住嫘母腰身,再也不敢松手。嫘母只觉腰间一紧,手脚不免有些发软。
她生在豪门贵族,身娇肉贵,总角之时便被选入宫中陪伴黄帝左右,及笄之年便已入朝为女官,平日里那些臭男人自然对她以礼相待,从不曾有越矩之行为。那少年虽看不清面容,但从衣着判断显然是名男子。嫘母从未如此亲近过男子,此时被少年一抱只觉得腰身间火烫一片,不由的面浮霞云,朝少年吼道:“你放开我!我带你一起逃生!”
风沙早已铺近身后,嫘母吼叫之声竟被砂石卷动之音盖过,少年听见身后砂石风暴之声,吓得手上更加用力环住嫘母腰间。嫘母叫苦不迭,只得收敛心神,一心朝前奔去,她脚力本就上佳,此时再一运功,竟有一道光墙将风沙挡在身外,远远看去仿佛一道流星贴地而过。
风沙仿佛把天地全部盖过,再也辨别不出天地之色,触目所见皆是一片尘土。嫘母只觉阵阵眩晕,她知道是脱力之象。而此时早已辨不出东南西北,身后便是如惊涛骇浪的黄土风沙,她与少年仿佛一叶扁舟在海中挣扎。正当此时,嫘母只觉脚下一空,心道不好,却早已收不住身势,与男童滚落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她怀中突然黄光大作,将她与少年紧紧包住。嫘母只觉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刺眼的阳光将她从黑暗之中亮醒,她方发现自己跌入一条宽阔的地缝之中。少年在她身侧枕着她的胳膊不知死活,只是双手还紧紧环住她的腰身。嫘母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无不巨痛,仿佛全身骨头都断裂一般,身上衣衫早已破烂不堪,露出不少肌肤在外,不由得脸上又是一红。她再回想起自己跌落之前的情形,那黄光稳稳托住她俩身形,手往怀中一探,便知是黄龙玦在关键之时救了自己与少年两条小命。
嫘母不禁心中苦笑,自己眼高于顶,从不将那些臭男人放在眼中,赢土国中因她是黄帝儿时玩伴,又身处高位,从无男子敢轻举妄动。而自她豆蔻初成,登门求婚之人络绎不绝,而她也从不假颜色,一律回绝。不想此次竟为搭救这少年险些丢了性命。
想到这里嫘母气便不打一处来,伸手要将少年摔开,却见那少年在自己怀中露出侧脸。那少年应该在十三四岁之间,头发半长散于双肩,脸上虽灰尘满面,倒也能看出清秀模样。只见他眉宇之间自有一股英气,硕长睫毛搭下,鼻如山岳高高挺立,嘴唇虽因风沙有道道裂纹,紧闭间却也挂着些许笑容,嘴上淡淡绒毛也随着呼吸轻轻抖动,此时仿佛在做一场美梦一般。
嫘母呆了一呆,暗骂自己平日里自恃清高,此时却在这地缝之中,细眼观瞧起一少年之相貌来。只是心中却不知为何一软,双手再也做不出推搡之举,任由少年抱着自己,而她却暗地收敛心神,运功疗伤。
不想躲避风暴之时,嫘母不觉间用了全力,此时身体早已透支,身体内空荡荡的再也没有半分力气。她将黄土功暗暗周运了三四遍,也只能将混身剧痛隐去些许,却早已汗透衣衫,不得寸动。她不禁暗骂怀中的祸星,若不是为了救他哪里还用如此狼狈。
又过了片刻,她觉得自己恢复了点力气,便要缓缓坐起。却只听得头上一阵喧闹,更有人喊道:“在这儿呢!找到了,找到了!”她抬头看时,只看见头顶几个人影绰绰,却看不清来人模样。
过了片刻只见有绳索吊了下来,跟着便有人顺着绳结而下,到了嫘母身前。嫘母定睛看时,却认得来人正是风伯手下几个得力之人,为首那个正是妲束。嫘母心中不禁一愣,此人仗着风伯宠信,在赢土国都之中横行无忌,早先被自己撞见几回,告到力牧面前,颇是吃了些苦头。不想此时竟冤家路窄,被他撞见自己如此模样,嫘母顿觉嘴中仿佛吃了一只苍蝇般恶心不已。
妲束不禁心中大喜,自己所作所为都是这个臭娘们报到朝前,着实让自己吃了不少苦头,此时他看到嫘母这般情形,便知前夜沙尘风暴让嫘母坠落至此。那夜他与众人躲过沙尘一劫,匆匆赶路追寻嫘母行踪,却因风暴将一切踪迹掩盖不得要领。今日心有放弃之意,他与几人商量一下,决定先回国都报告风伯,再做打算。不曾想竟在此处被他撞个正着。
他再看嫘母模样,头发散乱不堪,身上四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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