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河谷,战神殿。
雨在下,空气微寒,一个令人充满回忆和伤感的天气。
“苍天也伤心吗,为何落泪?”
战神殿中有一人负手站在屋顶,轻轻地,也喃喃地念出一句话。想必是因为雨触动了她的心,触动了她心中的情结,这是一种特别的愁绪。
而如此惆怅的正是冰河谷的战神卡米拉,一个冷漠,傲视于天下的人。当今世界五城并立,惟有她可以让四方英雄臣服——她从来不曾有过错误——一个完美的人。
但是今天,细雨如丝,薄雾轻罩,苍穹无际。冷,冰河谷一直很冷,却冷的特别,也许这样的天气更加让人迷茫,让人看到心中沉默的寂寥。记忆曾被封存在心底,许久许久,些许的痛,些许的悲哀。
卡米拉的心中,也有痛楚,也有不堪回首的过往,只是她从来没有提起过,为了不让世人知道。世人知道的卡米拉,是冰河谷的战神,战无不胜,是天下的王者,如神般冰冷。
却从来不是一个如此伤感,独自在此哀愁的人。哀和愁是一种特殊的东西,在世人眼里那时一种精神的发泄,而对于卡米拉来说,这大概是自开天以来最为滑稽的笑话。她是一个令人恐惧的人,哀愁,从何而来?
然而站在屋顶,静看苍穹的人却是她。
是孤独吗?冷酷无情的她也会感到孤独吗?
“生生死死亦为何”。
她又轻喃了一句,然后默默地看着细雨。
“师傅,王的侍卫费多拉到殿上了,说要见您。”她的徒弟小芸看着卡米拉,如果不是因为有人到访,小芸或许会和师傅一起呆呆地看雨。毕竟,从小芸进战神殿起,就不曾见师傅可以静静地看雨,听风。这是一件极为难得的事情。在冰河谷的四神殿中惟有战神殿事事都得参与,而师傅也只有二十岁而已。每天在一忙来忙去,难怪师傅会变得冷默。人未老心亦老。
卡米拉回首,冰冷的神情,“请费多拉大人去正殿,我就来。”
“是!”小芸应道,其实小芸现在并不高兴。难得师傅有兴观雨,听风,却又被人打扰。她心里骂骂咧咧,可又不得不按师傅说的去做——卡米拉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值得他尊敬的人。
“等等!费多拉大人肯定有急事,就不必去正殿了,让他来这找我。”卡米拉淡淡地吩咐。
“是,师傅。”小芸应了一声。卡米拉转过头去,负手而立,背影显得那么的孤独。
雨还在下。
卡米拉看着前来的费多拉,眼睛眨也不眨,连眼里的神色都没有变过一下。
“费多拉大人,来找我有什么事?”卡米拉说话时,眉目紧锁。
“战神大人,我们与炎城,风之谷,月影殿,太阳神殿的战争打了有段日子了,不知道您有什么想法。”费多拉一字一句,非常小心。
他说完,抬起头看着卡米拉,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卡米拉却没有再看费多拉一眼,而是轻轻地伸出右手,动了动手指“哗”一声响起,他飞至费多拉身前。“这种事情,王一向都是听神机阁的,神机阁手握兵权,人家说打就打,说不打就不打,关我什么事?费多拉啊费多拉,你竟然会为这种事来找我,你明明知道我的想法左右不了王!”
费多拉低头,他的心在颤抖,却不敢再说一句。
卡米拉冷笑。
“我知道你也是为了冰河谷好,事实上,你从来不觉得王做得是对的,王和你是不同的人,你关心的是整个冰河谷,关心的是如何维护五城之间的势力平衡,而王关心的却是——”费多拉怔了怔,“王关心的是——”
卡米拉“啪”的一声,一掌击在屋顶上,打断费多拉的话。
费多拉低下头,默默地。
“王的事情,我不想知道。我告诉你,我从来不做损害冰河谷利益的事,是啊!我是战神,没人能拿我怎么样,但是我不在乎这个位子,你明白的,王也明白的。”卡米拉轻叹一口气,“王和你们这些人的事,我不想干预,但王如果做了不该做的事,那到时候……”她说到这,停下,不再说下去。
“既然这样,我先回了。”费多拉向后退了退,说道。
“不送。”卡米拉看着远方,看着细雨。
战神殿也算是一个很诗意的地方,冰河谷中唯有这儿没有太多的人,而像是世外桃源。
卡米拉负手而立,她没有什么动作,也不准备离开,周围静静地,她好像在看什么,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她只是望着炎城的那个方向,出神。
“师傅!师傅!”小芸送走费多拉之后,仍见师傅站在屋顶,等候了一阵子不见师傅回过神来,忍不住叫了起来。
“小芸!什么事!”卡米拉微微一怔,她已经好多年没有这样失神过。
“天冷,您该休息了。”
卡米拉还没有回答,小芸又说道:“师傅,幻神殿,叫人来传话,说让您今晚到幻神殿去。”
卡米拉转目看着小芸,“贝斯?她找我有事?是啊,我已经好久没去她那了,想必她也想我了吧!”她微笑。
是的,她是很久没去过幻神殿了,冰河谷的幻神殿在最南方,而战神殿,却在城的最北方。南方是大海,一望无际的大海。贝斯喜欢看海,喜欢海的天蓝色;而她,喜欢安静,但要防御其他城市的偷袭。
她不知道战争什么时候结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离开战神殿,卡米拉很迷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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