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很窄,只容得下一个人上下。陈安国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
二楼很宽敞,跟一楼一样,一张张桌子排列着。似乎有人在哭。仔细一听好像是顾贞观的声音!
环顾了一圈才发现在靠窗的位置,顾贞观和阿福两个人搂着,坐在地上。两个人都是满脸的眼泪和鼻涕。顾贞观哭的尤其厉害,眼睛都哭肿了,衬衫敞开着,头靠在墙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跟阿福说着。“子欲养啊而亲不在啊!”“我爹在的时候我没让他开心过一天呐.......”顾贞观抽泣着,一边的阿福也跟着在哭,不停的安慰顾贞观。
“怎么回事?”我感到非常吃惊,问陈安国。“和酒神喝酒的人最后都会这样,倾吐心里的话。”陈安国回答我。
“你也这样过?”
“第一次来的时候中过招。”陈安国说,“我跟他们说了这次不要喝酒!顾贞观这个白痴!”陈安国低吼道,甚至爆了粗口。
“呀!你怎么怪起我来了?我这不才来嘛!借酒浇愁古来就有的传统啊!
他心中有愁,跟谁喝都是这幅样子。”忽然从楼梯上有女人的声音传来。我猛地回头一看,是个女子。身着黑色短袖,牛仔裤,踩着一双高跟鞋,秀发齐肩,眉毛很细很长,眼睛很亮很大,嘴角微微翘起,脸上的两个酒窝浅浅得挂着。拎着一把壶,三十岁?四十岁?实在看不出年纪。
她看见了我。“你就是那个元丰的孙子了吧。你爷爷就是要个孙子,你满月那次他来喝酒别提多开心了!”那名女子说。
又一个认识我爷爷的?难道是面馆的女主人吗?她慢慢的走上楼来,高跟鞋踩的楼梯“噔噔”的响。陈安国把我拉到身后,对着那个女人说:“你觉得我会信吗?”
“哈哈哈!我知道安叔你厉害,骗不了你,就开个玩笑嘛!我看顾贞观心里不快就陪他喝了两杯,谁知这臭小子喝着喝着发起酒疯来!还喝完了老娘一壶酒,哎,这酒钱可要你们付啊!”女人已经上了楼,扶着栏杆笑着说。
听她这话我有种不妙的感觉,“你是酒神?!”我从陈安国后面探头问道。
“哈哈哈。”那女人再次大笑,“他们是这么叫我的。”
她是酒神!酒神竟然是个女人!一个女人每天拎着酒壶,吃着牛肉,在这里和一群糙老爷们儿谈天说地?!我怎么想象不出那是个什么样的景象。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的看着她。“别那样看着我,还不是你爷爷给我取的名头!”那女人说,“陈老头,我知道你们来想干嘛,可你不觉得你这样做过分了吗?”
“只要你答应我离开姜水,我们不用撕破脸皮。”陈安国冷冷的说。
“要是我说不呢?”叫酒神的女人脸色如常,依旧笑盈盈的说:“要是我说不呢?”
“那不要怪我了。”陈安国往前走了一步。
那女人没有任何反应
“老头我看你现在不应该来担心我吧?担心担心你自己吧。程家人现在已经进镇了,你们还不跑?”酒神走到一张桌前,拿起桌上的一个酒杯给自己倒了杯酒,接着说,“元丰和我喝酒做朋友,可没有你这般无理啊。”
“你到底是什么人!鬼道的事你知道多少?!”陈安国问她,略微显得有些激动。
“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很快就会再次见面了。只是你们现在必须走了!”酒神端起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那个白衣带血的是叫阴阳生吧?他去开车了,你们快走吧。”
陈安国脸色阴晴不明,但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对酒神做什么,朝着顾贞观走了过去。顾贞观和阿福这时候已经神智不清,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陈安国把顾贞观从地上拉起来,搀着他慢慢向楼梯走去。我过去学着陈安国的样子把阿福拉起来,走向楼梯。
陈安国年纪毕竟大了,搀扶着顾贞观显得有些吃力,要下楼梯前,陈安国回头对酒神说:“你是山里的人吗?”
我看见酒神笑了笑,没有做任何表示,又给自己倒了杯酒。陈安国没有继续追问,转身下楼。我扶着阿福也跟着下楼去,这时候只听见酒神的声音传过来:“元家的小子,跟陈老头说,别去云南。”我诧异的转过头看着她,她是怎么知道我们要去云南的?顾贞观说的吗?正当我想开口问她时,酒神摆了摆手说:“别问我了,快走吧,你们快来不及了。”
我扶着阿福下了楼,陈安国已经没了踪影,面馆老板喊了我一声,指了指后门。我点头称谢,扶着阿福慢慢向门口走去。面馆位于十字路口,后门过去就是条马路,再过去就是农贸市场。
出了面馆,就看见马路对面顾贞观“哇哇”的狂吐,陈安国站在一边,脸色很难看。我感觉自从酒神出现以来,陈安国就变得不再那么淡定,没了那副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样子。我猜他肯定是在想酒神的身份的问题。对于他的这种感觉我很能体会,因为我从遇见他们起一直都在经受这种感觉。那种感觉很难受,你自己仿佛被别人看穿,而你却对别人的底线一无所知。哈,你也知道这种感觉了吧,我在心里暗笑。
就在这时,一辆越野车停在了我面前,就是顾贞观开的那辆。阴阳生来了。
我把阿福扶进车,又跑到马路对面接应陈安国。陈安国见我过去,也没说话,也不扶顾贞观,自顾自低着头走过马路,坐进车里。看来陈安国被酒神气的够呛,我耸耸肩,也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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