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夏日的下午,我和她从吵架到打架,我是狠狠地伤了她一次,我那么大的脾气,其实是因我在意她,爱情往往是自私和狭隘的,也是充满醋意的。我不顾一切地用语言伤害她,是因为我还想和她在一起过下去。不比得我决定要离开谢韵时,我听到她和“李老三”的故事,我只是为她感到可怜,为她今后的生活担心,但却没有这种歇斯底里地愤怒。
但这件事儿终究不是什么好事,总会留下一点点阴影。在两个人的世界里,在那些重要或不重要的生活点滴中。若是不断积累下阴影的种子,一但时机到来,它还是会发芽的。
面包车开回成都的路上,我们没有太说话,我心里的愤怒也没有了。黑妹和乌嘴巴傻呼呼呆在后座上,没了往日的调皮喧闹。但伤感却依稀上了心头,我突然说话了:
“你和他分手有好长一段时间后,在你的钱夹里都放着你俩的合影照片,但我和你已经处了三年,却从没见你把我俩的照片夹在你的钱夹中。”我和她闹腾了一下午,说了那么多伤害人的话,其实到头来,这才是我最想说的。
有过婚姻或恋爱经历的都知道,两个人之间不怕争吵,却最怕的是冷战。经历那天的战斗后,我俩的感情由慢慢地冷淡变得要亲近一些了。唐娟也把我和她的合影夹在了她的钱包中。而且,每次和我**,她不再采取任何避孕措施。我没有阻拦她的想法,虽然没了最初的激情,但也许,我俩是应当有一个孩子了。
春节如约而至,唐娟远在新疆的哥哥和往常一样回到了四川同家人一起过年。
几年前第一次和他见面时,他是位老老实实在一家国营路桥公司上班的普通职工,每个月就那么点薪水,以至于找个女朋友都有些难度。当时他是坐着火车回四川,回新疆时在成都火车北站住了一晚15元一个床位最便宜的旅馆。不但经济基础如此困顿,买张回去的火车票还让票贩子骗去了买车票的钱。
我那时比他的经济条件好得多。因为经济上不同的状况,每次他想说些类似对他妹妹好些的话时总是欲言有止,没有底气。
但最近几年,他的头脑突然“觉醒”,开始和朋友一起利用自己的工作揽些工程活,慢慢的有了些积蓄。经济实力地提升,渐渐也就在家庭中有了更多的话语权。
年三十那天,我父母邀请了唐娟的父母及他哥哥到我家一起团年。
和往年一样,应唐娟的要求,他哥从新疆带回了一大堆馕,唐娟吃得津津有味,但我不明白在满桌子的山珍海味中,那个又干又硬的东西到底有何吸引力。我想她吃的是童年的回忆,就像我一直以来有当一个渔民的愿望一样。
年夜饭,总是温馨而热烈,一家人喝了很多的酒,唐娟的代表他们一家人说话了:
“兴涛,你和我妹妹这么多年了,我们家希望你们明年把婚结了。”
我和唐娟在一起共同生活了这么多年,早已经是实事上的婚姻关系,但的确一直没有扯证,最近一年多,虽然和她常常闹一些矛盾,但终归还是有很深的感情。我没说过多的话,一口答应了。两大家人其乐融融谈今论古。窗外时不时响起鞭炮的炸响声。
零点时分,当满成都让密集的鞭炮声包裹之时,我们登上屋顶花园,看那夜空中绽放的烟花,美丽而空渺,却又寄托着人们来年的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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