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11月,天气加速转凉,到大明寺的游客更少了。一个周日的下午,闲得无聊的服务员、厨师和高总相约准备打扑克。被我阻止了。
“曾哥,今天天气太冷,现在已经下午3点多钟了,估计不会有游客来了,我们就打会儿扑克混下时间吧。”
“没事可以找事,实在没事,就把卫生再打扫一下。”
“上午不是我们打扫过一次吗?”
“今天风很大,树叶已经又掉了很多到地上。”
“可是你说过,这种落叶有时候留在地上,会让进寺的游客感觉大明寺和自然更贴近,你还劝过我们,扫地也要讲技巧,这种落叶应当有意识地保留一些。”
我的确说过这话,所以不好再辩驳,只得说:
“实在很闲就悄悄找个地方看报纸看小说,真要打,至少得过了五点快下班时才能打,你们也知道陶董会时不时来大明寺视察。你们就不怕他看见吗?”
“陶董一般是在下午三点前来大明寺巡视。估计今天不会来了。”高总在一旁说。
“再说他一般是把车开进大明寺,他的车停好之前,我们早把牌桌清理好了。”领班道。
“这也难说啊,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出现呢?现在大家自己找事,过了五点再谈这事。”
虽然这些员工都是高总一手招聘的,他在他们面前有权威,但毕竟我是大明寺的项目负责人,而且两个月来和这些孩子一起朝夕相处,他们也很尊重我,于是便没人再提玩扑克的事。直到下午五点,高总才说:
“曾总规定的时间到了,都来战斗吧。”
大家压抑了很久,听到这一吆喝,便聚到了古楠树下的一张茶桌周围。我看看时间,的确已经到了五点,再看天色,今天天气很是阴沉,虽刚五点,却有快天黑的感觉,马上要下班了,我不好再干涉,随他们热热闹闹地玩扑克去,自己则在办公室电脑前处理公司文件。
突然,我听到了陶董愤怒直呼高总姓名的声音,我快速地冲出办公室,见陶董正站在几位打牌的员工面前,只听他接着向高总吼道:
“你也算是大明寺项目的负责人之一,玉盆地不是叫你来养老的,现在是上班时间,你居然带着员工在一起打扑克、搞赌博。”
好歹高总曾经也是当地的一位镇长,现在也挂着唐安市林业局副局长的职务,虽然已经没了实权。陶董的指责没有给高总任何面子。但他还是嗫嚅着说:
“马上就要下班了,今天没什么游客,大家只是抽空玩一下,没有耽误工作的事。”
“你还有脸狡辩,你老头子一个了,自己不学好就算了,还准备把年轻人也带坏吗。如果很闲,就带着他们去给我们栽的树浇水。”
高总没有再回话,陶董转向我愤怒地说:
“曾兴涛,明天例会,你要就大明寺员工聚众赌博的事给一个说法。”说完便怒气冲天地转身下山去了。
陶董走后,高总独自坐在椅子上生着焖气,几位员工却围拢在我身边七嘴八舌地说:
“真要我们给那些山上的树浇水吗?”
“我们可是来做厨师服务员的,做这个就是不想再当农民,如果要我们每天去给几万棵树浇水,我们就辞职。”
“玉盆地本身给的工资就不高,大家在这儿做纯粹就是觉得离家近,方便。”
“又没有游客上来,我们以前在餐厅上班,没有人就餐时,老板会主动约我们打牌,或者安排我们休息。”
我没有回答他们,只是生气地说:
“叫你们别打你们偏要打,现在好了!”
“没想到陶董这么晚也会上来,而且今天也巧了,他居然是从山脚走路上来的,没有把车开进院子里,要是开车,我们会有时间收拾好的。”
“总之现在你们是让他抓住了,陶董叫我拿处罚方案,少不了大家都得罚款。包括我在内。”
“别罚得太多就行了,本来也就这点工资,每周还得上六天班。”
大家在这闹腾着,高总一肚子火气独自下山去了,本来今天轮到他和我在大明寺值班,我只好临时安排厨师和我晚上一起呆在了大明寺。
高总在大明寺的这些小年轻员工面前扫尽了面子,要知道,有些年头,他可是方圆这几十公里的土皇帝。但他的噩梦还没有结束。
周一的例会开始了。
陶董一如既往铿锵有力地发言了:
“今年,房产公司的项目都受到了国际国内金融危机和512地震的影响,形式一直都不乐观。但现在国家正在推出“四万亿计划”,我想形势会慢慢好起来。每个公司的员工本应当借着这个机会好好为公司做出自己的贡献,但有些项目上的负责人,竟然带头和下面的员工在上班时间一起打扑克赌博。曾兴涛,说说你们大明寺的问题。”
我照着昨夜所写的检讨书念了一遍。
“处罚措施出来了吗?”
“出来了,我和高总各罚款两百元,领班罚款100元,其它参与员工罚款50元。”
“曾兴涛你虽然没有参与,但你是项目负责人,也理应受罚。”接着,陶董把所有矛头指向了高总,他先是直呼其名,接着怒道:
“你当过镇长,当过局长,连起码的管理都不知道吗?在上班时间,你带着员工聚众赌博,你把玉盆地的规章制度看成什么了!你已经是退休年龄的人了,但玉盆地不是你的养老院,如果你觉得你想找一个养老院,大明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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