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个原因?”
“不,接下来他的话才是最重要的,他接着说:‘曾兴涛有工作能力,有时候我觉得他挺像以前的我,但他本质保持得太重,太桀傲,太不懂得变通,但中国是人情社会,如果20岁前可以这样,但他现在已经三十多岁了,还是这样,留在公司要想给他更重要的工作,估计他也做不好。就让他辞职吧。’”
“看来他还是挺识人的。”我叹道。
“接着他也顺便指教了一下我,他说:‘宋君我俩是从小到大的同学,兄弟,你和曾兴涛差不多,有能力但也不懂顺应这个社会,所以虽然读书时你成绩比我好,但你却在以前的单位一直也没捞上一官半职。而我却能把事业做得这么大。’”
“他这么说你,你不生气。”
“没必要生气,他说得也很在理,我们是朋友,说话很放得开是好事。我们小时候是很好的朋友,给你讲个故事。”
宋君独自豪饮了一杯,娓娓道来:
“记得小学四年级左右,语文课时,老师给我们讲了《示儿》这首诗。下课后,我俩都热血沸腾,他对我说:宋君,长大了,我们一起当兵去,保家卫国。我答应了他,我们俩还商量,在战场上,决不投降,要是有一个人受伤了,另一个人一定要保护他,在战场上共进退。你说,我们是不是很好的朋友。”
这个故事,我似曾相识,对了,在我的儿时,也和小伙伴有过类似的对话。我俩感叹了一番友情和古代诗词对后世的影响。然后我说:
“陶董的话有道理,但我想他能把事业做得这么大,不仅仅是他说的这些,他有他自己的特质。”
我俩对饮了一杯,转换了话题。
“小曾你上次说想写一部名叫《化成院》的小说,动笔了吗?”
“没,可能写作的冲动和动力还不够,但我想、在合适的时候我会写。现在,觉得自己阅历也不算太多,我写的是现实题材,没太多阅历不知写些什么。”
“我道觉得你的阅历已经够了,你赌博输了很多钱,离过婚,炒过股,这些都伤你伤得很厉害,开过公司开过小店,你肯定有自己的感悟,你做过房地产行业,如今又参加了这512灾后重建的项目,而且这项目还这么特殊,无意间你作为一个小老百姓经历了这些中国的社会热点,你可以把他记录下来。来展示最底层百姓这些年面对这些热点的生活。我想他是有价值的。”
“你这么说,我想时机成熟我更会写了。等我感到不吐不快的时候。”
此时我已经喝得有些过量了,接着气宇轩昂地借着酒劲玩笑道:
“现在发表一部小说比较难,我回成都后努力挣钱,挣了钱花钱去发表。当然,最好多挣一些钱,拍一部能公影的电影,以化成院有关的,这样也完成你和我的梦想,让天下人都知道大明寺,都知道陆游和大明寺的关系,都明白双楠的价值。”
火锅店外很冷。而火锅店里,我却有些狂热。我一度借着酒劲想把《陆游赠化成院七诗》的秘密告诉宋君,但最终想到了对李大爷的诺言,小时候,爷爷骗我身体里流淌着屈原和项羽的血液,虽然我最终明白了那只是一个善意的欺骗,但遵守诺言却成了我生命中一直坚守的人格,不管是屈原还是项羽,他们都是用生命维护诺言的典范,何况我还无需用生命去维护呢?!
此后多年,每当我时不时有冲动想告诉亲戚朋友这个秘密时,这守诺的人格便会跳入脑海,李大爷说过,我只能在《化成院》的小说中才能告诉人们这个秘密,如果我没有写,就让这个秘密,全天下一直只有我知吧。
和宋君告别后,回到集体宿舍,躺在床上,回味着陶董评介我和宋君的话,我暗自把陶董、宋君、李天朝以及我作了一番比较。这四个人在小时候都有着历史上的偏好,但陶董改掉了一些自小以来的本真,正若在员工面前可以为所欲为的他在唐安市市委书记面前让我想到肥僧一样,所以他把自己的事业做大了。宋君和我呢一直残留着一些自小的本真,所以都没有做出什么事业。而那位天才少年李天朝,却因一直生活在自小的本真之中,他的桀傲和不屈最终却让他连命都丢了,也许当时他顺从地跪在地上,就会幸免一死,但他却选择了不屈和对抗想到最后,感觉自己是在为自个儿人生的不济寻找借口,别人可没有离婚、赌博和炒股,而是在一心一意地做自己的事业。一阵苦笑,便拿起一本小说看了起来,不再想这事。
那一夜,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我和李天朝居然在一起打篮球,在怀源中学的篮球场上,而我们的背心上却印着玉盆地集团的名称。陶董和宋君在一旁的人群中摇旗呐喊
办完辞职手续,陶丽却找到了我,带着我去集团酒业的销售门店,送了我一件“一品山河”酒,说这是陶董的意思。这让我多少有些感激,于是在离开唐安之前,给陶董发了一条手机短信,表示了我的谢意,并希望他的事业越做越大。他没有回我的短信,也许他没有看到,也许他不屑于回复我,谁知道呢
车上了高速路,车上装着我的必备生活用品,同时也有一个箱子,箱子里有我在唐安市特别是大明寺项目上能收集到的所有资料。
唐安市在我的车后越来越远,而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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