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成都后,我开始根据自己已很差的经济条件寻找可以经营的生意,房地产是肯定没有实力去做了,何况我也并不喜欢这种人际关系起很大作用的行业,那就去做别的吧。刚毕业那年曾根据自己的爱好开过书店,现在决定也根据自己爱好开家篮球球迷商品的小店。
我开始四处找店。此时国家的四万亿计划刚开始推动,经济还处在萧条过程中,马上也要过年关了,街道上转让出租的铺面较往时要多一些。但自己已经没了经济实力,不敢找那些口岸很好的旺铺,终于在一个多月后,租到了一家小店。
小店离家很近,十一、二个平米,房租也很便宜,650元一月,为了规避风险,我力图合同签长一点,但老板有自己的打算,只同意签两年,我强调了须有转让权,她同意了,也许经历就真是财富,想想当年开的那个书店,答合同可没考虑这么细致。
店很小,我也没打算请人帮着照看。所以从风险角度来看也不大,开这个店,家里人也都表示支持。小店所在的街道不算是热闹的繁华之地,但也处在有一定人流的街道上。不过小店有一个毛病。就是和我相邻的左右两家店都一起因为楼房格局的原因,相对人行道陷进去了一些。我和左右两边店主商量,决定向外整体扩一米距离,以尽量和其它铺面保持在一条直线上。
此时已经是2009年的1月中下旬,这年的春节是1月26日,年关时节,装修工人早已歇业,只有过年后再行动了。
对大多数中国人来讲,只有在大年三十看完春节联欢晚会,除夕的烟花散尽后,2008年才算真正的过去了,而这一年,是中国人必须铭记的一年,314、512、75、88这些特殊的日子接踵而至,他影响着每一个中国人的心理。而从07年底就开始爆发的国际国内经济危机以及股市爆跌,也影响了无数的中国家庭。作为这个国家最底层一个分子,我更身在其中。这一年我甚至还无意间负责了一个让自己骄傲却让大多数人嗤之以鼻的大明寺项目。但这一切伴随着新春的爆竹声渐渐远去,新的一年开始了,每个中国人都有新的期待,我亦如此。
儿子长天上了幼儿园,这也让父母轻松了许多。前妻唐娟和前几年一样,照例在初一这天给我母亲打了电话拜年。在我和她相处的那些年,她和我父母关系一直处得不错,但我现在的妻子戴佳和我父母关系却一直冷淡,正若我和她的父母关系也很难热络一样。
春节结束,装修工人开始按我们的要求装修铺面,我们挨着的三间铺面和其它铺面不在一条直线上,本以为现在扩出去,大家保持在同一水平线,可让市容更加美观,城管应当不会管。城管起初也来看过几次,没有理会我们,于是装修开始大胆地进行着,谁知在装修工程进入尾声之时,城管开始找上门来,声称要我们自行拆除,不然他们会强拆。临走时一位副队长扔了一张名片,我们领会了他的意思,打他手机询问:如果不拆除,私下我们给你多少钱?‘每家5000’,这是他的回答。
“真他妈狮子大张口。”我们三位店主挂完电话骂道。但对抗是没有意义的,只得四处找关系,我所住的小区保安队长曾租住过我家隔壁的房屋,和我关系不错。因为工作上的联系,他正好认识这位副队长。大家相约到一茶房包间谈判。
城管副队长穿着便衣坐下,我们先借朋友保安队长的名头攀了一会儿关系,然后开始实质性谈判。
“队长,你看,我们这三家都是不过十来平米的小店,而且也不在很当道的地方,再说,铺子陷在里面,和其它铺面不在一条直线上。你开的价能不能少点。”
“老弟,只要私自违建,都是必须拆除的。我们收你这钱也是要担风险的。”
我铺子左边的店面是一家缝纫店,老板是一位瘸子,两口子开着夫妻店,他说:
“你看我是个残疾人,你们能不能考虑到这些少收点。”
“收你们这钱,不是我一个人,我上面有领导,下面还有兄弟,到最后每个人分不了多少。”
我铺子右面是一自行车修理店,老板是位憨实的50岁左右男人,他也求情道:
“你看我每天修自行车电瓶车,一次几元钱,要修多少才能赚几千元。你们城管也时不时在我这儿修车,大家经常打照面,就少收一点吧。”
一来二回地求情和交锋,我的朋友也在一旁打圆场。最后城管副队长总结:
“大家今后都要打照面,这样,我最后说一个数字,你们也不要再谈价格了,每家2000元钱。不能再少了。”
事情就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了,我们将钱交给了他,大家彼此客套几句,他便同我们分道扬镳了。走出茶楼,我生气地说:
“妈的,要不让我们做,刚开始就不要我们做,做得快要完了,才找上门来。”
“你不了解他们,城管要挣黑钱都是这种处理方式,如果一开始就不允许你们做,他们那有收钱的机会?”我的朋友保安队长说。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没有了城管干扰,铺面很快扩建装修完成。读大学时我就在“荷花池”旁就读,对这个西南地区最大的批发市场还算熟悉,我按我的设想跑遍了那儿的工艺品市场、文体市场、青龙市场(批发非正品运动服的专业市场)。
早年我就读的“蓉都大学”已经搬迁,原校址改建成了“大成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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