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蕙慢慢睁开眼睛,头疼的厉害,就好像有几十只蚂蚁在里面撕咬一样,全身火辣辣的烫,嗓子里干得好像在冒烟,他不由得嘶喊了一声:“水……”声音却微弱的自己都听不清楚。追莽荒纪,还得上眼快。
“姑爷,您醒啦!太好啦……”恍惚中传来小丫鬟的清脆的声音,飘飘渺渺的,仿佛在耳际,又仿佛在天边。
蒋文蕙根本没有意识到对方在说什么,只是顺手接过茶杯大口的喝了起来,那种感觉说不出的畅快。
神智一清,蒋文蕙眼前的景物渐渐清晰起来,可是当他看到面前站着的女孩子一身丫鬟的打扮时倒也没有刻意去想,只是有些吃惊的失声叫道:“怎么是你?”
难道这是临时的救治场所?毕竟鼻子里闻到了许多不同种类的中药药材独有的气味。都获救了?这不可能啊。
眼前的女孩和拿到自己的救生圈的那个酷似初恋的陌生女子长得一模一样,只是似乎青涩了许多。这身小丫鬟的古装莫非是在江水里面逃生本来的衣服都湿透了才胡乱换上的?
小丫鬟转身又跑开了,嘴里似乎还喊着迎春,小姐,冯妈妈之类的词语,也不知道是不是耳朵泡了水,听力出了问题。
老式的床,老式的橱柜,蒋文蕙揉了揉额头想要回忆一下客轮出事之后的情景。脑子里面突然像炸裂一般涌上来许多莫名其妙的记忆,然后还听到一匹长着翅膀的白色小马在对自己抱怨,一定是幻觉。
你的身体真是孱弱无比,害的本神兽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改造的勉强可以入住。要不是为了救你,我也不会连家都毁掉了。还幻觉?你醒醒吧,大叔。
竟然叫我大叔。我才27你,你是什么东西,怎么会知道我的想法?
我就住在你的丹田气海里面。本来呢,你的丹田气海是不堪入住的。不过现在被我改造成螺旋式的了,其实你的好处最多。本来你这个身体是满足不了那个李瓶儿的,不过现在吗,倒过来啦。
那些突然多出来的记忆让蒋文蕙明白过来,在客轮出事的时候,自己把救生圈给了那个陌生女人,那个女人把脖子上的玉牌扯了下来塞到自己的手心,就没有然后了。
对于现在的身份也有了大致的了解。他叫蒋文蕙,字竹山。江宁清河镇行医为生,竟然借助为李瓶儿看病的机会觊觎美色,做了倒插门的赘婿。说起来是有些不光彩,更重要的是,这个妻子的情况有些复杂。
那个端茶过来的小丫鬟是绣春,嘴里喊的迎春是李瓶儿的大丫鬟。冯妈妈是李瓶儿从小的养娘。这具身体可能真像那匹小马说的那样,中看不中用的银样镴枪头。不然的话,作为中医,怎么也知道弄些好的方子调弄的龙精虎猛吧,却要依靠外物,也难怪被李瓶儿常常半夜赶到前边药铺子里面睡觉,不许进房。
原来现在是睡在中药铺子里啊,闻到药材味道也就不难解释了。说起来,还是李瓶儿拿的三百两银子,开的这两间门面。就是前身实在不靠谱,被绿帽子给鄙视了。
蒋竹山你做男人能不能做到这样失败?
家财万贯不如一技在身,即使双亲不在,荆妻已故,大街口毕竟也有祖产。偏生要贪念美色去倒插门。倒插门也罢了,还是个绿帽门;绿帽门也罢了,毕竟晚上怀里搂的是小巧玲珑,皮肤白净,瓜子脸,两弯细眉,千娇百媚的古典小美人。可是做过梁中书的妾,花太监的狎物,又嫁给了花太监的侄儿花子虚,这都是谁沾谁亡啊。
所有和李瓶儿有首尾的男人最后都死翘翘了,包括西门大官人。做了倒插门的赘婿,算是截胡了。虽然现在的蒋文蕙并不想去截西门庆的胡。前世又不是没有经历过男欢女爱,可没有喜欢黑木耳的重口味。
想想以前还是太年轻啊,青云直上做到总经理的位置就飘飘然了,却不想老鼠仓事发,自己成了背黑锅的替罪羊。或许那是意外吧,只是在客轮倾覆的时候有些意兴阑珊。
过去的一切宛如烟花灿烂,本以为尘埃落定,却偏偏还要到这个大周王朝重新开始。不过,已经不是那个烂醉如泥魂飞魄散的蒋竹山了,还会按照既定的剧本被两个街头混混逻打吗?
还是那个绣春小丫鬟嘴里细声嘟囔着踱了过来,看来姑爷在这个屋子里真的是不招人待见呢。
“你也早些睡吧,倒不用来服侍我了。不然早上起不来又改挨骂了。“
”不会的啊,小姐待我很好的,不会骂我的。那我真去睡了啊,嘻嘻,小姐的屋子门没栓牢呢。“
蒋竹山有些好笑的捏了捏绣春的小脸蛋,真是孩子气的话啊。你家姑爷已经沦落到这个份上了啊。不过,倒是可以去看看这个只是存在于前身记忆里的李瓶儿。反正,在程序上是自己的妻子呢。
绣春去后,蒋竹山想了想这个世界,虽然是周朝,其实和宋朝也没有太大的不同。或者说,除了皇帝的名字都是换汤不换药。和周围的无论金国还是辽国打起仗来都是一样的输,一样的割地赔款。闭关锁国的太平盛世大抵如此。
怎么,还没回过味来吗?还是孤枕难眠,后面大屋里面可是有个美娇娘在等着你呢。
我猜测你原来就是住在那块玉牌里面的吧?现在你估计也是无家可归,和我同病相怜就老实一点吧。
那又如何?除非你遇到生命危险,我才不会出手帮你呢。等我恢复了力量,你以为我喜欢寄生在你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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