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在这种训练中,我真正师从的仍然是妈妈。我既把她当假想敌,又把她当老师。我是她的孩子,自小在她身边长大,没有人比我更熟悉她,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我甚至就是另一个她,是她的一部分——我曾经作为针尖那么大的一个细胞,安睡于她的卵巢中。
但是长久的日日相处,模糊了我和妈妈之间的界限,让我看不清她。这一年的远离,对我而言是个极佳的机会,我头一次,将母女彼此之间的距离拉开,用“第二个人”的目光来打量妈妈。
只有这样,我才能捕捉到她的漏洞,这种便利条件是连她的丈夫都不可能获得的。
你有没有尝试过,用一年时间严格训练自己,培养出只针对某一个特定敌人的战术?
我已经有足够的把握,打败妈妈。
所以当我在饭桌上宣布这一决定时,爸妈同时停止咀嚼,抬头看我!
“……打败你妈妈?”爸爸的眼睛瞪得那么大,他好像需要再次确认我的话。
我点了点头:“所以,请妈妈抽出时间来,最好是周末,因为我还得上课。”
我妈的表情同样诧异,她放下碗:“你真的要和我比?瑄瑄,可你不会功夫啊。”
我笑嘻嘻地说:“我练的是独门武功,你们都不知道的”
我爸还是一脸不信的样子:“你真能打败你妈妈?瑄瑄,你觉得有这个可能么?”
我想了想,回答:“应该……可以吧。
我妈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瑄瑄,妈妈可以在家陪你闹着玩,真要去了比赛场地那就不成了。”
“谁叫您陪着我玩儿啦?”我有点生气她不把我的话当真,“我是很认真的在挑战!怎么?苏女侠不敢?”
“好”,我爸突然拍了一下桌子,“总算有人替我报仇了!果然是我的闺女!”
我妈瞪了他一眼:“女儿胡来,你也跟着胡来?”
我刚要发脾气,我爸做了个手势。
“瑄瑄不会胡来。”他说,“你什么时候见过闺女胡来了?”
他这么一说,我妈也哑口无言了。
“还是那句话,我要求的是正式的比赛。”我说,“就像您和卫叔叔。小杨叔叔,还有我爸比赛那样的。正式的。”
我妈狐疑地看了我半晌,她终于点点头:“行。”
我要和我妈单挑的消息,顿时被亲友们给放了出去,所有的人都激动起来!
多年来,没人打败过我妈,连她的丈夫都输了,现在她的女儿居然跳出来,叫嚣着要打败自己的妈妈。这实在是很让人感兴趣的一件事。
比赛定在周六下午两点。
赛前的晚上,我爸悄悄问我到底有没有把握,他说他观察了我一个礼拜,发现我根本就没有练过任何功夫,他实在疑惑到了极点,所以忍不住来打探。
我笑起来,我说,或许我打不过任何人,但我唯独能够打败妈妈,因为我这些功夫,是全然针对她一个人训练的。至于更多的,就没法解释了。
我爸满怀疑惑地回了自己的房间,我甚至怀疑他会把他“刺探军情”的所得告诉我妈。
等他关上门离开,我再度打开电脑,开始看第一千零一遍录像。
我妈和所有人对阵的录像。
去欧洲之前,我找我爸要了所有的视频,我将它们储存在自己的电脑里,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拿出来仔细研究,到一年之后的如今,我妈在比赛中那些出剑的动作,我闭着眼睛都能在脑海里回忆出来。
她非常冷静,十分沉着,而且无论对手强弱,从不轻敌。比赛的前面阶段,她永远会留出大量时间来观察敌手,她对敌手的观察敏锐到了极点,而且从不心急取胜,所以最后,她总会逮到对手的漏洞。
可是如果,面对的是个全身上下都是漏洞的人呢?她到底该攻击哪一个点?她会不会因为敌人全然没有武功而彻底发懵?
我暗自乐了起来。
周六下午两点,局里的练功房内人头攒动。
其实我真没想到会来那么多人。换好衣服我一出来,活活给吓了一跳!
“别怕,当他们都是圆头白菜”,我爸在我身后,低声说。
我握了一下拳头,点头道:“好”
出来时,我妈已经换了衣服,站在当地。她的手里有一柄剑。
我爸看看我,问:“是用刀,还是用剑?”
我摇摇头,我不想用武器,还是那句话,亲人间用真正的兵刃让我……
我爸诧异我,又看看我妈:“她说她不用武器。”
我妈提着剑,呆呆看着我!
我在全场内四处走,走了十几步。看见一根木棍,于是我拿过那根木棍。
“就用这个。”我对我爸说。
那俩,表情全都傻了!
“就用这个了。”我笑起来。“我不会刀剑,拿了真的反而容易伤人。”
然后我走到妈妈面前,将木棍一提:“可以开始了么?”
我发觉,妈妈在用力压抑极度的惊讶,然后她说,她也不用刀剑了。
母亲也用一根竹棍替代武器。
母女彼此一礼,比赛开始。
说实话,一开始我是十分害怕的。我从来没和她动过手,尽管心里有把握,但是一旦实战,我还是忍不住胆怯。
十几招之后,全场哗然!
所有的人都看出来了,我根本就不会功夫,只是拿着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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