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止住裹上把脸蹭干净,抬头可怜兮兮看着雷钧:“现在……咱们怎么办?”
“小偷的技术虽然有发展,但是目的却不会变。”雷钧叹了口气,“就算是清代的小偷,有了贼赃也要去销赃的。”
“他会去哪儿销赃?”
“当然是当铺!难不成还去找清朝的公安局?!”雷钧瞪了她一眼,“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大学生。”
一句话,又把陶桃气得脸通红!她霍地站起身:“我去找当铺!”
雷钧一把拽住她:“这么大个京城,你去找哪家当铺?乖乖等着,我叫同事查一下地图。”
他拉着陶桃来到胡同口,然后走到墙根角落里,靠着土墙,摸了摸左耳,然后迅速将双手拢在袖子里,哼着小曲,那姿态活像每一个无所事事晒太阳的清朝男子。
陶桃瞪眼瞧着雷钧,等了一会儿,他终于小声开口:“……是我,雷钧。”
原来他在和现代联系。
“……对,遇到麻烦,嫌疑人的手表被偷了。”
陶桃从鼻子眼哼了一声,什么嫌疑人?自己又没犯罪。
“苏虹,帮我查一下我所在的坐标轴上,周围最近的几家当铺。”雷钧压低声音,“要尽快,如果忙不过来你就叫小武帮把手——真得快点,我在这边耽搁太久,不能再引起注意了。”
又等了几分钟,陶桃听见雷钧低声道:“好,知道了,thankyou。”
放下手,雷钧走过来:“周围有三家当铺,我们一家一家去找。”
按照苏虹他们提供的线索,雷钧带着陶桃跑了两家当铺。
第一家,掌柜很和气,但听说是来寻贼赃的,态度顿时冷淡下来,他一口咬定没有谁来当过那只“手表”。
“什么手表手表的!婊子我倒是见了一群!”掌柜翻了个白眼,“就在街对面的丽春院里!”
陶桃气得拉了雷钧就走!
第二家掌柜更完蛋,那脸色,太不善了,简直赶上寒冬腊月的天气。雷钧问他什么,全都摇头三不知,但就在拒绝的神情里,雷钧捕捉到了他眼底闪过的一丝狡猾。
“肯定就在这儿。”雷钧低声对陶桃说,“你看他表情就知道了。”
“怎么办?”陶桃紧张地看着雷钧,后者却转身冲陶桃伸手。
“什么?”
“你那两黄金呢?”雷钧说,“拿来,替你赎回你的精工表。”
陶桃把包裹往身后一藏:“不干!那是要给曹雪芹的!”
雷钧竭力遏制住翻白眼的yù_wàng:“现在危急的是你不是曹雪芹!赎回手表是正经!干不干?”
陶桃紧紧抓着包袱,低头,不出声。
雷钧瞪她半晌,终于耸耸肩,转身走下台阶:“行,你不干我走人,大小姐就在这儿等着控制组吧。先声明,他们可都带着m16自动步枪呢!”
陶桃被他吓唬得脸色有点发白,半晌,她还是从衣服里摸出那一小锭金子,递给雷钧:“……二手的精工!真的,顶多两千块!值不了一两金子!先生你……你给稍微还还价呀!”
“少废话!钱可以挣,命没有第二回!”雷钧一把夺过金子,转身走进当铺,将它“当啷”一声扔在高高的柜台上。
“怎么样?”雷钧趴在柜台上,嬉皮笑脸地对掌柜说:“我拿这个来赎,您看这总可以吧?”
掌柜一见金子,眼睛直了!
“那玩意儿非金非银,撑死当出三、五两银子,我是知道的。”雷钧低头掂了掂那锭金子,叹口气,“我妹子呢,一辈子就守着那东西,是我娘留着给她日后定亲用的。”
……你他妈的才拿精工表定亲!陶桃愤然在心里骂。
听他这么说,掌柜咂咂嘴:“好吧,也不知道那位主拿来的,是不是你说的什么‘手表’。”
他转身进了里间,过了一会儿,走出来,陶桃和雷钧齐齐盯着掌柜的手,俩人的眼睛全瞪大了!
他拿着的的确是那块精工表!
“是这么?”掌柜把手表往台子上一放,“还热乎着呢!”
这时候又来了顾客,雷钧瞥了来人一眼,是个又高又黑的胖子。见有生意上门,掌柜过去招呼客人,雷钧拿起那块表,冲陶桃扬了扬:“是这块?”
“对!对!就是这块!”陶桃一把抓过手表,“谢天谢地!”
“还是谢谢我吧!”雷钧哼了一声,“不然你上哪儿找你爸这块手表?”
陶桃横了他一眼:“谢你干嘛?贼赃也是我出的,你都没有损失一分钱!”
“我损失的是年假。”雷钧很不悦地说,“上班族的年假贵如金子,等你毕业上班了就知道了!”
俩人啰嗦着,旁边掌柜打发了那位客人,又走了过来。
“两位,是不是这?”
雷钧赶紧点头:“没错!就是它!”他说完,将黄金递给了掌柜
掌柜收了金子,笑笑,然后低头拿出一张当票子,递给雷钧:“幸好是当时就兑死勾了账的。不然,我也不能给你。”
“什么叫勾了账?”陶桃低声问雷钧。
“就是说,当初拿了钱,人家就不打算再要回来了。”
“废话!”陶桃愤愤道,“小偷还能去赎贼赃么?”
掌柜凑过来:“我还真没见过,是洋玩意儿吧?可是看着不像西洋怀表,搁在手里这么轻,又不算金又不算银,连点铜都没有。”
“咳!我们家穷嘛!”雷钧笑道,“这玩意儿是家里祖传,也就留着做个念想,换钱是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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