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半路杀出来的老汉顺把他拐进一条巷子里优哉游哉,如今走多几步路心都嫌烦,终究是问一句:“你说的地在哪儿?”
老汉心绪好转,可能因为那颗糖葫芦够甜够味,说话没之前那般不三不四,食指头指指前边一老古院子,说道:“不远了,就前边。”
两人一马再走几步,用手指数了数,得有三炷香的时间都浪费这步途,当中就数老汉抢糖葫芦那遭遇最煞风景。
至于老汉食指道的地方,不过是间破了没银两修的院子,其实远看老院子老是老点,破点儿,还不至于太难看,如果凑近瞧瞧,哪还算个样,土阶茅屋还像能挡雨的样,这老院子大是挺大,可老远便能问道一股腐朽味,不用端倪,就知道是那足足有几十年历史落下的青砖红瓦传出来的,顶多挡阵风都勉强的事。
到门前老汉拍了拍马屁股,一脸欠钱不还只会赔笑的脸咧着嘴道:“这马打小就在这地滚,熟的不能再熟,咱两进去,它自个要圈子里逗鸭。”
陈西北尾随其后,跟老汉一道而进,没想去看看老马逗鸭是多么一幕罕见的画面。
轻推门,一青衫白衣戴幞头,面容白得瘆人的少年正持笤帚佛去台阶尘土,门声极响惊动了少年,定眼看仔细是个老汉,格尽职守的少年没吓得扔去笤帚,反微微折腰行礼道:“先生。”
老汉提壶酒哐当哐当的,拍拍陈西北肩膀,道:“今儿逛大街,给你们拉来一师弟,打量打量怎样?”
陈西北起初想两耳不闻老汉磕巴的闲话,听到师弟两字,再如何琢磨的心思都安奈不住,感觉自己像被当作比压寨夫人还糊涂的愚民,回身问道:“这哪儿?”
还是一头雾水的白衣幞头少年得知是个老汉拐来的弟子,立即跟上陈西北的问题,喊道:“长今古。”
陈西北罕见瞪了一息眼,这次真是彻彻底底钳口不言,望望面前这名比他个头大上几分的臭脸老汉,尚未定身,立即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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