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心在房间里站住就没有再出声了,望着冷心的背影,三京在想,难道暴力女在等自己来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
就在三京想入非非的时候,冷心突然回过头问他:“你今天使出的那个术法是怎么回事?”
“你说的可是……”
“释放出千万鬼魂的那个术法。”冷心直直地盯着三京的眼睛,有点严厉的意味。
这样的眼神看得三京有点不太舒服,他低下头简略地说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情,说到他如何被龙龟吞进肚子里,又怎样遇到龟仙人跟他学术法。其间他尽量略去跟沈慕雪单独相处的细节。
冷心静静地听着久久没有说话。
“怎么了?”三京忐忑不安地问。
冷心又是深深地望了三京一眼,看得三京越发心虚,“上次在青龙门救你们的那个秘密人也是使出了这样的术法。”
“竟有这样的事情?”三京低着头想了一下,又说:“龟仙人说数百年来也有几批人把他唤醒,那个神秘人很可能就是那些人的传人吧。”
“你以后最好不要再使出这样的术法,人间正道视死灵术法为邪魔妖术,使出这种术法的人也会被当成邪魔妖道。”
三京搔掻自己的脑袋说:“我知道了,谢谢你提醒。”其实三京自己早就意识到这个问题了,最初当龟仙人跟他说起这术法的时候,他的想法跟冷心差不多。
这时候三京忽然意识到这个时候正好向冷心问问梼杌的事情。
当他说出心中的疑问之后,冷心竟是一脸着疑惑,“梼杌的事情我也不知道,那天我也晕过去了,坠崖之后发生过什么事情我什么也不知道。”
三京忽然激动地问:“其实那天是你救了我吧?”
冷心沉默了一下说:“我刚刚说过了,我晕过去了,怎么救你。”
“可赤瞳明明说……”
“说什么了?”冷心有点惊慌地望着三京。
该说出来吗?赤瞳说他看到冷心吻了自己,可是刚刚冷心已经把话说死了,她是在隐藏着什么秘密?
三京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说出口。
两人陷入沉默。
某个时候冷心忽地向前踏出一步,轻声问:“你没有别的话跟我说了?”
三京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不多见的柔情,他很想跟她说:“有呢,千言万语,说上一天一夜也说不完!”可是这个时候凌海雪说过的话就像封印法阵一样禁锢着他。
“青龙门的掌门要的是一个绝对冷静的人,快乐不是首席弟子应该考虑的事。冷心现在还不是陷得很深,现在回头的话还来得及。三京,至少在现在这样的关头,你不要毁了一个合适的掌门继承人。”
三京最终低下头,没有再说话。
冷心的眼神现出几分淡淡的忧伤,她淡淡笑了一下,“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三京木然点头。
冷心的眼角微微一跳,转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停了下来低声说:“你还是深爱着红玉姑娘是吧?就算她已经死了,你也会一直对她念念不忘对吧?”
三京猛然抬头,眼睛泪光闪动,喉咙发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又是沉默片刻,冷心轻声说,“我懂了。”
吱呀一声,房门开了又被关上。
懂了?她懂得了什么?因为自己还爱着红玉所以不能接受她?事实并不是这样!可是,到了现在有必要说明白吗?没有……就让她误会下去好了。
那么他们之间又算什么呢?本来他们之间就没有承诺。虽然心意彼此都懂,可是千丝万缕的阻隔令他们难以靠近。首席弟子的顾虑,婚约的束缚,还有旧情的伤痛。各自的命运就像是汹涌的乱流,之前他们不过是偶然被冲在一起暗生情愫,而现在他们沿着自己的水流方向再度渐渐远离。
在廊道上慢慢走了一会,冷心的眼泪终于无声无息地流了下来。
原来自己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坚强。
冷心轻轻叹息,抬手擦去脸上的泪水。
冷心并没有看到,风逸尘正远远地望着她的背影,欲说还休,一脸哀伤。
这一夜,他们这一行人之中能睡着的人大概就只有神音吧……
……
阴冷的天幕之下狂风呼啸不停,空寂界杀气太重,即便在深夜时分这个世界还是在发出怒吼。
在漆黑的夜色里,至尊赌坊的一棵千年大树上,一身黑衣的东皇静静站在高处的枝头上,以君王俯看万民朝拜的姿态望着灯火辉煌的至尊赌坊。仿佛有冰冷的光穿过黑色的面具,直射向三京住下的那个豪华的客房。
东皇手上拿着两个小瓶子,瓶塞被轻轻拔开,空气里飘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他发出嘿嘿两声冷笑,那沙哑的声线像粗糙的石块相互摩擦。他把瓶塞重新安上,放进黑袍的衣兜里。
他轻轻挥手,身前的空气一阵轻微的波动扭曲,慢慢如镜子般映照出天阳教教主天君道人略为苍白的脸。
“禀教主,属下想到一个办法可以攻破青龙门七灵御壁的方法,如计划顺利,我们之前攻打青龙门的大军可以在两天之后可重创青龙门,不知教主意下如何?”
“既然副教主已经有对策,那就依副教主的意思去办吧。虽然青龙门掌门已经在我们手上,但青龙门众长老的实力不容小觑,我会安排高手前往支援。”说罢,天君道人的脸像慢慢消失不见。
东皇又从衣兜里掏出一个镜盒状的东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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