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矜这一声大喝,顿时使得奔来的“女将”花容失色,厉声尖叫:“呀~~!鞑靼!”
原来不是女将,只是猛将库雷法鲁的夫人优蒂塔。她只会骑马,根本不会使用兵器,一点儿作战能力都没有。至于她身上披挂的盔甲,只是亲兵们生怕夫人在突围路上受伤,所以给她穿上的。
赵矜可不知道这些,杀奔过来,使足力气,抡起大戟,趁着宝马冲势,自下而上一个斜劈!
优蒂塔顿时又死命尖叫!她并不胆小,只是觉得十分憋气!人家都有生命危险了,宝贝老公呢?后面趴在马上的库雷法鲁,仍然死猪一般毫无知觉。倒是跟优蒂塔相好的一名亲兵死命冲上,以他手持的长戟,迎着赵矜的方天画戟奋力一击!
西式的长戟是精锐步兵的主要装备,在很长时间内都是西方步兵的最优兵器,直到现代,许多欧洲皇室的仪仗卫兵都还手持长戟。可是亲兵的长戟若要用来格挡赵矜的画戟,那便不自量力了。“嗙呛”一声,两戟相撞,亲兵的长戟顿时高高飞起,赵矜的画戟也改了去向,堪堪在优蒂塔头盔边擦过。
这时赵矜才发现“女将”毫无战斗反应,甚至连兵器都没有拿。怎么回事?赵矜还不及细想,好几个亲兵都扑过来围攻,保卫夫人。
这些人倒也能打,赵矜左格右挡,一时忙乱。正打着,优蒂塔忽又叫起:“野蛮人!”原来就是赵矜的一伙“亲兵”也跑来助战了!这下子,优蒂塔的亲兵接二连三被劈倒,失去了保护的夫人除了尖叫什么也不能。赵矜窥空,戟交左手,纵马一扑,右手伸出,一下子就将优蒂塔擒拿过来!
赵矜曾有过走马擒人的经验,上次差点儿连自己都一头栽下来,这次不敢轻忽,使足了劲将优蒂塔一提!
优蒂塔惨叫一声,只觉得腰间一紧,十分痛苦,人已被提在空中。
一提之下,赵矜才觉得这“女将”十分纤巧,提着就像老鹰捉小鸡一般。这算什么女将啊?赵矜更加疑惑。但是乱战之中不容迟疑,不管了,既然拿了来,就打马往回奔吧!
赵矜把画戟暂搁在马上,右手交左手,将优蒂塔挟在左臂下,右手这才重新握了画戟,跑马奔回城门前。一伙赤条条的“亲兵”连跑带跳,呼啸跟上。优蒂塔只觉得,抓住自己的骑马野蛮人力气真大!地上那些赤身露体不堪入目的粗陋野蛮人则实在不雅!被骑马野蛮人挟在肋下,相比被提着空中好歹舒服一点儿,优蒂塔闭了眼睛,已经没有办法,只好念着“上帝保佑”祈求救命。按说她信上帝信得并不虔诚,否则也不会违背教义多觅情夫了,但现在遭了大难,不求上帝还能求谁?这真是:平时不烧香,临急抱佛脚。
赵矜挟着优蒂塔,心里犯难。刚才想都没想就去擒“女将”,现在果真擒了来,又要怎么办?瞧她面容美丽,而且有一副后世体操运动员般的轻灵身躯,杀了可惜。想了一想,赵矜便挂了画戟,将优蒂塔押在马前,摘了她的头盔,又在她上身摸来摸去。
优蒂塔以为野蛮人在对自己非礼,忙又尖叫,挣扎抵抗。其实赵矜只是不知道怎么解她上身的软甲,不得不多摸索了几下。解下来以后,赵矜就将优蒂塔的头盔、软甲赐给手下防身使用。这些盔甲相当不错,但是并没有一个手下能用——尺码太小了。赵矜摇摇头,令手下把优蒂塔送上门楼,战后再作处置。
于是优蒂塔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两个赤条条的粗陋野蛮人抓着手脚高抬起来,飞奔上门楼,绑在一根柱子上。这真是人家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大危机!他们要干什么?!这样想着,优蒂塔就大声叫起救命来,指望附近还有人能救自己。却不料,粗陋野蛮人并没有再干什么,赶紧就跑开了。原来,粗陋野蛮人不知道美人有什么好的,只知道跟随主公,打得好生痛快!优蒂塔只算自作多情一番,然后就被孤零零地绑在那里不予理睬了。
那一边,切尔耶夫大公原本跟在优蒂塔后面,就见一名猛将出现,将优蒂塔夫人擒去。大公该怎么办?冲上去跟猛将拼命,来个英雄救美?噢不!除非再借给他十个胆子,否则实在没有这个胆量。如果大公知道那位猛将就是前些天闹得天翻地覆的怪人,那么就算再借给他二十个胆子也不敢!这时大纛从南向北移动,切尔耶夫望见前有猛将拦阻,后有起义洪流,实在能够借来三十个胆子,都还是逃命要紧!
当下凭着猪猡般敏锐的直觉,大公感到西边也许是条生路,当即快马加鞭往西逃窜。上千兵将乱哄哄地跟着逃,落后的即被起义洪流吞没。
天色清明,起义头领葛里申认得切尔耶夫大公亲卫队的衣甲,发现他们向西跑了,慌忙报知赵矜。赵矜闻讯,即与葛里申当先追赶。一伙“亲兵”已经疲惫不堪,赵矜令他们留守北城门,好好休息,若有敌兵来到就消灭,否则只要守牢城门,也就功劳不小。
赵矜舞着画戟,一路追杀。葛里申也有勇力,挺一杆骑士长矛,相助赵矜杀敌,只怕切尔耶夫大公走脱。但是起义军中会骑马的人不多,再者没有旗帜跟着指引,单单赵矜与葛里申两骑深入敌军,势单力薄。赵矜看看周围都是溃逃的敌军,没有自己人;万一斗得脱力,或者敌军中涌现出一两个有组织能力的人物,指挥众多敌人围上来,岂不危险?于是赵矜劝葛里申按捺住报仇雪恨之心,暂且后退,向自己人靠拢。对了,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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