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卡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的身上黏糊糊的。汗水早已沁透了自己那稍显宽松的睡袍,干涸的汗渍让她感觉很不舒服。
她起身下床,摇了摇散乱的头发,接着从自己的储物空间里取出了一身干净的衣裙,把它们放到了盛衣篮里。
走进浴室才发现这里装饰的也非常漂亮。洁白的陶瓷地面反射着柔和的光,小型的用奢华的宝石妆点的浴缸里刚好能够盛的下一个人。一面高大的落地镜从天花板直到墙底,镜子中映出了一个迷迷糊糊的少女身姿。至于其他的洗浴设施我就暂且不表。总之,这间浴室的空间几乎有她卧室那么大。
不过少女也并不在乎,她只想要泡一个澡来祛除她身上让她难受的汗液。
少女的睡袍垂直的掉落到了她的脚下,露出了少女隐藏在衣服后面的身体。
她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洁白无暇的肌肤比起以前那种苍白显得健康而富有生机,胸前的起伏形状异常的美丽,一只小手就可以将它们覆盖。
少女的双手修长而有力,粉红的指甲透出了健康的色彩。紧致的皮肤上没有一点点的瑕疵。
她轻轻地将水放好,然后用脚点了点水,试了试温度。
刚刚好呢。
她将自己的身体完全浸没在腾升着水汽的浴缸里。里面的空间足以让身材纤细的她舒展开来,只有她的头浮在水面上。
自己的皮肤怎么变得好了起来?
她有点疑惑。原先那样就像皮肤上的色素缺失一样。毕竟是在异界,可能有些东西与地球上不同,她也没放在心上。冒险小队的朋友们也不是么放在心上吗?
但今天却成了健康的肌肤……
等等,今天!
这个敏感的日子让艾丽卡不由得想起了在自己的白色梦境中遇见的奥迪托雷亚。她的皮肤,好像也是这样吧?
她的回忆也印证了这一点。
原来“她”的出现也会造成身体的变化吗?
艾丽卡叹息了一声。就跟盗用别人名号结果碰上那个人本尊一样。
好像还蛮尴尬的……
她用自己的手将贴在额头上的一缕发丝拨到了耳际,转过头,透过用魔导科技做成的防偷窥窗。阳光已经黯淡,正在渐渐转为残阳的红色。
像血液一般的鲜艳。
……
……
昏黄的魔导灯光像年久失修的老灯泡一样,一闪一灭的尽力散发着自己的光,将阴暗的房间照亮。窗外下着雨,噼噼啪啪的雨声像弹奏乐曲一样富有节奏。不时在天空中划过的雷霆,将房间里的一切都附上了一种惨白的光晕。
在那一闪一闪的光照下,几个人应在隐秘的角落里时隐时现。
吱呀。
年久失修的木板门在被推开时发出了刺耳的声音。一个身着褐色斗篷,头戴兜帽的人从门后飘然而入,在这个过程中没有一点点声音发出。
“你也来了,绯刃。”一个嘶哑的嗓音从某个昏暗的角落传出。那声音很明显是经过变声处理的。
进来被那个声音称之为绯刃的人微微抬头,用一种诡异的机械感十足的声音回答刚才那个人的问题。
“鬼面,我们信的内容被泄露了。”
“哦,解决了么?”
另一个声音发话了。
绯刃颔首道:“一号实验体已经去追杀他了,只是一个普通人。”
鬼面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要再出纰漏了,如果这次刺杀失败的话……”
他并没有言明后果,但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明白,我马上去办。”
一个稍显年轻的声音突然说道。伴随着一道雷光闪过,那人刚刚蜷缩在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
绯刃把头向下低了低,视线垂到自己的脚尖,一言不发,像一栋雕像一样沉默,连细微的心脏声与呼吸声此刻也听不见了。
不只是他,房间里虽然还有其他人的存在,但没有一点点活人所能发出的声音。余下的只有雨落地上的声音与暴风雨出现时夹杂的呜呜的风啸声。
在破烂不堪的墙壁上,一面整洁的旗帜稍显突兀。
它整体呈灰色样式,三角外形。正中心是一个白色的兜帽样印记。
而在那个徽记下面,有几个简单的词语,当它们组合在一起的时候,用菲塔拉西亚古文字来讲就是——刺客兄弟会。
……
……
“见鬼!”德阿诺用力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嘴里低声骂了一句。
他从兰多勒小镇离开三天后,天就阴沉的下起雨来。如果只是这样,那也并不算是麻烦。这个信使还是稍稍有些油水的,用三金币买一个能装一批信件的小型空间行囊(一种民用的空间储存器,很受冒险者们的欢迎,而且造价低廉,真是出家旅行,杀人灭口的好东西啊!)还是足够的。
而且,这个年轻人虽然年纪不大,但常年游走于冒险者间,再加上多年来当信使的经验,都足够他在这暴风雨中找到一个安全的住处。他可是见过比这更大的狂风暴雨,这点只能算作小打小闹。
而且他现在已经快走到了帝都皇城,当然不会在意这些。
但真正让这个机警的年轻人仓皇逃窜的,只是几道黑影。
没错!只是隐藏在夜幕中的几个黑影。
因为他三天前的送信的旅途中,发生了一个危险的事件。
那就是他知道了一些关于刺客兄弟会的秘密任务信息!
刺客兄弟会。全大陆最为知名的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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