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人以静,星辰俏皮地眨巴着眼睛,月儿被星辰所守护。一团不自量力的乌云竟企图将星月的光辉遮盖,在冥冥中的狂风下崩溃,毁灭。
城堡中,一个十分古朴却又无处不散发着高贵的房间里。凌天尘手中攒着一缕银丝,如有所思的,深邃而闪耀的眼中浮着疑惑:小时候这头发便是银色的吧,记得那时候母亲还在,自己的性情也还要开朗许多。嗯,这头发是在我触及武道之后,且母亲刚离开时化作黑发的。这之间又有什么关联呢?
一时间凌天尘也弄不出个明白来。闲来一瞥,只见月涟漪趴在自己的胸口,蜷缩着身子,七彩的头发绚烂无比只是此时却是一天然的被子,樱桃小嘴流出丝丝缕缕晶莹的藕丝,像极了一只人畜无害的小兽,煞是可爱!
看着这小妖精,心总会平静下来,诸般愁绪尽抛之脑后,一阵心旷神怡!正欲久违的小歇一下,忽凌天尘眼神一滞,一阵头晕脑胀,脑中竟多出了一段记忆“墨黑之色,乃混沌浊之色,包万千气象,衍万法归一,故道之色即墨黑;圣银之色,乃红尘净之色,映浮世繁华,显造化钟秀,故红尘本色即银。”
“竟是如此,看来上一世的我没少为这一世做准备啊。”凌天尘轻语,眼眸中一片坦然。修天道则以黑亲近大道,入红尘则以银领略浮世。
想通一切的凌天尘像是瀚海之鲲,鸿天之鹏,汪洋大海何其广,任我游!苍苍天地何其大,任我飞!念到此,凌天尘是真真正正的放松了,闭眼就要美美的睡上一觉。
可惜天公不作美,“唰!”凌天尘睁开了让连星辰的无地自容的光辉,并且在这光辉下暗藏着寒光,空气都不禁有些凝固,空气中莫名多了几分寒意。
“真是不长眼的蝼蚁,就那点卑微的实力,以为靠科技就可以为所欲为吗?真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寒光乍出,冰冷的语言何其霸道。不过这也惊动胸口的小妖精,翘起螓首,睡眼惺忪的她,呆呆地擦拭着嘴角的藕丝,疑惑的看着凌天尘。
凌天尘用两只手指夹起月涟漪,格外轻柔的将她放入口袋中,道:“你再睡会吧,很快就好了。”
“呦西!”呆萌的月涟漪一下子又睡着了。凌天尘蹑手蹑脚地从床上下来,轻悄悄地打开了窗,也不用换衣因为自己睡觉从不换衣,毕竟天境的自己身体中早已没有污秽和杂质了,不洗澡也没事。
一步步踏出,凌天尘竟像是踏着虚空台阶,他的步伐不紧不慢,随着他的脚步,天地竟荡漾起一奇异玄妙的韵律,这韵律常人可无法听见,只有在武道或仙道上的成就和凌天尘相同或超过的人才可听到。
但要找出这样的人纵使现在人口有三百多亿,即使这样的基数但想找出与凌天尘一样仙武双修,且到达武道极致的人可少之又少,近乎没有,就算有也十有八九是老不死。
玄妙的韵律暗藏着未知的天地奥义,愈发激烈了这浩荡的韵律响彻天地,在天地间徘徊,像是首激昂的战诗,何等豪壮啊,何等高亢啊,何等澎湃啊。到那巅峰的时刻,下一瞬间却变为了死一般的寂静。韵律消失且凌天尘也一并消失。
城堡外的虚空凌天尘就伫立在那,但无人可发现他,也无法触及他。做个比喻:如果说天地远本是庐山,那么世间的人就是游人,但此刻凌天尘才是庐山,天地成了游人。
天隐!这就是它的名字,世间只有凌天尘一人会此术。因为这是凌天尘将天地大势运用至极限且融合凌家秘术再加以自身的理解创术的独一无二,专属于自己的逆天之术。
《天地引》共一杀,二艺,三绝,九术。而天隐便是二艺之一。这逆天之术可不是龙凰之护,逆天之术修炼后可会遭天谴的禁忌之术。
伫立在虚空的凌天尘,寒芒甚剑芒,这一瞬,飘逸的银色直发齐刷刷地变成漆黑得墨。深邃的双眼汇聚着寒光,焦点落在城堡门口主道旁的树林中。
幽谧的树林中频频闪现出几团神出鬼没的黑影。前一刻静立与一颗树的枝头,下一瞬则贴地滑行。飞走中的他们,身上时而吞吐黑芒,黑芒一闪,他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凌天尘从天空中一步步悄无声息地走下,踏着虚无的台阶径直走到了树林中,静静地浮在草地上。忽闻一细弱蚊声的低语:“接下来全程隐身,不要使用通讯工具,这会使隐身衣上的波动变明显,知道吗!”回答的仅仅是声简单的“是!”“这次任务的报酬非凡,任务也简单,只是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但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此七人:歹心已露,恶念已起,屠刀高举,眼尽凶煞。该杀!
听到一切的凌天尘邪魅地一笑,目光却是彻骨寒。一道道黑影掠过,似是七支漆黑的箭,直指那座不可亵渎的城堡,但下一刻变似乎是遁入了虚空,无踪无迹。
邪邪地一笑,嘴角是不逊于万年冰山的寒。双眼骤得一闭,紧接着一团光晕出现于凌天尘的眉心,带着浩瀚神圣的炽光夹着浩浩荡荡的威压,这一瞬天地似乎禁止了。
瞬息凌天尘出现在了城堡的一处,此时的他眉心竟睁着一枚竖眼,银华自此眸中扩散而出,映照出的竟是诛天星辰,而此眸的瞳是漆黑赛墨,如同黑洞般的深邃而神秘以及死寂,勾人心魄、噬人灵魂。
银华突然大涨,像是瀚海上的万仞巨浪,摧枯拉朽地向四面八方冲去,银色的巨浪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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