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江毅,不对,应该是姜逸一大早就早早起来,略作梳洗,便来到了演武场。
姜逸到达演武场时,虽天色尚早,但场上已经有已经有不少人在。这些人都是今年新入门的弟子,他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互相和将来要相处数年的同门拉着交情。
姜逸环视了一圈,发现虽然才刚刚入门,但大家已经开始划分各自圈子。因为众人都是刚刚相识,互相之间都不了解,所以这种圈子的划分更多是依照众人的出身来历。例如,来自富贵人家的弟子基本就不和出身贫民寒户的弟子结交。
“你好。”
就在姜逸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时,忽听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姜逸回过头去,只见一名身材比自己略高的少年正站在自己身后。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姜逸开口问道。
“我叫高靖,来自扶余镇。我见你独自一人站在这里,所以想和你交个朋友。不知你怎么称呼?”
“扶风,姜逸。”
“扶风镇,那就在我们扶余旁边啊。姓姜,莫非姜兄是出自那扶风第一家的姜家?”
“扶风第一家实是愧不敢当了。到是高兄出身的扶余高氏,在下常有耳闻。”
姜逸看高靖衣着打扮,就知他也是出身于大户。所以姜逸虽然并不知道扶余的具体情况,但也知道高家应当是当地的一大望族。因此便客套道“常有耳闻”,这四个字就和陌生人见面互道“久仰”一样。
果真,听了姜逸的话后,高靖登时面露微笑,语气越发客套起来。
“我高家在扶余虽然也算望族,但比之姜家可就差多了。”
“高兄过谦了。”
就在两人互相客套时,忽然旁边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道:
“什么高家、姜家,也不知是从那冒出来的,也不知是从哪冒出来的两个土包子在这里互相吹捧。”
姜逸和高靖扭头看去,只见两名身穿华服的贵家公子正对着这边指指点点。看他们的表现,姜逸两人就知道他们是来自瑞霄城中豪门的弟子。就和普通大族弟子看不起寒门弟子一样,瑞霄城里的豪门也看不上周边县镇的大户。在他们看来,只有瑞霄城里的豪门才是真正的豪门,瑞霄城之外的那些所谓的大户,都不过是一些乡下土财主。
见姜逸两人望过来,其中一人故意高声对同伴道:“范兄,你听说过扶风姜家和扶余高家吗?”
他的同伴看到他瞟向姜逸二人的眼角余光,便已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会意道:“请恕小弟孤落寡闻,就连扶风和扶余这两个地方我也是今天头一次听说,什么姜家、高家就没听说过了。不过,这瑞霄城地界里,除了城里几大豪门之外,还有什么别的值得注意的人家吗?”
“范兄说的是。”
之后两人就相顾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
听到那两个豪门弟子将自己的家族不放在眼里,高靖当即就勃然大怒,怒吼着就要上前去和他们理论。但他刚迈出半步,姜逸就伸手将他拦下。
对于两个少年对姜家的讥讽,姜逸到没有多么气愤。毕竟姜逸刚来到这个世界还没几天,对于姜家还没有什么认同感,姜家的事对他来讲,感觉上完全就是别人家的事。
不过,姜逸虽不生气,但却不代表他会将两个少年的奚落忍耐下来。只见向前迈出一步,道:“在下姜逸,请问两位尊姓大名?”
“我名为许海,家父许琮,现任瑞霄城功曹史。这位范兄名为范思纯,是范长史之子。许家和范家都是瑞霄城八大世家之一,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姜家、高家能比的。”之前当先讥讽姜逸和高靖的那名少年向姜逸介绍道。但他就是在自我介绍时,也不忘讽刺姜逸两句。
对于许海的故意挑衅,姜逸依然不动怒,只听他淡然道:“原来是许师弟和范师弟,两位刚才的话可就打错了了。不管咱们之前出自那家那户,现在都是太真下院的弟子。既然已经入了仙门,再比较各自的家世还有何意义?世俗的身份再尊贵,难道还比得过仙门弟子的身份尊贵?只要能入这太真下院的大门,那么无论之前是许家人、范家人,还是沿街行乞的乞丐,都无多大分别。”
“你……你敢将我们许家、范家和乞丐相比?”许海和范思纯对姜逸怒目而视道。
“至少在这太真外院里,我看不出这三者之间有什么分别。”
姜逸的回话,尤其是他那淡漠地语气,让许海和范思纯二人越发怒火高涨。
许海怒喝道:“你有什么本事,敢看不起我们许家和范家?”
“我并没有看不起许家和范家,只是在陈述事实罢了。”姜逸依然语气淡漠地道。
姜逸的话语和语气,让许海和范思纯两人感到姜逸是真的认为许家人、范家人和路边乞丐没有分别,而不是为了反击自己二人才这样说的。正是这样,才让许海和范思纯越发无法接受。一直以来,许海和范思纯越都享受着旁人的敬畏和艳羡,这一切都来源于他们出生在许家和范家,身为许家人和范家人,他们天生就高人一等。他们一直以身为许家人和范家人为荣。可是按照姜逸的说法,却是把他们和那些他们以前看不起的人放在了同等的地位上,将他们以前为之骄傲的东西彻底剥离。试问他们焉能不怒?
范思纯怒极反笑道:“我范家遵道守礼、诗书传家,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你却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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