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二点,我被困在了深山中一个很小的破庙里。
本来山下的老农伯伯很诚恳的叫我不要上山的,我只是轻轻的笑了笑,幽雅的转身离开。
此时,我又想起老农伯伯诚恳憨厚的声音:“小伙子,这南山里没啥好看的,不熟悉的人又很容易迷路,你不如到北山转转,那里风景好,距离又近,天黑前刚好能赶回来找户人家住下。”
我料想如今连老实的农民伯伯也学坏了,自从有了民俗旅游这个行当后,住农家院吃农家菜的消费已经直逼星级宾馆,连最朴实的乡巴汉子都知道城里人就是冤大头的同名词!
事实证明我是一条狗,无情的咬了吕洞宾一样的农民伯伯
我终于迷路了。
从下午一直转到深夜也没找到出山的路,最后不得不露宿在山上,如今能有个挡风的地方我已经很知足了。
庙真的很小,也确实破的够戗,破败的墙壁像是被寡妇抓花的脸,整个屋顶就是一个天然透气的大天窗,能看见外边的星星和飞舞的蚊虫,四面光棍一样的墙壁中间,也不知道原来供的是何方神仙。
生了堆火,啃了一包方便面,喝了两口盐水,算是解决了今天的晚饭。
我的职业是自由插画美工,收入还算不错,但我喜欢天南海北的溜达,挣来的辛苦钱也就大部分都扔在了路上,幸好我对物质享受要求的很淡,只要能维持温饱就好。
我的目标是那些所谓穷山恶水的地方,那里的天才够蓝,空气也足够新鲜。
我讨厌都市里那些忙碌的随时会累吐血的汽车,更不喜欢那些被不知疲倦的人们践踏的肝肠寸断的街道。
我喜欢深山里一个人自由自在的感觉,连随地大小便也不怕脸红,假如有些雌性生物不小心发现了我,我只要斯文的吆喝一声就可以请她们迅速离开,而且一点也不用感到尴尬。
不错,我是一个典型的闷骚男,我可以如数家珍的报出饭岛爱的三围,但却不知道亲女人的时候应该是先伸舌头,还是先磨牙齿。
开始起风了,我钻进睡袋准备休息,养足精神,明天好继续找下山的路。
我靠着火堆睡下,临睡前我看了一眼墙上斑秃到无法辨认的佛家壁画。
作为一个深山旅游爱好者我经常在野外过夜,所以我是个绝对的无神论者,但是睡在神仙待过的地方心里总觉得更有安全感。
所以……
很快,我就进入了梦乡。
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我感觉狭小的庙里似乎多了个大‘家伙’,惺惺着睁开眼睛,火堆摇摆不定的火焰在斑残的墙上映出一个不停起伏的巨大黑影。
根据我的经验判断,这山上全是低矮的丛式灌木群,根本没有大型野兽生存的条件。而且山下的山农也保证这座山里最大的动物,也绝对不可能比一个小学生更凶。
我从浓浓的睡意中豁然摆脱出来,第一反映就是爬出睡袋,谁知道平时我只需要几秒钟就可以打开的拉链,现在居然莫名其妙的卡死了。
紧挨着我的睡袋放着一把锋利的短刀,如果是狼或者野狗的什么的,我大可以有一搏之力,可现在我就像是个大粽子,只能露出一颗大好的头颅乖乖的留给野兽啃了解谗。
我的身上忽然泛起一身冷汗,因为我忽然意识到,无论什么野兽都是怕火的,不可能大大方方的盯着火堆而不慌乱,就算真的是头不怕火的野兽,也早就应该扑过来享受我这顿大餐了。
深山多鬼魅!
吓死笑鬼地,淹死会水地!这种情况,我就是有足球那么大个胆也早给吓破了。
我倒是希望我有足球那么大个胆,因为那样的话我现在肯定是躺在医院里准备做切除手术,而不是躺在这里乖乖的等着不知道什么玩意的玩意把我给祸害死。
绝望中我的鼻子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香气!那是我藏在包里的二斤熟牛肉干的味道。
我涨着胆子打了好几个滚好容易坐了起来。
一个穿的像是洪七公,长的像是块枯树皮一样的老头。正两手左右开弓狂吃着牛肉干,吧唧嘴的时候,还腾出一只手抠抠脚丫子。
刚才的恐惧和绝望被我立刻抛到了九霄云外。
偷吃老子的牛肉干!那怕真的是鬼我也敢和他玩命。现在肉价多贵,这二斤牛肉干是我这个月最后一点荤油星了。
“老头,你敢偷吃我的东西,等老子出来拔光你的胡子。”我使劲的想挣出睡袋,谁知道反而越挣越紧。
“偷你的东西吃?小子你看清楚了,这是我的地头,这里边的东西全都是我的。”老头用破袖子擦着嘴,疑惑的回头看着我,看来这二斤干货吃得他挺爽,
“臭不要脸,偷了东西还想倒打一耙。老子这就出来拔光你那口该死的大板牙。”我继续挣扎。
这个破袋子还真结实,我当初怎么就买了这个最贵的呢,假如我买的是那个半价产品,这会早已经把老头踩在脚下,一直暴锤到把吃光的牛肉干全都给我吐出来。
“这里是佛门寺庙,自家门里的东西怎么能算偷?”
我这才注意到老头居然是个光头!感情这还是一个酒肉和尚。
“我呸,这是佛祖庙,那也算是我的地头!佛祖可不光是你们家的,那是大家伙的佛祖。”
老头听我这么说忽然眼睛一亮,“不错,说的好,人人只知向佛,却不知道佛性广大,需知道佛祖面前,无论花草牲畜,一切众生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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