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下弟子的死活尚且无视,更何况是杀一个妖女,更何况是杀我这样一个身怀邪功的跳梁小丑。
日后天下正道问究起来,他们可以随便找个借口敷衍即可,无论是谁听了,也只是会挑起大拇指,夸他们一声正气长存罢了。
“你今日之死乃是天定,我的问心挂甲术早已算到你这个变数,不过很可惜,根据卦相显示,你今日必死无疑,只要是天下间的应有的变数,问心挂甲术从无错算!”
扶筝的老道一直都是闭口不语,甚至连神色也从未变过,此时也忽然露出了愤恨的表情道,“纳萧师兄,我们好象犯了一个错误。群魔之中有大魔君级别的高手!”
“哈哈哈……!”我放肆大笑,声音如同吞了鸡毛的驴叫,其实我还想洒上几句风凉话,可惜我的舌头已经开始不听使唤。
眼前的景色绝对能称得上是让我喜出望外。
远远的有四个人是静静的浮在不远处,压抑、沉闷、惊慌,目光仍然冰冷。却没有半点插手的意思。
但没有敢忽视他的危险,只因为,他是众魔之首。
“你们不该在此战之前和别人生死斗法的,但你们可以逃走!”大黑魔君的声音带着金属的震响,低沉而远扬,漆黑的披风迎风不停猎猎做响。
闭筝上人的情绪尤其激动,忽然放声大吼道:“我受够了,纳萧师兄,你不是说这小子一定会死的吗?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今天,我无论如何都要杀了他,已报我当年一击之仇。”
“住口,你疯了么?难道你忘了四千年前有多少天人合一的高手死在他手里,又有多少天灵地兽被他下锅吃了,这些,难道你都忘了吗?”纳萧上人红着眼睛大声呵斥道。
我一边放松周身恢复力气,一边也是听的无比糊涂,老哥俩配合着唱的双簧一点都不好听,没个头没个尾的!
“我不管了,我要杀了他!”闭筝上人看来彻底的疯了,猛然撕下自己的道袍,干瘦的如同老桑木棒子一样的身体,能媲美最好的排骨,只是肩头一处碗口大小的伤口,像是发炎恶化一样散发着阵阵的恶臭。
“上,我支持你,精彩的话老子有赏。”我在一旁轰然叫好!
闭筝上人听了我的话仿佛更受刺激,手里的古筝乱弦而响,天空漂浮的几片白云立刻跟着被驱散无形,脚下尸骨如山的战场里,快速生长出无数生机昂然的植物,从那些死尸的鼻孔,眼窝里蓬勃发芽,地上的血污尸块成了它们最好的养分。
闭筝上人单手一挥,无数的藤状植物顶花带刺的纠缠向天空,像是一条条游走的毒蛇。
只是闭筝的攻击对象,竟然是打算在一旁瞧瞧热闹的我!
“我操!怎么会这样?”我不得不和身穿插闪躲,手中大枪左劈横扫,打落了无数的蔓藤,妖异的蔓藤坚韧异常,虽然不抵我的神力,却也不减反增,好象无穷无尽相仿。
四个魔道的人忽然也动了,首先从铠甲的缝隙里冒出滚滚的魔气,然后在魔首的带领下,四人各自变化出一把黝黑的巨斧,轻轻的各自出了一斧。无数的蔓藤迅速枯萎,还未坠地便化为枯枝烂柴。
“我来挡下,你走!”黑魔君向我一声雷喝!
“我走!”我这时候特听话,无论这四个黑大个出于什么目的,但能我我走终究都是好事。
我一扯霸王枪迅速脱离站圈,向缎姬所在的方向扎了下去!
下方白热化的战斗不知道何时已经接近了尾声,数万魔道和数万三清门下的普通弟子果然已经所剩无几。只有三三两两的还双眼空洞在有气无力的你一下我一下互砍着。
四处都是一片残尸的血腥战场将这片青山覆盖成紫黑色,山丘被移为平地,沟壑被填为高坡,土地波及百里有余,迎风飘来的下水味让人五味做呕。
在那方巨大的岩石边,三十几位身材过丈的黑甲凶魔将整齐守护在周围,岩石上方则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男男女女。
原来不知道何时,这群黑哥们已经搞定了这群伪道学,平日里气度不凡的各大宗主都有气无力的躺在地上。
缎姬也昏迷在那些人的中间,看上去像是在做着一个甜美的梦。
“都给我闪看,没刹车!”我当空猛然一声断呵,直直的冲了过去。
三十几个凶魔立刻虎视眈眈的盯我,同时爆发出仇恨的光芒。
“啊……,那个……”我这才记起我好象才宰了他们上千人不久,“哦……,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无心打扰的,我是来找我的女儿回家吃饭的!找到了我立刻就走。”
我嘴里低声絮叨着靠近岩台,弯腰驼背尽量做出老太龙钟的样子,充分体现了一颗慈父记挂女儿的焦急和溺爱之心:“你说这孩子,一声不响的就偷跑出来,可真让你人着急,尽给这些叔叔阿姨添麻烦,回家再收拾你!”
一片阴影乌云一样忽然罩在我头上,我惺花着老眼举头一瞧,两个高大的黑魔如两尊凶神一样挡在了我面前,粗糙的皮肤上带着黑黑的毛孔,只是眼睛里带着浓重的不解,似乎想不通世界上怎么会有我这样的人才。
“两位大哥,咱们都是自己人。”我抬手一指在远远的天际狗咬狗的八个人,“是你们的头头让我过来的,不然我也不可能太太平平出来不是!”
两人看了看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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