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呢,金牛,你再等我两年,等我毕业能挣钱了,多了敢说,至少应该能供你念大学吧?”田方舟见黎想和刘晟都表态了,他这个二姐夫候选人也不能不开口,谁叫他只有这一个小舅子呢?
“好了。金牛,忘了大姐跟你说的,你还是个孩子呢,什么也别想。大姐以前能养得起你们,现在依然可以养得起你们。”金珠也开导了下金牛。
她可没打算把金牛推给别人,只是当作这些人的面金珠没法告诉金牛她在写。
“笨蛋,不是还有三姐吗?”金柳也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很仗义地说道。却忘了她手上是满手的蟹黄,这下全都弄到衣服上了,偏她今天穿的还是一件白色的长袖衬衣,胸前立刻多了几个黄黄的手掌印。
众人大笑的时候刘晟已经抽了几张纸巾递给金柳,金珠忙让她回屋去换件衣服。
李老看着这几个孩子其乐融融地说说笑笑,不是一家人胜似一家人,心下不禁为黎想庆幸,庆幸他不是孤单的一个人,身边有这么亲朋好友相伴。
饭后,李老略坐了坐。喝了一杯茶水,这才给司机打了电话让来接他。
李老走后,黎想把田方舟推到了刘晟家,大概是要教训他一顿。
金珠对这个没兴趣,正打算回屋去躺一会时忽地想起黎想的床单被套被螃蟹爬过了,该换了,忙上楼去收拾他的床铺,换好床单被套,抱着一堆脏的床单被套转身时金珠不小心把纸篓踢翻了,只得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椅子上。然后蹲下身子收拾地上的垃圾。
还好,黎想的垃圾多半是一些撕碎的废纸,不脏,只是在捡着捡着金珠突然发现少了点东西。她明明记得刚刚黎想的手指出血的时候她拿纸巾给黎想擦过手指,而且是两张纸巾,可是这地上只有一张纸巾,还是一张血迹不多的纸巾,那另一张血迹多的纸巾呢?
这屋子里也只来过李老和黎想,黎想是不可能会特地把那张纸巾藏起来的吧?
“怎么又蹲在了地上?”黎想上来便看见金珠蹲在地上发呆。
“阿想。你来看,少了一张擦你血的纸巾。”金珠拉着黎想看地上的垃圾。
黎想倒是不记得金珠拿了几张纸给他擦手指,但是他相信金珠的话。
“恐怕他想的跟你想的一样,这会或许也去了医院。”黎想冷笑一声。
“那怎么办?”
黎想没说话,蹲下来把地上的废纸都捡进了纸篓,然后拉着金珠坐在了地塌上。
“我们就当不知道这回事吧,看看他想做什么。”黎想思忖了一下,说道。
他倒是想看看,李家人是不是有勇气揭开他的身世,也想看看,李家人到底会如何对他?
“阿想,你可想好了?我不希望你将来后悔,都说为人父母天下大善,为人子女天下大孝,可惜这话在我们两个身上都说不通,我没有大善的父母,所以也做不到大孝。你呢,想要大孝也不是一件容易事,外婆和妈妈都走了,你能做的就是为她们讨一个公道,才不失你为人子女的本分。可是阿想,这公道我们能讨回来吗?”
金珠是想起了那天赵昕说的那句话,“父仇大于天,让自己的父亲含冤而死,还有何面目苟活于世?”她就是因为这句话被震撼了才会被茶水烫到。
对黎想来说,母亲虽不是含冤被人害死,可到底是因为那个男人而死,活着的时候屈辱,死后也没有留下一份安宁,丢下一个寡母和幼子,麻婆既要承受失去爱女的打击还要咬着牙拉扯黎想,她的早逝跟她的操劳和郁郁不欢有很大的关联,就这么放过那个男的,黎想的心理能平衡吗?
黎想听金珠问的是“我们能讨回来吗?”,心下一暖,抱住了金珠。
他又何尝不想做点什么为自己的妈妈和外婆要一个说法,可他能做什么?该做什么?
他迷茫了。
以他现在的能力去找李家要一个说法无异于蚂蚁撼树,不但不能为妈妈和外婆讨回公道,只怕还会把自己陷入更屈辱的境地,连带金珠也会受到牵连,说不定还有金杨三个,他不能这么自私,也不可以这么自私的。
“珠珠,再等等,再等几年,等我们的羽翼再丰满些,等李家会给我一个什么说法。”
“好,不管你做什么,我总是在你身边的。”金珠伸出手去回抱住了黎想。
再说李老从金珠家出来,并没有直接去医院,而是直接回了家。
进家后,他把自己关在了书房,从衣服兜里拿出了两张纸巾并打开来了,其中一张正是带着血迹的,另外一张则包了十多根毛发。
他确实是想拿着这些东西去做一个dna鉴定的,可临了临了他又退缩了。
因为,理智告诉他不该这么做。
即便黎想验出来和他有血缘关系,他也没法让黎想认祖归宗,李家的身份地位在这摆着,闹出私生子这么大的丑闻肯定会给儿子儿媳抹黑的,虽未必会影响到李家的仕途,可肯定会影响到李家的声誉。
他不能这么自私。
他有儿子儿媳还有李睿钟和李睿钊两个正牌的孙子,他不能因为一个黎想便把他们推入到痛苦的深渊。
可是他该拿黎想怎么办?
从感情上来说,他特别心疼黎想,小小年纪经历了这么多磨难,而这些磨难还是拜他所赐,他已经对不起他的小师妹了,再对不起黎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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