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脚步,宽阔的平原往后平移,不知不觉进入了一条曲折的、陡峭的!灌丛密布的羊肠小道,下片大片的房屋不见了,目之所及,都是高大的林木,密密麻麻,窸窸窣窣的声音混成交响曲,有雨大翠叶的声音,有风拂枝叶的声音,有落叶浮落的声音,一时间混在一起,更显清幽。裤脚已被杂草浸的贴脚了,那双平底鞋亦是附着黄色黏土,沉沉的。
绕过最后一个弯口,前面的脚步终于停下了脚步。“哞”,水牛也不忘吼上两声。张凡扶着山壁,向前看去,张帆不由惊大了嘴巴。
小道上来以后,张凡以为还是斜斜的小道,因为还未来到之前,虽被高大的林木遮住了视线,但九龙山的山峦还在远方若隐若现。但现在转过弯口,景象突变。小道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小面积的平地,绿茵遍地。一颗大树纷繁的枝叶笼罩着平地上空。密不透雨,倒是避雨的好去处。这还不让人惊讶。让人惊讶的是,平地上大树下盘桓着一个大磐石,,足足几十平米宽,大磐石向外突出,凹进去一个小洞。大磐石是安放着一个小屋,泥砖砌筑的强身,茅草铺就的屋顶。泥砖砌筑的强身,茅草铺就的屋顶,看上去有点像唐代诗人杜甫的茅草屋。磐石下则是牛棚,2只小牛正吸允着乳汁。铜铃大眼还是不是向张凡这边眨啊眨的。让人不由称赞鬼斧神工。
而再细看周边,房屋是往东南开。平地左边是一条羊肠小道,也是百转千回,往上延伸,相必是直通九龙山山顶的。在小道旁边再开个迂转的阶梯向东北走向,这样可以走上磐石上的房屋。平地右边有一条人工沟渠,相比是陈生沟通水利的,至于流向哪里,不得而知。沟渠上有板,供人路过,沟渠看过去又是一个平原,山谷流水赫然可见。还可以听见远方瀑布飞地的声音。这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如此隐居好去处,堪比世外桃源。
“凡啊!累不?”前方老人卸下蓑衣跟斗笠,转过身来询问张凡的情况。此时再看向老人,虽仍显佝偻,军色的背心,军色的短裤,看上去形单影只的。一种朴实无华无华的气息却渐渐弥漫开来。
“不累。”张凡勉强咧开笑容应声道。其实张凡真的很累了,如果不是一只手扶着山壁,他都快要站不稳了,从他惨白的脸色便可看出。可是他习惯了隐忍,就算有多么苦也不会轻易向别人诉说,就算是父母也一样。如果不是这种性格,想必那件事情也不会发生吧。他看起来有点傲气,待人狂放不羁,但该怎样对待,他还是有一套自己的方法,毕竟十几年的电视生涯也不是白过的。只是这种习惯有点极端了。
“好,好,好,不愧是吾儿,有吾当年之风范。”陈生听了张凡的话,再看了看来,忍不住就说了这句话。
“啊?”张凡傻了,这有什么的。哪能跟你当年做比较啊!陈生显然也没有解释的意思。当即领着张凡进小屋子。
在小屋门口看下面空地,还是有不一样的感觉。再回过神来看向屋内也是让人麻痹。清一色的用竹子牵搭的内墙,吊顶,竹制的窗。里面左边是客厅跟厨房右边是卧室,墙之一隅有个架子,上面错落有致的放着各种不知名的药草。屋子整体给人的效果,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啊。让人不得不说: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啊!
来到客厅桌前,陈生吩咐张凡坐下,给他一杯略显褐色的水,怪怪的。张凡刚想拒绝。陈生却说道:“喝吧,对你有好处。”
张凡一听立即喝了下去,经过刚才的一幕,张凡已经深信不疑了。
“凡啊!累不累啊!”陈生说道。微风习习,竹子的清香阵阵袭来,一下子让人放松下来了。
“啊!”还处于放松状态的张凡听了这句话惊了一下。“这算什么回事啊!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怎么又问了?”张凡嘀咕道。可是他很快就缓过来了。但还是倔强说道:“不累。”
“嗯!”陈生听到此话不由开怀大笑,一点也没有老一派的死气沉沉“嗯!好好好,甚好,不愧是吾儿,吾甚感欣慰。”
停顿了一下,陈生接着说道:“吾儿啊!自强是好事,有时别憋着,这样对自己不好。”
“嗯!我知道。”张凡想说点什么,可是说不上来,终归应了一下,便不在说了。
气氛诡异了良响,陈生道:“凡儿啊!可曾看过《三国演义》。”
“略知一二。”张凡轻声应道。
“那你可知曹孟德的座右铭?”陈生缓缓道。
“知道,宁可我负天下人,也不愿天下人负我。”张凡道。
“嗯!那你可知刘玄德的名言?”陈生继续问。
“嗯!宁可天下人负我,也不要我负天下人。”张凡接着道。
“嗯!两人,最终谁赢了?”陈生问道。
“嗯!曹操。”张凡感觉怪怪的,老头子怎么突然问这些话,但又不好不回答。原以为陈生还会再问,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又让他陷入了沉思。
“开始亦是结束。曹孟德应了自己的心声,终为人上人;刘玄德,话终归是话,但他不知道自己要什么,最后只能死不瞑目。”陈生感叹道。
说完这句话,陈生便不再言语,平静看着自己的外孙,和蔼的笑容洋溢着脸庞。
“开始亦是结束。”张凡反复琢磨这这句话。
沉寂了许久,声音终于响了起来:“外公,我好累,可以睡一下吗?”张凡问道。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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