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燕南也不停留,径直向拐角楼梯走去,韩云紧跟其上。
二楼入目处,皆是密密麻麻的灵位木牌,分列在一排排的长桌之上。
韩燕南在二楼只是一停留,向一众灵位行了一礼。
然后他又朝楼上走去。三楼比之前两层小了不少,摆放着一些灵位,但是明显隆重了许多。
堂室中间摆放着一口硕大铜鼎,鼎内插着数根粗巨香,冒着袅袅青烟。
四周墙壁上数十盏长明灯冒着幽幽的烛火。
韩燕南走到铜鼎前,注视着一排排的灵位,面色肃穆。
“贤侄,过来行上一礼吧。这些皆是韩家始祖和历代家主之位。”韩燕南也不回头,对着身后的韩云道。
说完,家主点燃一根香,跪下叩拜起来。
韩云此时哪敢托大,眼前的这些可大都是自己的直系先祖。
自己曾身为读书之人,也是懂得:为人要先会敬天地父母,敬祖宗神明。
他面色严肃,紧跟着韩燕南向祖宗牌位跪拜起来。
礼毕,韩燕南满意的望向韩云,暗道这位本族仙师还是明事理的,世俗之人总讲修仙之人是清心寡欲、不认姻亲的,可见此话也不能全信。
韩云当然不知道这位家主此时心中所想。
“家主,将在下叫到这祠堂顶楼重地,不知有何话讲?”韩云还是知道的,这三楼乃是本族重地,能到此参拜先祖的族人可畏寥寥无几。若不是自己身为仙师,也绝享不到这样的荣誉。
“贤侄对此次我韩家大难有何看法?”韩燕南不答反问。
“这次事情,都怪在下鲁莽,杀了凤来仪那厮,招来了厉害仇家,使得堡内族人遇此大难。”韩云闻听此言,不觉心中有些愧疚,说实话这次大难还真与他有些关系。
“此事也怪不得贤侄,若非贤侄上次相救,老夫本人及整个韩家怕是早就遭了范家毒手。范家他们可是有仙师相助的。”韩燕南对于韩云的两次相救很是感激,竟宽慰起韩云来。
韩云闻听此言,面色不由一松。
此事他也是已经竭力而为,奈何仇人太强。只是可惜了韩家堡内的其余族人,虽说大多不相识,且血缘较远,但毕竟同属一族。
韩云静静地深思着,理清脑海中的情绪。对于修士来说,心结不解开的话,可不利于修炼,这很容易引起心魔入侵。
一盏茶时间后,韩云睁开双眼,其中已是一片清明之色。
“家主,眼下大难为除。那魔头迟早要找来,我们为何不先撤离,难道家主要与这祖祠共存亡吗?”韩云理清了心中的心结,问出了他心中最关心的问题。
“贤侄勿忧。我韩家传承数百年,也不是他想亡就能亡的。”韩燕南提及此,一直阴冷的目光才露出一股傲色。
“噢。”韩云闻听此言,紧盯着这位家主,看他有何下文。
韩燕南不紧不慢的道:“这接下来的已经是我韩家机密,希望贤侄不要外传。”
见得韩云点了点头,他才又道:“我韩家几百年前也曾出了一位仙师,这位先祖是桌上灵位正中始祖的儿子,韩家就是从这位仙师先祖开始迹的。一百多年前,这位自小离家、两百年未归的先祖突然回到祠堂,并且凑巧被当时的家主遇上。这位先祖临走之际,赐下了一件重宝,并留言:若是本族有难,可让族人退入祠堂,开启重宝后,自可杀敌。”
韩云听到此番话语,心中非常吃惊。他不由暗想:“先祖,仙师,活了两百年,那岂不是快成真正的仙人啦。重宝,不知比那魔头的白幡如何。”
想及此,他开口问道:“有此重宝,家主何不将之放入韩家堡内?”
“贤侄有所不知,此宝虽说厉害非常,不过使用也有限制的。先祖为防后人持之胡为,设定此宝只可使用三次,且不可带离祠堂,否则马上溃散不见。此宝已曾两次救我韩家于大难,今日只余唯一一次机会,我们这次虽能逃脱,可是那魔头还会找上门来,唯有寻机将之一击而灭才是长久之计。只是可惜没有了重宝,我韩家该如何得以自保?”韩燕南说及此,不由忧虑起来。
“竟有此事,我们先祖难道没有考虑到此点吗?”韩云也是满心疑虑。
“这位先祖倒也曾考虑到此点。只是先祖当时说及天下间万物兴衰本是常理,韩家能得数百年辉煌已是集天地之造化,百年后在归于平常倒也是一件幸事。”韩燕南说到此,明显对这位先祖的此点看法不能完全认同,只是身为后辈子孙不好言语罢了。
“万物兴衰本是常理……”韩云反复吟诵着此言,“看来这位先祖也是位大智慧之辈,深得道之精髓。”
韩燕南闻听此言,不由白眼一翻。
韩云耳目何其敏锐,早就察觉了眼前这位家主的异状,可是他也只能内心暗叹:“看来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放得下世俗权利啊!若是先祖所遗重宝溃散,这位家主失去最后依托,不知该会何去何从啊?”
韩云现在是明白了这位家主的心思,引诱那魔头来此,寻机放出先祖遗宝灭之。
尽管他早想逃离这祖祠,可是作为韩家一员,就是身为仙师也是心有顾忌。
再说,他也对家主口中的那件先祖遗宝,心生好奇,只是现在不好逼迫其拿出给自己观看罢了。
对于那件重宝的威力,他还是有些期待的,毕竟一个活了两百多岁的仙师拿出的宝贝绝不是泛泛之物,能灭杀那魔头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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