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玄真人见得如此惨象,心中也是大惧。他将手中紫色圆镜往前一推,趁着光鸿被一下子反射回去的空挡,也顾不得收取紫镜。他足下发奔,朝身后的防护大阵激射而逃。
也不过数十丈远的距离,平时对于普玄真人来讲,数息之间即可达到,可是此时他却仿佛觉得如天涯尽头一般。
逃命之余,他还扭头看了一眼,这一看差点让他惊得如落进无尽冰渊一般。只见身后不及三尺之处,一道乌黑枪尖越变越大,直朝他心窝处刺来。他一咬牙,只来得及往一侧偏身,枪尖即以临体,再接着他只觉得手臂处一凉,眼角余光撇到一条断臂离体落下。
他条件反射般,右手长剑一挥,只听“当啷”一声,一道乌光被击出三尺远。普玄真人脚下一用力,一个闪身间被扎进防护光罩之内。
他身后长枪余势未减,一下子击在光罩上,仅仅推进了数寸,就被光罩反弹回去。蛮泰郎立于半空,口中叹息一声,手一招,长枪激射而回,被他握在手中。
普玄真人一头扎进大阵内,心中一松,可是接下来左肩处传来一阵无比的惨痛,震得他元神好似撕裂般,脸额惨白,豆大的汗珠噗噗落下,身子一啷当,差点扑倒在地。
数十位练气期弟子围在他旁边,脸上的神情复杂无比,有惊惧有骇然。他们平时对筑基期师叔们生疏得很,总是敬而远之,此时竟然无一人胆敢上前护住普玄真人。场面一下子变得诡异之极,停顿了片刻,才有一位面黄肌瘦的弟子小心颤颤的走上前,扶住普玄真人。
普玄真人身子一稳,将手中长剑随意丢在地上,空出手来,在储物袋中取出一只玉瓶和一张符篆。
他将符篆往断臂处一拍贴,顿时一道金光闪过,原本血流如注的血口处竟然一下子凝固起来,他又往肩处连拍数下,才感觉痛楚感大消。他回过神来,笨拙的自玉瓶中倒出一粒青色丹药张口服下。片刻之后,他脸色稍霁,恢复了一丝红晕,回头对那位面黄肌瘦的练气期弟子低语几句,就地坐下调息起来。
只见那位练气期弟子面色一秉,几步走上前,大声道:“师叔有令,严令各位弟子死守。有临阵脱逃者,任何人可以将之就地正法,其身上财物归对方所有!”
此令一出,四周围着的数十位练气期弟子一下变得面面相觑,望向同门之人的眼神也变得多疑起来。他们这些看守灵石矿的弟子,少则如韩云在此地待了半年,多则更达数年之久,每个人几乎都背地里搜刮了不少的灵石。
没有人会嫌弃自己的灵石多上一份,每个人都抱着猜忌的眼神,就连原本一些看势不好想一逃了之的弟子,也无奈的耐下心神,拼命守护起防护阵法来。此时他们想逃不敢逃,大阵一旦被攻破,谁也不会自信有幸存之理。
再说韩云眼见谷口处形势一下子变得严峻起来,心神大惊,逃跑的主意一下子浮上心头,可是普玄真人的一道严令又让他打消了此念头。先看看再说,等大阵被攻破之际再逃不晚,到时候数十人一哄而散,自己掺杂在人群中,只要不引得筑基期修士注意,以他的手段逃命也不是没有希望。
再看蛮泰郎一番争斗下来,身上气势分毫不减,犹如一尊魔神一般,昂首挺立,手中惊魂枪一出,谁与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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