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藏春楼,跟随喜非去见柯戚然的两个打手立马找到老鸨,凑近她的耳朵边,故作神秘地说悄悄话,“妈妈,原来真正的美人是喜非给送钱过去的那个,我们还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漂亮的小姑娘,简直天仙都不会有她好看吧。”
打手这样说,老鸨也颇感兴趣,对漂亮女人她不自由主就格外用心。她的双眼放光,又很快冷静,摇摇头。
老鸨阅人无数,能看得出初来乍到的喜非来历非同一般,她自愿自卖自身也就罢了,强人所难,随随便便得罪有来头的人家的好女儿可不是闹着玩的,很有可能惹祸上身,为了买卖平安、兴隆、昌盛,万事小心为妙,开门做生意要讲究和气生财,全凭买卖双方自愿,不能强买强卖,“你们看,她们俩什么关系?那个小姑娘愿意到我们这来吗?”
老鸨这话问得——打手一脸不屑,“哪个正经人家的女孩子愿意到我们这种地方来呀。喜非叫那个女孩子‘小姐’。”
一听这种话,老鸨更能得知并且确定喜非和她的“小姐”的身份不一般,应该是遇到什么难处,这才迫不得已让侍女自卖自身,她可不会招惹事非,也就不敢痴心妄想再得到一个为她挣大钱的漂亮姑娘。
一个人住在一家简陋的客栈一间单间,唯一随侍她的人卖去妓院那种地方,柯戚然内心有说不出的悲怆,寝食难安。
居然连累喜非,要靠她自卖自身帮助她度日;何谈什么学习隋文化,振国兴邦,为柯东洛解忧排难,纯属痴心妄想。
接下来的日子要何去何从?楼兰是回不去,只身就算到了大兴城,怎么进得去隋皇宫?柯戚然茫然无措,似乎找不到任何出路。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纸,暗淡地洒满整间空荡荡的客房。柯戚然怎么都睡不着,心事重重,无法开解。
沐浴更衣过后,喜非被安排在藏春楼二楼一个粉红色的房间,房间内和她本人香气扑鼻,帘穿珠玉,瓶插团花,圆桌花椅,高床暖被,比不上富贵小姐闺阁清秀,却也更显富丽唐皇,别有一番洞天。
佳肴美酒就摆在眼前,和柯戚然一样饥渴的喜非却一口也没有动。她只有愁眉苦脸,自我感觉此时此刻的她才最可怜,因为马上就要应对藏春楼的妓女生活。
钱已经拿到手,给柯戚然送过去,她应该去住客店了。她便可以安排她自己的生活,不必再给谁赔笑脸,只发愁和害怕以后的艺妓生活也就是。
喜非不知道,她的陪笑生涯还没有正式开始,以后有生的每一天都需要这样生活。
“进来。”老鸨带一个怀抱瑶琴的小姑娘走进喜非的房间,“吃好没有?没事了给妈妈谈个曲子听听。”
试一试喜非的琴艺。如果弹得不好,无法卖艺,老鸨就要谈她卖身的问题。
喜非小时候就被选进楼兰皇宫,学习的就是侍候人还是怎样服侍好柯戚然的活,乖巧灵利自不必说,琴棋书画样样能上手,不是她自吹自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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