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宗听了樊若水这番话,虽然知道他说的都是实情,但是也忍不住摇头。樊若水只是一个学子,并没有经历过什么政治,也没有在朝为官的人指点,是以说话很是直接,这要是被冯延鲁或钟谟之流听见。肯定是要入狱的;即便忠诚如潘佑、陈侨之辈,肯定也是会严加训斥。
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周宗察觉到樊若水的紧张,出声道:“公子所言虽然属实,但也有夸大片面之词。此话日后万万不可乱说,小心祸从口出啊!”
从未有人如此关心挂怀过自己,樊若水听了感动万分。恭谨地说道:“谢大人关怀。学生谨记。”
周宗继续说道:“既然你也知道大宋如今对天下大有觊觎之心。朝廷必然要小心防备。你之落榜就在于此了。”
樊若水此时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结结巴巴地说道:“大人。你这是……这是……学生落榜……落榜与大宋…大宋有什么关系?”
周宗也觉得没有必要隐瞒樊若水,叹道:“你也许不知道,你口中所说的那位李贤弟,正是当今大宋的太子赵德昭。”
“你说什么?”樊若水惊得目瞪口呆,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樊若水地反映都在周大人的意料之中,他接着道:“前几日李平,哦,不,应该是赵德昭,赵德昭前几日拜访于你,朝廷不知道你们是怎样相识地,但是现在大宋和我朝正处在微妙的时刻,朝廷不得不防啊。所以,你之才学本是可用之人,但是为了朝廷安全计,你只能落榜。”
虽然不相信,但到了这时,也容不得樊若水有任何的怀疑。他委实没有想到大宋的太子能够沦落到自己家中。想起当时赵德昭身边的护卫,他渐渐有了名目。
“既然朝廷相疑。学生日后该当如何,还请大人指教?”樊若水忽然变得聪明起来,既然周大人能把自己落榜地真相告诉自己,那么必然就不会坐视不理。
周宗叹了一口气,说道:“现在朝廷是不敢任用公子了。以目前的形势看来,公子只有两条路可走了。”
“学生请大人赐教。”樊若水起身鞠躬道。
“第一,自古士农工商,公子既然不能入朝为官,不妨可从事别的产业。范蠡辅佐越王称霸之后浪迹天涯去,陶朱公之名也是名垂青史。”说到此。周宗停下看着樊若水,见到樊若水没有任何变化,接着说道:“第二,公子既然与赵德昭熟识,又有一身才学,不妨投奔大宋,也可在朝为官,造福一方热土。”
樊若水本没想到这些。听到周宗让他投奔大宋,忍不住道:“学生世代居住在江宁。本是我南唐(大唐)之人,怎可投奔大宋?”
周宗知道此点也是颇为难为樊若水,但是为了他考虑,仍然劝说道:“自古良臣择木而栖。隋末魏征先随李密,后跟太子建成,最后终于辅佐太宗建立贞观之治。韩熙载大人也是北方人,不也在我朝为官吗?只要能够造福天下百姓,在哪里做官都无妨。”
“真倒霉。还以为他能考中进士,以后我们可以沾光呢”
“是啊。亏我杀了一只老母鸡给他熬汤了,还不如给我那傻儿子呢”
“祖祖辈辈都是打渔的命,还非要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真是白日做梦啊”
从司徒府里出来已有多日,樊若水知道自己不能中举并非是自己才学上地问题,而是朝廷不敢录用自己。自此也就断了读书的念头,想着周宗给他的两条出路,这几日他漫步在村子里,心中却是想着自己该如何抉择。
他自己没想那么多,但是村子里的乡里乡亲们听说他落榜的事情。倒也风言***地嘲讽起他来。一日两日倒也无所谓,但是时间长了,樊若水便再也无法忍受了。
想到村民地白眼,想到父亲一辈子的辛苦,想到自己不论春夏秋冬的苦读付出,若是自己就此放弃。那岂不是对不起父亲。也对不起自己?管他什么我朝、宋朝?自古多少朝代更替,自己只是一个小人物。何必为这个先不信任自己,先放弃了自己的朝廷效死?
樊若水相通了之后,便想投奔汴京。但是此时他高傲的性子又来了。虽然他知道凭借自己和赵德昭地关系,自己到了大宋入朝为官肯定不会有什么难处。但是他却也不甘心就这样靠着关系当官。他一定要为赵德昭带去值得让自己为官的见面礼。
经过多日的思考,他想到大宋最终还会攻取江南地。但是大宋若要攻取江南,如何渡过长江必是一个大难题。若是自己能够解决大宋渡江的难题,那岂不是大功一件。想到此,他便开始动起手来。
樊若水虽然没有像自己地父亲那样日夜在江上打渔,但也跟着父亲在长江上游荡,因此对长江渡口、圩堰、关卡、要塞等也比较熟悉。经过一番认真地考察和周密地分析比较,他认为,采石江面比瓜洲江面为狭,可作为架设浮桥的首选地点。然而又一想,采石矶江水涛涛,在这样地奇险之地架设浮桥,谈何容易!要架桥,不仅要事先测量出江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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