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苏黎裳说得对,女人最大的幸福就是找到好的归宿。这条路她已经独行了太久太久,真的累了,疲惫不堪。
他将她从黑暗的沼泽里带出来,给她醍醐灌顶,当头棒喝的训诫,为她遮风挡雨,修桥铺路。这样的男人,当真是提着灯笼也再找不到了。
原籽温没有回应,言陌生便说:“要不然我们结婚吧。”
“这么快就想登堂入室?uture还要经过打板师的反复检验才能登上t台。你这件成衣能不能成为流行,需要经过时间的考验呢。”
她这样说即是同意交往了,言陌生顿时心花怒放,想亲亲她的脸。原籽温忽然咳嗽起来,又打了个喷嚏。他伸手摸她的额头,才发现体温有点高,想来是昨晚就着凉,现在开始生病了。
原籽温不轻易生病,所以感个冒也严重得一塌糊涂。言陌生很快就被她传染,两个人坐在一起对着咳嗽。所幸今天是周六,言陌生说周一还不好的话,就一起请假吧。
“你不回《evangel》,不担心那群女人颠覆你的江山吗?”
“有句话叫爱江山更爱美人,我不介意为搏红颜一笑,拱手相让。”
原籽温以前没发现言陌生这么花言巧语,不过还是美滋滋地笑了。
他们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翻出很多香港的旧电影来看。原籽温想吃薯片,言陌生塞给她一杯热水,“你感冒了,别吃那种干巴巴的东西。”
他下厨给她做水晶虾饺,捏成凤梨形状,勾着薄薄的玻璃芡,仿佛是剔透晶莹的艺术品。还有热气腾腾的薏米桂圆莲子羹,喝下去顿觉神清气爽。
九十年代的香港街头,缠绵凄美的爱情故事,音乐仿佛从极遥远的地方传来,似是穿透旧时光。这种惬意安宁的气氛,让原籽温恍然回到初中时代,她还那么年轻,有大把时间可以挥霍和迷惘。
她摇摇他的胳膊,“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马拉松比赛那次。”
原籽温想起自己当时汗流浃背的窘相,实在和传说中“倾国倾城的女神”相去甚远。
“你说你也是d中学的学生,可我之前怎么对你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那时候很不起眼,像个透明人。不过每次经过你们班窗前的时候,我都悄悄看你一眼,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原籽温顿觉自己的形象高大起来,她居然被人暗恋那么久都不知道。她像只小猫一样在言陌生身上蹭了蹭,“那再见面的时候,你怎么不告诉我?”
那晚在郊外街道,他看见她和一群不良青年撕咬起来,雪白的灯光一闪,他一眼就把她认出来。
他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会遇见,她还是《evangel》的员工。只是原籽温这十年过得并不好,她把自己搞得狼狈不堪,所以他要有足够的耐心,一点点接近她。所谓放长线钓大鱼,这盘棋他是要花点心思的。
“来日方长,反正你也跑不了。”
这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原籽温忍不住瞪他一眼。
她忽然想起馥香,“你姐姐现在在哪里?”
“她在美国。”
言陌生似是不愿意多谈馥香,原籽温也就没有追问,毕竟那是他们的家事。
两人又讲起很多初中时代的事情,聊着聊着原籽温忽然心血来潮,“不如我们回学校看看吧?”
“已经八点了,学校都关门了。”
言陌生看原籽温有点失望,眼珠一转便计上心来。他说:“你多穿点衣服,我带你夜袭学校!”
初中三年,原籽温对d中学的每个角落简直了如指掌,哪个荒废的教室适合约会,哪个犄角旮旯适合单挑,哪面墙比较矮适合翻出去。毕业的时候她还暗自忧伤好久,这样武林秘籍般的宝典信息恐怕是后继无人了。
所以她绝对没有想到,自己会在十年后的某一天晚上,利用这些记忆翻墙回学校,所幸d中学风风雨雨屹立不倒,也没什么变化。
言陌生把车停在稍远一点的地方,来到墙根底下,示意原籽温踩着自己的肩膀翻上去。没想到原籽温身手矫健,宝刀未老,轻飘飘地踩着水泥砖墙就飞上去了。
她站在高高的墙上,得意洋洋地向他挥舞着手臂。头顶是黑丝绒般的夜空,风吹得她的长发丝丝飞扬,眼眸里仿佛飞溅着碎银星光。那样孩子气的神色,和当年一模一样。
言陌生仰望她很久,一刹那间觉得时光倒流。他还是十五岁的少年,而她,就在自己身边。
学校里黑乎乎的,借着月色才勉强辨认出道路。教学楼立在扶花疏木深处,形成巨大的阴影。言陌生牵着原籽温的手,一路穿越操场。他们不敢用手机照亮,生怕被门卫发现。
草丛里有不知名虫子的叫声,衬得整个校园异常安静。月光斜斜地穿透云层落下来,仿佛是轻盈的纱幔。他们来到教学楼后面的人工湖旁,湖面反射着一道道流光,碧波闪闪。
“还记得以前传闻的七不可思议事件吗?他们说有女生在这湖里殉情自杀,尸体一直没有浮上来。”
“你们女生就对这种稀奇古怪的事情感兴趣。”
原籽温津津有味地把所有怪谈都说了一遍,四下寂静无声,连蝉鸣都停止了。她说完给自己吓住了,直往言陌生怀里钻,生怕有什么妖魔鬼怪从湖里冒出来。
言陌生低头吻着她的额头,她便说:“你唱歌给我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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