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法官,你和我说这些没用。”
邱世芬转身就要离开,原籽温上前拉住她,“阿姨,就当我求您,陌生是您儿子,难道你想眼睁睁看他出事吗?”
她絮絮不断地哀求,邱世芬垂着头不说话,直到闻书遥看见这一幕。
她连忙走过来,语气严厉地对原籽温说:“你快放手,你这样做控方律师可以告我们骚扰证人。”
原籽温刚松手,邱世芬就像条漏网之鱼般溜走了。原籽温知道自己有点冲动,可她真不明白,为什么言陌生会有这种妈妈。昨晚之前,他从来没在她面前提起自己的家庭,这么多年,他一个人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媒体都称他为光芒四溢的天之骄子,生来便卓尔不群,俯瞰众生。原籽温刚认识他的时候,也是这样认为。可现在她才明白,万丈光华背后埋葬的是无尽苦楚和孤独,他只是比别人更努力,更坚强。
闻书遥很明白嫌疑人家属的心情,安慰她,“言先生还需要你的支持,你一定不能比他先倒下。”
“我知道,谢谢你闻律师。”
她说的对,这场仗才刚刚开始。
房萱约原籽温吃饭,是家私房菜。
老式的洋楼,包间私密性极好,窗外正对着一树树的梧桐。原籽温出神地望出去,才发觉秋天已经来了。风吹过,叶影倒影在白色的墙壁上,像是用工笔描上去的羽毛。
菜上来以后,她们只是沉默地吃着。原籽温用叉子挑着骨瓷细碟里的玫瑰布丁,颤软软得仿佛是半透明的琥珀。
“表姐,你还在担心陌生吗?”
原籽温没回应,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言陌生被捕的消息传开去以后,整个《evangel》人心惶惶。偏偏这个时候,洛蔷和谈若莉连同几个重要部门的总监集体辞职。他们是直接向单梓唯递交的辞呈,单梓唯也没有多加挽留,他似乎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招。
趁火打劫,湖底抽薪。
原籽温听说他们好像是去了《r》,而鞠颜茜也终止和《evangel》的合作关系。就在昨天,单梓唯召开记者招待会,向媒体宣布童艾歆会回来暂代社长的职务,至于言陌生的案件,他只字未提。
原籽温看见童艾歆,一颗心才算定下来。她风尘仆仆归来,稍显倦怠,但说话还是中气十足,在她的指挥下,整间杂志社总算恢复航向。
房萱见原籽温心事重重,便说:“你有没有考虑过,如果陌生真的被判有罪,怎么办?”
这个假设原籽温不敢想,也不想想。
“其实有件事情,我早就应该告诉你。”房萱放下筷子,抬眸看着她。她每次这样看着她,都会说出一些让原籽温胆战心惊的话来。
“你还记得我在上海被人绑\架的事情吗?其实是陌生找人做的。”
原籽温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
“从一开始在美国,他接近我就是有目的,因为我是原宏量的女儿。那时候《evangel》在打内战,可以说孤立无援,陌生为了得到我妈妈的支持,争取一个和她谈判的机会,就利用我把她引到上海。由始至终,他都没有把我当成朋友,甚至是神鼎集团,也不过是他用来打击莫氏集团的棋子。”
她的语气很快,就像是场雨,密密匝匝地砸在原籽温身上,令她不由自主地打着冷战。明明关着窗,她却听到飒飒的风声,或许是耳鸣的震响。
原籽温缓缓说:“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爸爸想要调查清楚一件事情,就总会有他的方法。”
难怪从很久之前,房萱就对言陌生的态度发生变化。以前她总像崇拜偶像一样喜欢他,还想着把他和原籽温凑合到一起。
房萱目不转睛地凝视她,“说到底,你对言陌生的了解究竟有多少?他做过些什么,心里在想什么,你可以猜得透吗?”
她警惕地往门外看了看,压低声音,“从上海回来有段时间你魂不守舍,我也是最近才弄清楚原因。”
原籽温霍然抬头,她有点拿不准,就像下楼的时候一脚踏空了。她极力想从房萱的表情里捕捉些细枝末节来猜度,可对方的下一句话已经说出口。
“那个劫匪,是死有余辜。”
一瞬间,原籽温仿佛回到那个雨夜,无数雪白狰狞的兽张牙舞爪地扑上来,将天地间的一切都撕成粉尘。
她以为自己忘了,就可以将这段记忆从脑海里彻底抹去。
“你……知道了?”
房萱的眼里充满疼惜和怜悯,她很快又说:“杀死劫匪的凶手已经被警察抓到了,是几个高利贷的流氓。那晚他受了伤,碰巧遇见他们。”
原籽温怔了几秒,才意识到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晚下着暴雨,一片漆黑,她和劫匪在争执间将他推倒在地,对方被刀刺中,血便漫天漫地地散开来。她当时太害怕,又急着交赎金,根本顾不上确认什么。等她坐言陌生的车再次经过那条胡同,听警察说发生命案,便以为自己真的错手杀人。
那段时间,她几乎生不如死,每天都陷在罪恶感里无法自拔。她无数次想去警局自首,又没有勇气踏出家门。如果不是言陌生把她捡回来,恐怕她早就走上绝路了。
“你有没有想过,那起案件的真相言陌生早就知道了,他是故意不告诉你的。因为他要把这个把柄握在手里,作为一个筹码,以此来绊住你,利用你。”
房萱露出冷笑,“或者他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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