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将要迎接先贤的归来。”一个男人面对沉重厚实的山体发出这样的声音。山体上并无植被,荒涸的泥土在这片郁郁葱葱的森林中如同中年男人头顶的地中海。
这个地方本应当时没有人的,这个衣冠楚楚的家伙在这个杳无人迹的地方肃穆而立。四周只有鸟鸣猿啼。
“诸王拜服。”山体中央突然回应,如若山川之王在地底发出闷响。
“懵懂顽童欲受引领。”男人又道。
“贤者首肯。”
山体应声而裂,在某种低沉压抑的声波频率之下,男人面前的突然在抖动之中开了一道小门。
与其说这玩意儿是门,不如说是一条通道。通道之中的泥石顺着某条不知名的内道滚落下去,轰隆的声音让四周的飞禽走兽无不作散。
男人面前的地方出现了恰巧可以令数人通行的小道。小道内壁是金属,不过由于之前还填充着泥石,上面还沾染了一些黄褐色的土迹。
“两次声波对照完成,允许通行。请于十五秒内进入,否则通道将会被再次填充。”通道中央传来这样的声音。然而在这句话还没说完的时候,男人已经到通道内侧通过指纹识别打开了一道暗门。
提示音被隔绝在男人顺手关上的通道门中。
通道内的声音余响不绝,却只能传到洞口的位置,再出去一点音量便迅速衰减。
“倒计时15——”这个通道忽然开始倒计时。
“1。”并没有十五秒钟的时间,通道内再次传来滚滚的泥石传动声。在片刻之间,这条通道再次被泥石封闭起来,从外面观看仍然是一座不知名的土丘。如同某位帝王的坟陵。
“该死,你们又想的什么鬼玩意儿。要不是早知道有诈说不定我就埋里面了。”男人关上暗门后听见轰隆隆作响的泥石流正在撞击着自己身后这块看起来并不怎么厚实的金属。
在他的视线所及之处,是一个像阿拉伯人,浑身罩在白袍里的家伙。从外面可以看见他弯出一个弧度的两双眼睛。
“别在意,我不是早就跟你们讲过了,进入通道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一定在最快速度打开暗门。”他说着顿了顿,“只是迷惑敌人的一种手段而已。”
男人无奈的撇了撇嘴:“那也用不着三天两头就换一次吧?”
他的高级西装可是不能拿去水洗的,匆忙之间他已经沾染上了一些通道内掉落下来的黄土,这可有得受了。干洗这种高级衣物可得等好长时间。
“话说,如果真的有一天敌人闯进来了,我打不开门怎么办?”男人故作轻松的问道,然后眼睛瞟了一眼那个白袍的男人。
那个状若阿拉伯人的家伙并没有回答,只是开口问道:“我叫你搜集的资料怎么样?”
男人无奈,只好摊了摊手。接着他从衣兜里拿出一卷纸,纸张上面什么都没有,看上去就像是男人用来擦屁股的厕纸。
“啧,这玩意儿好用是好用,可我担心那一天一不注意就给厕所里用掉了。”
他一巴掌把这张厕纸贴在白袍男人身后的屏幕上,屏幕暗了一下,然后前方的白墙瞬间出现一道投影。
这张厕纸其实是某种存储器,非金属,过海关的时候保准管用。普通的纸张估摸着早就烂了,但这玩意儿绝对有和普通金属相匹配的韧性。虽说不是水火不侵,但是用来保存某些资料确实够用了。
“你叫我搜集那只章鱼的资料是吧?各国政府研究的资料基本上都在这里面了。你看看……有德国的,法国的,美利坚的……能找着的都在这里面了。”
白袍男人仍然是眯着眼,一副看起来貌似愉悦的样子。
“怎么样?”男人转身,吊儿郎当地看着这个家伙。
“那么那只章鱼的行动呢?”白袍男人又问道。
男人挠了挠脑袋。
“这有啥的,还不是一天到晚在那里教一帮蠢学生。”他随意的说着,在衣兜里面又掏出一张手绢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白袍的男人还是那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只是说:“也就是你还没有去看过对吧?”
男人啧了一声。
“人类已经无可救药了,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先贤,我们应当做好表率。”他瞥了一眼这个大而化之的西装男:“芬里尔,你作为我们的一员应该显得更为谨慎才对。”
“对对……”西装男这么说着,“好吧,这么说来,你应该是有消息了?”
“自然,先贤已经踏足于征途之中。”
这个时候白袍男就领着男人向前走。男人不羁的笑容之中裂开大牙齿,用似是嘲讽又似是严肃的神情,狠狠盯着面前的白袍。
但那也只是一瞬间罢了。甚至不等到白袍男转身,他那个张狂的表情瞬间收敛,换上了先前吊儿郎当的样子。
白袍的男人似乎是领导,带着西装男走过了一个又一个装载高强度防弹玻璃的实验室。
“那只章鱼是先贤进军地球的拦索,虽不足以遏制贤者的脚步,却将有损我等信誉。”
西装男听得抓耳挠腮,特想一巴掌给他糊过去。
“知道了……”西装男一面走着一面打着哈哈,但他忽然就停下来。因为白袍的男人也停了下来。
“先贤告诉了我们一个新的消息:他们中间有堕落的叛徒出现,就在地球上。那个叛徒不再像是先贤一样理性且善于思考。”
男人嘴角咧了咧,这可有意思了。那些似乎从来就没有过个体意识的家伙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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