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狐狸来说，这绝对不算是一个好现象。
“蓉蓉姐弄的，她说这样看起来比较温馨。还说，等你的事情忙完了，就要养一条狗，每天陪在你身边，什么都不要做。”欧阳小蝶倒是很喜欢狐王这幅装扮，笑了笑说道。
江晨暮脸上露出一刹那的失神，已经，很长时间没见过她了吧。
“师兄，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欧阳小蝶不满的说道，“人家在和你说话，你却突然失神。”
江晨暮歉然一笑，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瓜。
最近的事情太多了，多到让他有些应接不暇。
“给我讲讲狐仙的故事吧。”雅典娜见他神不守舍，立即便想方设法的转移他的注意力。
江晨暮看向那破落的狐仙堂，良久才开口说道：“狐仙，曾经是我们天师府的守护神。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它再也不肯眷顾我们了。”
听到这话，狐王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表情。
“五年前，在我第一次来到天师府的时候，老头子就告诉我，狐仙守护我们天师府，所以我们应该守护狐仙堂。这并不是谁亏欠谁的，而是一种交易。”江晨暮侃侃说道。
现在想起来，倒是很有嘲讽的意思呢。
没错，交易。
在天师府危难当头的时候，那些弟子不是在用自己的力量抗争，而是乞求狐仙的帮助。他们已经不再把自己当成合作者了，而是一个乞讨者。
他们在乞求狐仙的帮助，没有半点尊严。
“从同门的角度，我为他们感到不平。但是从一个人的角度，我却为他们感到羞耻。”江晨暮淡然的说道。
平心而论，天师府覆灭对他并没有太强的冲击。他只是有些接受不了老头子的离去，至于这些师兄弟，自己不争气，难道真的要去怪狐仙吗？
“千年前，祖师帮助了狐仙，所以狐仙帮了我们一千年，这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千年后，狐仙舍弃了我们，如果我们为此而愤怒，那是不明事理。”江晨暮看着狐仙堂，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感。
欧阳小蝶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她不明白师兄到底在说什么，但是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
“记住，永远不要依靠任何人，自己的实力，才可以保护自己。”江晨暮摸了摸雅典娜的小脑袋，“我也一样，如果哪天我不在你身边了，你要学着保护你自己。”
雅典娜对此呲之以鼻，有师兄师姐在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彻底的颠覆了她的想法。
“敌袭。”
低沉的声音在江晨暮旁边响起，慕容冥连忙跑了过来：“怎么办，要不要杀出去？”
江晨暮眉头紧锁，摇了摇头：“按兵不动，或许会有出乎意料的收获。”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远方的另外一人，也做出了同样的决定，那就是钟天云。
“看来他没有让我失望，两拨攻击，全都被他挡了下来。”钟天云来到镇魂塔，给姑姑带来了一些食物。
钟天佑不在，他独揽大权，做这些事情，别人也说不出什么。
“万一被攻破了呢？”钟美玲脸上露出一丝担忧的神色。
钟家已经铸成大错了，如果再因为这次的计划，导致另外一处出现问题，那么他们就永世都洗不清了。
这个计划固然大胆，却也是十分危险的。
“不会，我相信他，正如他相信我一样。”钟天云摇了摇头，“演戏一定要逼真，只有这样，才会收到更好的结果。”
他们两个人并没有互相通告，但是却收获了很完美的结果。
在他的计算中，道门方面或许会有一些损失，却不会太严重。更重要的是，这次的行动，将会大幅度的削弱鬼王的力量。
他手下的幽魂，全都会被自己葬送在天师府。到了那个时候，自己也就没有什么需要恐惧的了。
鬼王固然强大，但是他的强大也是有限制的。至少，到现在为止，他只是借助钟天佑来完成自己想做的事情。
没有了幽魂，他还能怎么办呢？难不成，要亲自出马？
“现在的道门并没有面对鬼王的实力，同样，鬼王也不会主动出击。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把他的实力削弱一下呢？哪怕是计划失败了，也不过是将战争提前了一段时间而已。”钟天云的脸色依旧苍白，但是眼神中，却充满了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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