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除了太子之外,实力最为强大的皇子都遭到了训斥,这似乎变成了一个明确的信号,朝中诸人对东宫更加热络起来。
承庆帝也感觉到了这一点,对徒景年的观感不免有些复杂,一个是骄傲自个有这样出色的儿子,另一方面,也有了一种危机感,自己日渐老去,儿子却正当青年,英姿勃发,眼看着就要取代自己,承庆帝如何会觉得甘心。
徒景年并非无知无觉之人,承庆帝态度的改变他已经有所感觉,对此也是无可奈何,无奈之下,只得拿自个儿子去卖萌了。眼看着中秋将至,阿明也快周岁了,这年头周岁对于孩子来说非常重要,需要进行抓周。
承庆帝哪怕现在对徒景年心情有些矛盾,但是对孙子,依旧是喜爱的,之前又出了那样晦气的事情,自然需要好好操办一下孙子的抓周礼。另外,出于压制东宫的想法,借着这次的喜气,皇后跟德妃得以结束了禁足,然后,跟淑妃贤妃一起,操办皇长孙的抓周礼。
淑妃和贤妃没有自个的儿子,自然也没有跟东宫作对的意思,何况还指望着东宫上位之后,能够好好对她们呢,要不然,一个不得不吃斋念佛的太妃也是太妃,一个可以安享晚年的太妃还是太妃,跟下一任皇帝关系怎么样,直接决定了她们的将来,因此哪里敢搞什么小动作,皇后跟德妃之前才被训斥了,自然也不能出什么幺蛾子,因此,一个个都很是老实,将抓周礼办得异常盛大。
徒景年从不相信抓周这事能定终身,但是,何瑜对此很重视,早早就开始训练阿明的反应能力,主要就是将书本什么的涂得花花绿绿的,然后教阿明去抓,阿明再怎么聪明还是个孩子,耐心不足,玩了几次就不乐意了,徒景年对此不置可否,直接道:“不用总逼着阿明练习了,到时候,抓周的桌案上都会是些吉祥的东西,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不会出现的,随便抓什么都有好彩头,何必折腾孩子!”
何瑜虽说心里不赞同,抓书本跟抓珠玉能一样吗?不过,既然太子这么说了,她这个做太子妃的自然不能给太子拆台,自然就答应了下来。
果然,八月十六那天,抓周的桌案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形形□□,做得异常花俏精美,什么胭脂、糕点之类的东西根本就没有放在桌子上。
承庆帝亲自到了场,看了一眼桌案,竟是将自己随身的一颗小印解了下来,放到了桌子上,让在场的诸人心思浮动起来。承庆帝装作没有注意到,笑吟吟道:“今儿咱们的小寿星呢,怎么还没出来?”
徒景年笑道:“父皇您不知道,阿明这小家伙小归小,爱干净着呢,之前把衣服弄脏了,结果给了换了外面的还不算,还得从里到外都换了,不换就哭,不过算算时间,也该出来了!”
承庆帝听得笑了起来:“皇家又不是换不起衣裳,脏了自然要全换掉,你当他是小孩子想要糊弄他哪行!还说他呢,你小时候也跟阿明差不多,衣服脏了要哭,要解手了要哭,小人精一样!”
正说着话,乳母抱着阿明出来了,阿明这会儿精神正好,看到徒景年和承庆帝,立马张开手往这边凑,嘴里叫道:“祖父,爹爹!”他现在说话已经比较流利了,尤其是几个长辈的称呼,一开始还有些含糊,没多久就流利起来了,而且还有些人来疯,看到认识的人就高兴。
承庆帝听得高兴,竟是走过去从乳母怀里接过了阿明,自个抱了起来,逗弄道:“来,阿明,再叫一声祖父!”
阿明也很给面子,复读机一样,“祖父”“祖父”地叫了起来,承庆帝也乐呵呵地应着,只觉得怀里这个孩子实在是太聪明伶俐了!
抓周很快开始了,承庆帝将阿明放到桌子上,笑道:“来,阿明,挑一个你最喜欢的!”
阿明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回头看了承庆帝一眼,然后有些摇摆地站了起来,在桌子上走了几步,然后又一屁股坐了下来,大概又觉得下面太硌,顺手将屁股底下的东西扒拉了出来,那赫然是一个精致的可以放在掌心的小砚,那小砚是绿端,上面还浅浅雕琢着一副牧童吹笛图,很显然,阿明对这硬邦邦的东西一点兴趣也没有,就坐在那里,随便扒拉了一番,期间抓过书,抓过短匕,拿到过算盘,但是根本不会留在手里,很快就丢到一边。
结果没多久,阿明就嫌烦了,他转过身去,张开了手,叫道:“祖父,抱,抱!”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承庆帝却很快反应过来,亲自上前将阿明抱了起来,兴致勃勃道:“看来阿明抓周是抓着祖父了啊!”
徒景年也是笑道:“父皇还说儿子人精,哪有您孙子精啊,直接就看准最大的一个了!”
说着徒景年故意装作嫉妒的样子:“父皇,阿明是我儿子,结果现在就知道整日里惦记着祖父,都把儿子这个做爹的给忘了!”
“惦记祖父有什么不对的,祖父疼你,是吧,阿明!”承庆帝乐呵呵地逗弄着阿明,小家伙也很配合,搂着承庆帝的脖子不放。
一边的人自然是一片压倒性的赞叹声,赞叹皇长孙聪明伶俐,跟承庆帝祖孙情深,弄得承庆帝心情大好,然后就宣布了阿明的大名。阿明这一辈是瑞字辈,然后又选了一个曦字,正应他出生的时辰,又有智慧之意,以后,皇长孙的名字便是徒瑞曦了,虽说这名字听着有点韩剧范,但是毕竟寓意很是不错,堪称高大上了,徒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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