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萧林问道。“云炎是火系的仙，如果他哪一日火系道韵积攒到了一个极致，量变引起质变，就可以成为纯阳系的仙？”
弘泽想了想。“量变引起质变，小友形容的贴切，不过实际修炼起来却不可能。”
“为何？”
“阴、阳之道，是五行法系的极致升华，要达纯阳境须先修炼至地仙巅峰然后引五行入体，成体内小世界晋灵仙境，待小世界大成入天仙境再五行转换独尊火、金，如此方成纯阳，当真谈何容易。”
弘泽又道。“地仙罕有五行兼修者，是以晋升灵仙多借助外力引五行，所以即使灵仙小世界初现，但五行级能量多有驳杂是以对阴阳之道不过是刚触及皮毛。要真正踏入阴阳级的门槛还得稳固小世界直至大成入天仙境。”
萧林点头，五行相生相克的说法中国古代便有，虽此五行和彼五行稍有不同，但弘泽说的也不难理解。
只是如此说来，像他这样的天生异能者又算什么？灵仙有了小世界可以瞬移，难道自己有先天小世界？似乎又不曾感觉到体内有这种东西。
于是萧林继续问道。“照仙师的意思，五行相生可成阴阳，五行演化又是什么意思？”
“这个不难。”弘泽不假思索的答道。“例如我方才说的风雨雷电，就是五行演化而生。其中变化虽说玄妙，但说到底不过是水中掺金，火中掺土之类。还有如力毒衍幻这些旁门，也皆是五行不纯互相参杂的结果。”
“力毒衍幻？”
“专修力量，练到极致可一脚平山。以毒入道，毒仙一出，万物凋零。衍，掐指算天，千里神断。幻，森罗万象，迷迭无门。”弘泽不厌其烦一一解释道。“这些便是演化而出的小道，还有其他一些。衍生法系虽威力不差但毕竟五行不纯，想登绝巅难上加难。”
“那仙师您修的是？”
“以木为本，以土辅之。”
“木生火，火生土。您这个中间可少了一个火。”
弘泽老脸一红。“老夫力有不能及，对于火系实在没有天赋；在没有火系中和的情况下强行冲击地仙境，结果落了个如此下场。”
萧林见自己戳到了弘泽的痛楚，心中有愧，便转移了话题。
“看来这手札便是讲如何感应天地，凝练道韵？”
“这本手札已是人仙境修行的典籍，对于凝练道韵之法描述的太过笼统，更多涉及的是如何滋养道韵，是以小友难以凭此入门。”
萧林奇道。“仙师方才便说地仙，人仙。可是一种实力划分？”
弘泽点头。“正是如此。刚刚接触修仙，还未凝练出道韵的称之为仙徒；道韵未至四九之数乃为人仙，突破四十九道道韵便算入了地仙境，其上更有灵仙、天仙和金仙三大境界。入了地仙境，或继续增加道韵数量或专心强化已有道韵，却不好以数量定高下，另看命火的旺盛程度区分。”
“比质也比量？”萧林忍不住插嘴。
“对！其实，达到灵仙境已是道韵内敛、初现体内小世界，无须再用道韵便可引动天地能量；根本不必观其命火。”
“照您说的，那我岂不是可伪装成灵仙？”萧林灵机一动，自己的瞬移可不就成了装逼不二法门。
弘泽善意笑道。“小友的神通虽有咫尺天涯的形，但你的命火却将你暴露无疑。”
萧林挠头。“这倒也是。那请问天仙、金仙又是什么样的层次？”
弘泽摇头。“天仙尚还听宗门前辈们说过，天仙小世界大成，与天地呼应，举手投足间的波动已然让人不寒而栗。若要做个比较的话，天仙面对众多灵仙联手或会战败，但灵仙之下，犹如蝼蚁。”
“至于那金仙。”弘泽幽幽一叹，其色神往。“那是传说中的至高境界，横击环宇，毁天灭天。只可惜这方天地已经很久很久未曾听闻金仙出世了。”
听到这，萧林想到了佛刹的话。“我曾听一个小和尚说过，仙修长生、佛求来世。难道金仙也不能长生吗？”
“长生…”弘泽神往之色更浓。“金仙寿命也不过十万载，何来长生。或许金仙之上另有境界，却是不曾听闻了。”
萧林将弘泽前后所说重新回味了一遍，心想弘泽仙师不过半只脚踏入地仙境，只怕对一些东西的了解并非百分百的准确，只能算不错的参考。
所谓无风不起浪，仙修长生之说在他看来绝非空穴来风，金仙之上多半更有玄奇，只是弘泽层次低了且常年厮混于俗世，没有这方面的讯息。
如此说来，若要另得精髓，只怕那四大绝境还是得走上一遭。萧林心中暗想，或许王刚和乾婷就在这些地方也不一定。
一念至此，萧林倒是突然紧张起来。王刚作为力量系能力者，尚有一些自保之力，乾婷万一被传送到这些地方，可如何是好。
转念间萧林又想到，当初自己和唐玹身处颜军制造的空间牢笼之中，被传送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两人相隔不过数十里。而王刚和乾婷当时是在牢笼之外，两人的距离比自己和唐玹更近，如果也被传送来了，应当相距不远。
有王刚的照应，乾婷应当不会有事。
倒是颜军这个围观看戏的竟也不见踪影。
活该！萧林暗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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