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起来说话,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韩飞柏脸色一沉,训斥到。
他本来今日心情就异常糟糕,本以为能严惩沈妙生,甚至将其责罚致死,那样就算是完成了自己那美若天仙的夫人交给的任务,晚上定然会好好的犒劳自己一番……
岂知苍天元竟然在关键时候赶回,非但帮沈妙生解了围,竟还说自己的夫人是浣沙宫的人。
初听起来此事荒谬,但韩飞柏不是傻子,联想起自己夫人平日里给自己出谋划策的事情,他倒是隐隐约约信了几分,但是说到底那也是自己的枕边人,一股闷火窝在心里可让他着实难受。
眼下这石严笑,虽然是石和通的亲生弟弟,同样是自己看着长大,但哭哭啼啼的样子让他气不打一处来。
“韩长老,你定要为我们兄弟俩做主啊,我大哥死得冤枉啊……”
石严笑心头一阵烦乱,“你以为我不想帮和通报仇吗,杀他的是那沈妙生的一个兄弟,宗主明显是护着他,我能有什么办法,劝你死了这条心吧。”
说罢石严笑甩了甩衣袖,就欲离去,谁知石严笑完全不顾尊严,死死抱住他的腿,双目因痛哭而通红,此刻的模样着实让人怜悯,“严笑不敢奢望长老为我兄弟赴险,只求韩长老指点迷津,我大哥不能白死……”
韩飞柏犹豫再三,终是叹了口气,低声道,“沈妙生那个兄弟叫沈冲,听闻宗主所言,乃是从浣沙宫叛逃出来的通风报信之人,你若是有心,或许可以从这上面做点文章,切记不可说此事是我告知与你……”
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去,他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石严笑愣在当场,直到他脸上的泪水被等吹干,他眼神一片冰寒,咬牙切齿,似是下定决心般,悄然退去。
韩飞柏不肯帮他,那他只有自己解决,不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也要沈妙生和他那个兄弟沈冲付出惨重代价。
石严笑悄无声息的返回外宗将自己关了起来,当天夜里他终于生出一个计划,既然自己没有能力动手,就只有借刀杀人。
自己大哥在中云天也算是名声在外,在其他宗派也算是有几个交情不错的朋友,若是他们知道自己大哥死在一个不见经传的小子手里,定然心生好奇,只要自己添油加醋的撒一个谎……
第二日天还未亮,四只传讯莺扑棱棱的从经持御道外宗院内飞出,眨眼间便是消失在天际。
……
这几日沈妙生和沈冲倒是清闲,沈冲难得闲适下来,有意让自己放松,除了捧着一本关于阵法的书看,便是殿内品茶殿外赏景;倒是沈妙生一日不敢耽搁,除了修炼之外,丹术也是毫不放松。
直到有一日夏凡仙来访,同时她还带来一个消息——苍天元的亲传四弟子苏夜回宗,要见沈妙生。
对于此人,沈妙生的第一感觉是陌生,继而便是神秘。
从平日的传闻得知,这个苏夜是个很怪的人,在经持御道宗内向来少言寡语,对任何人都是冷冰冰的态度,所以也没有什么太过交好之人,自从他修为达到金丹境后,便常年奔走在外,挑战各种高难度的宗派任务。
他这些年经历了多少危险,没有人知道,但是从三年前一宗任务之后,他的名声如云雀冲天般在中云天迅速崛起。
三年前经持御道宗所笼罩的边缘范围,出现了一件灭门事件,一个小家族一夜之间血流成河,鸡犬不留,便是苏夜接下了这宗探查任务。
这个任务本来只是探查,缉拿凶犯的事情自有长老去做,谁知仅仅半月时间,他竟手提九个凶手的人头回到宗内复命。
让所有人震惊的是,那九人竟是中云天成名已久的杀手组织,修为最高的已然达到了金丹境中期!
那个时候的苏夜,才仅仅是金丹境初期的修为。
正是凭着这骄人的战绩,让他一时间与崔甫的名声不相伯仲,甚至有人猜测有朝一日苏夜的成就还要在崔甫之上。
只是作为当事人的他,低调的交完任务,便再次领了新任务消失在所有人视线中。
正是这样一个谜一样的冷漠男子,这次受命回宗,第一个主动要见的竟然是沈妙生,这不但让夏凡仙意外,更是让沈妙生本人一头雾水。
虽然不知原因,但沈妙生还是很欣喜,就算苏夜不来见他,他知道了苏夜回宗也会主动去拜访,一来对方是自己四师兄,二来如此一个有故事的人,确实让人好奇。
“仙儿,苏夜师兄可说什么时候见我?”
夏凡仙慧心如兰,想了想道,“他刚回来,应该是去师尊那里了,不若明日一早,我们去拜访他,如何?”
沈妙生点头应好,“沈冲也一起去吧,这个四师兄应该是个很有趣的人。”
沈冲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桌边喝茶,闻言,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毛,算是答应下来。
第二日,夏凡仙便带着沈妙生二人来到苏夜的殿前。
或许是苏夜常年不在宗内,他所居的大殿少有人打理,殿前略显荒凉,缺少了一些人气。
此刻殿内,一道不算魁梧,却显得异常结实的青年正端坐其中,似是有所等待,直到见夏凡仙三人出现在殿前,这才起身而出。
这苏夜比夏凡仙年长八岁,但看上去却成熟的多,其长发随意的披散,黝黑的面孔之上一道长疤,宛若一条黑蜈蚣攀爬找在上面,给人一种凶戾的感觉。
但偏偏那双眼睛清澈如泉,其中没有一丝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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