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顾忌着慕远征在,老太太也没把话说得太难听。
此时慕远征的脸色也不好看,扫了倾颜一眼:“老夫就是个粗人,也不管说风水来历一事儿,只要舒坦,老夫就满意。”
倾颜自嘲的笑了笑,不再言语。
见倾颜识趣,可到底是自个儿女儿,慕远征也不曾责骂,也就准备把这事儿带了过去。
宋氏却是巴不得倾颜不爽快,看着老太太和慕远征都声讨倾颜,她也跟着道:“就是,五丫头你这么大的人了,你也该懂事了,这可是咱慕家的荣耀,你怎可这般胡言乱语?”
自己的女儿,自己说着,就是什么都没有的,可若是旁人一说,慕远征就千个万个不愉快了。
慕远征看了宋氏一眼,也没打算给宋氏面子:“慕家的荣耀也不是五丫头一句话就能否定的,老夫自个儿的女儿,自个儿会教,弟妹你只需管好你家的二丫头和世勋小子就够了,慕府的事儿已经就够多呢!你也无须操别的心了。”
总是被慕远征这一番话说得是面红耳赤,可是,即便是不爽快也说不得什么?毕竟这慕远征才是永康王,才是这你康王府的主人,而自己的丈夫不过是和永康王沾亲带故罢了,愈是这样想,宋氏的心里就愈发不痛快了,请什么,一母同胞兄弟两的待遇就是这般的,天壤之别,她不甘心,不服从命运,他也能够明白自己丈夫的感受,可是,又有什么办法了?所以,她只能斗着,只求在这慕府内有一席之地,一天她能是正牌的永康王妃。
倾颜岂会不明白慕远征的心思,只是。她也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去做好人来替宋氏说话。
倾颜只当不曾听到宋氏这番言语,见慕远征和老太太这边都说不通,倾颜就琢磨着寻求另一个方式,解铃还需系铃人。
倾颜叹了一口气。也没说什么,直接对老太太和慕远征欠了欠身:“这里也没倾颜什么事儿了,倾颜告退。”
老太太和慕远征都点了头之后,倾颜方才离去。
慕远征五大三粗,也觉得倾颜似乎是有些变化了,差异问老太太道:“五丫头怎么着如今这般变化了?”
老太太一笑,对自己的儿子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遂是如实说道:“其实也不过是一些小孩子之间打闹的事,前些日子,二丫头和四丫头打闹。也是不慎,五丫头竟不小心落水了,打那以后,五丫头就是变了一个样儿。”
慕远征也不会感觉到变了好不好,你家更加没有深响。毕竟二丫头是自己弟弟的孩子,而四丫头是他的庶女,也是他的亲生女儿,一家人又怎会害五丫头呢!
慕远征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若有所思道:“原来如此……其实变了也好,从前那般太不食人间烟火了,我总担心到时候她到了夫家难相与。”
这话倒是一个父亲发自肺腑之言。可惜倾颜不曾听见,如果他知晓也定是欣然的吧!
倾颜直接从后门出了府,没拖延就进了宫,她也知道这事儿也是拖不得的,南宣王那宅子,太过于奢华。若真的是慕家搬了进去,又不知要惹多少红眼,还有嫉妒,背后的流言蜚语又岂会是那样简单。
倾颜知道,当今皇帝。决不是一个简单角色。
若不论仇恨,平心而论,当今皇帝的确是一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倾颜去的时候他亦是在勤勉的批阅奏章。
倾颜知道,皇帝的疑心不是她慕倾颜一介女流三言两语就能打消的,但是,没有做就认失败,不是她慕倾颜的作风。
太监进去通告说是倾颜求见,皇帝挑了挑眉,倾颜来意大致揣测出了几分,本想说不见,可不知道为什么,甚是想念那张清丽的面容,莫名让他心旷神怡,最终,皇帝还是叹了一口气:“宣。”
座上的皇帝依旧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倾颜一副诚恳的模样行礼:“臣女慕倾颜参见吾皇,吾皇万岁。”
“不知五姑娘前来所谓何事?”皇帝明知故问。
倾颜蹙眉,她也不是忸怩之人,只是,皇帝毕竟是她恨之入骨之人,见一次皇帝,心中的恨就强烈一番,倾颜指尖握得泛白,确定自己不会表露出情绪,这才跪下道:“倾颜恳求皇上收回赏赐。”
凭着倾颜前几次行事之风,皇帝就知道这次肯定是为那宅子。
皇帝悠然轻抿了一口清茶,浅淡抬眸看了倾颜一眼:“君无戏言,又岂会是随意收回成命?”
“皇上。”倾颜的眼神很是复杂,期待,诚恳,祈求,融合在一起,“如此奢华之物,慕家配不得。”
“以慕家之功勋,如何不配?好了,无须多言,若是慕五姑娘还有旁的事儿,尽管之言,若是没有,就此作罢吧!”皇帝的语调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倾颜自以为自己先前所作所为还是有点用的,至少皇帝不会猜忌慕家,以恩宠来害慕家,有时候恩宠过多,也不是好事儿。
可是,倾颜清楚明白的发现了,她做的根本就是无用之功,猜忌的种子已经埋下了,早已生根发芽,她慕倾颜到底不是神人,一两句话就可以改变皇帝的想法。
“倾颜明白了。”倾颜的语气充满着无力。
皇帝的心中一软,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就好想答应倾颜了,那般黯淡的神色,不该在她这般清然的女子脸上出现的。
皇帝张了张口,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却成了:“早点挑个好吉日,就搬过去吧!”
倾颜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了,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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