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退了。”三横说。
“所答未所问。来,也抱抱我!”沥双怪声道。
“你?!我什么时候抱了?”王三横不解道。
“你不抱她,她病那么重自己走到木榻上的?得,小俩口儿,不抱就不抱。我是真不甘心呐。算了,你不抱也行,你答应我一件事。”沥双似有所求,道
“一百件也行,请不要让沥重将军难受了。”王三横道。
沥双有些高兴道:
“好好,一百件,可是你说的。那么眼下就一件。把你的药方给我,不难吧。”
“不难,不难。”王三横本有事求人。是谓‘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
“沥重,你给我听好了。你的部下患病,你自己这样救不了他们,我拿了药方去救,不反对吧。”沥双狡猾问道
“你早该去。”沥重皱眉道。
“早去?没有你情人的方子,我拿什么救?嘿,要是我的情人多好。算了,药方子呢?”沥双怪声怪气地说。
“我马上写。”王三横道。
“沥重,你不会说我去收买人心吧。”沥双刁钻地说。
“沥双姐,别这么说。你们姐俩儿应该团结才是。兵合一处,将打一家。”王三横认真地说。
“我是文,她是武,怎么合?”沥双并不买账。
“怎么不能合,你沥重妹从来也不想与你争什么。”王三横又道。
“是嘛?!”沥双悻悻地说。
“当然,我一个外人看的清清楚楚!”
“算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话我说过不只一次了。”沥双摇头道
“可你与沥重将军一奶同胞,本是一个人一样。”
“一个人,那她的情人也是我的,她给不给?”沥双恨恨地说
“姐,除了王师傅,他本也不是我的,你要什么我都给。”沥重认真地说。
“算了,你还有什么?什么也没有了,倒是你这个王三横,可别说话不算话。”沥双道。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沥双姐,犁铧就在兴庆城南药王庙中,大殿后一堆烂草下面。你着人取来就是。”
“你还得告诉我怎么制造,怎么用。”沥双不放心。
“这个自然。我还传你一件宝贝,数倍于犁铧之利。”
“啊?什么宝贝?”沥双惊问道。
“风箱。”
“风箱是什么?别是小孩撒尿和泥的玩艺来蒙我。”沥双不太买账道
“风箱是制犁镜必须的设备,没它就很难制大犁镜。”三横又把风箱好处简单说了一下,道:
“不光犁镜,百姓平日生产生活用品,有一半要使火。而使火的又多半要高温,那就必须鼓风。风箱能鼓硬风而成本大大降低。所以是国计民生的宝贝。”
“噢,还有这一节,那我想杀沥重也不行了!”沥双惊道。
“你胡说什么?”王三横一怔。
“不是胡说,我是真想杀了她。”沥双恨道。
“擅杀国家元帅,你敢!”王三横握拳道,恨得五官挪位。
“元帅?她还有兵权吗?莫说夺了兵权,沥重‘兵陷绝地,病殁三军’其罪便在可死可不死之间。老实告诉你们,我手中便有上谕,叫我‘事急从权!”沥双道。
“王八蛋!”三横听言,眼里冒火。
“你还别说粗话。我当然知道,真杀她日后我也说不清楚。皇上的心,哼,伴君如伴虎嘛。”沥双应道。
“那你还胡说八道。”王三横出了一口气道。
“她病那么重,病死不干我的事吧。这样你就是我的了。”沥双似肯定地说。
“休想!”王三横发狠道/
“算了,王三横我服了你。嘴硬不算,干事有后手。还弄个风箱。”沥双无奈道。
“这算什么后手,风箱我本来一准告诉你。帮人帮到底。再说帮你就是帮沥重。”王三横这回是心诚地说。
“算了,你的话我都爱听,就这一句话,特别没劲。算了吧,甘蔗没有两头甜,我得了犁镜,也算得了一样,嘿,老天爷他不公呀!”沥双无奈地说,满脸霜打般难看。
“老天爷是公平的。”沥重微笑道。
“哼,你半天不说话,说话就胡说。老天爷公平在哪儿?为什么你有王三横,我与你是双棒儿,我却没有?”沥双极不满意。
“我有吗?王三横是阳泉的。”沥重道。
“我要是你,早杀了阳泉个贱女子,她与你抢人。”沥双跺脚道。
“我不但绝不去杀,反而时时盼她好生活着。”沥重却说。
沥双问言,大不以为然,说:“为什么,不可理喻。”
“因为我就希望他能过得幸福!这个幸福从父皇的决断看,我此生是给不了的,但阳泉能给!”沥重道。
“算了。你二人都给我听好了,这个世界不是给心地高洁的人预备的。你俩早晚早晚,早早晚晚,要栽跟头!”沥双咬牙道。
“这个世界难道好人没好报吗?“三横不服地说。
“好人好报?那要看什么世道了。”沥双道“无论是大夏还是宋金,那一个朝廷是好的?”
“我还是相信好人有好报。”三横道。
“我也是。”沥重附和着。
“好人没好报,这才是真理!”沥双见他二人又是一鼻孔出气,气得浑身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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