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善和尚把那一串念珠套在狗脖子上,回头向丈母娘洋芋道别,然后扛起禅杖,大步离了郭宇村,步行二十里山路来到瓦沟镇,端直进入张有贵家,看见一大群人正在商议收购大烟的事宜。
曹武直认识明善,想不到赫赫有名的五台山佛陀竟然混得这样落魄,人的许多行为往往产生于一念之差,有根的植物开花授粉,无根的动物交配繁衍,所有的目的只有一个,传承。明善几十年修行的成果毁于一旦,究其原因还不是犯了佛家大戒!有些事害怕明说,有些事害怕明做,唐僧长老见了女儿国的国王也不是尴尬得满头大汗!唉——人为什么要折磨自己?yù_wàng是人的本能,明善没错,什么色戒?那是一种被扭曲的人性!
别误会,笔者并不想颠覆佛家戒律,总感觉所有的说教都很虚假,忍不住说几句真话。那曹武直首先站起来跟明善打招呼,曹武直带来的几个弟兄一起面朝明善作揖打躬。明善在山西那边还是有些影响,大家对明善还是表示尊敬。
明善坐下,摸摸肚皮,问道:“饿坏了,有肉没有?”
疙瘩朝张有贵使使眼色,张有贵把明善带到后院厨房,正好今早瓦沟镇有人卖獾肉,张有贵把那些獾肉买来,招待曹武直一行,那獾肉还剩一些,算这个光头和尚有口福。
明善跟随张有贵进了后院厨房,曹武直问疙瘩:“听说明善把两尊打碎的铜鼎放在你处?”
疙瘩坦言:“确有此事。”
但是又申明:“疙瘩只是替明善代为保管,并无其它想法。”
曹武直显得不以为然:“曹某只是顺便问问,并无他意。不过那铜鼎如若遇到高人修复,价格不菲。”
明善在后院厨房吃完饭正待进屋,猛然听见屋子内大家在议论铜鼎,明善知道曹武直绝非等闲之人,现今打听到铜鼎的下落绝不会善罢甘休,想想还是为了保险起见,立刻返回郭宇村把那俩尊铜鼎背走。lt;gt;
明善重新返回郭宇村站在岳母洋芋的门口,让洋芋大吃一惊,还以为明善又后悔了,前来索取那一串念珠。
明善唱个喏。喊一声:“岳母大人,明善别来无恙,主要是来取寄存在你家的那一堆破铜。”
洋芋并不了解那一堆破铜的价值,协助明善把那装着破碎铜鼎的褡裢搬出院子,看明善背着行走吃力,从槽头牵出一匹老马,让老马驮着那褡裢行走。
老马驮着褡裢在山路上走得吃力,明善赶着老马走得心急。到得瓦沟镇天色已晚,明善把老马拴在张有贵门前的拴马桩上,举手敲门时心里改变了主意。明善决定亲自背着这一褡裢破铜去闯凤栖,凤栖城里有明善的师姐靳之琴,听说凤栖来了两个能工巧匠专门制作工艺,试着去打探一下,看这两尊铜鼎有没有修复的可能。
明善把褡裢从马背上取下来,自己背着褡裢行走。那匹老马看见无人管它,仰头嘶鸣。张有贵听得门口有马嘶鸣感觉奇怪,开了大门一看,看门口拴着一匹老马。
张有贵把老马拉进院子,疙瘩认出是他家的老马。大家围绕老马分析,极有可能是明善把老马拴在这里。
黑道上的人脑勺子背后长眼,那明善在后院厨房吃完饭以后就不见了踪影,肯定是对曹武直一行产生了怀疑,曹武直跟疙瘩在屋子里议论铜鼎时不巧让明善听见,明善当机立断,首先把铜鼎取走藏匿在保险的地放。
曹武直分析,明善这阵子背着铜鼎正走在通往凤栖城的路上。曹武直本不是明善的对手,但是曹武直人多势众,可以仰仗人多跟明善一拼。如果那两尊铜鼎得手,极有可能比他们收购一季大烟还划算。
可是曹武直不能让疙瘩知道意图,这次行动只能秘密进行。所以曹武直一言不发,由着疙瘩和张有贵猜忌,好像这件事跟他没有关系。
一连多日疙瘩都是早出晚归,早晨带着安远和林丑牛来到瓦沟镇,晚上回到郭宇村,虽然这一年大烟的收购量不大,但是曹武直开出的接收价钱不低,由于李明秋和姜秉公都不再入伙,疙瘩做得是独行生意,说不定比去年还赚钱。lt;gt;这天吃过晚饭疙瘩还是带着两个保镖趁着夜色返回郭宇村,张有贵也到后院去睡。前边院子就只有曹武直他们几个弟兄,大家在一起商议,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干一次拦路抢劫的勾当,去强抢那明善身上背着的铜鼎。
却说那明善身背褡裢下了驴尾巴梁,再走不远就是仙姑庵周围的柏树林,那柏树年代久远,是黄土高原的一大景致,有关柏树林的传闻也千奇百怪。明善知道这阵子即使到得凤栖也进不了城,每天早晨太阳冒花时城门才开。明善打算在柏树林里歇息,有关柏树林的传闻明善也听说一些,明善不信那个邪。
明善进入柏树林,把身上的褡裢放在一颗大树下,身子靠在褡裢上,怀抱禅杖酣然入梦。
猛然间明善一下子跃起,看见有几条人影朝他走近,明善知道谁来了,一点也不惊慌,心里反而有些兴奋,正好可以练一练拳脚。
可是曹武直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万一斗不过明善就用枪把明善干掉,自古以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说什么江湖义气,这个社会崇尚实力!
那些黑影不断围着明善转圈,主要是想分散明善的注意力,一部分人想把明善引开,另外一部分人想趁机夺走明善的褡裢。明善识透了这些人的阴谋,站在大树下不挪一步。那是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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