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庭山山高五千米,半山以上只有一条羊肠小道通向山顶,山势险要,易守难守。
因为秦羽居住在东岚山的云雾山庄,所以东岚山百里范围内都是禁区,但百里外仍是有不少山贼盘据。罗庭山上的天煞山贼团就是千里范围内最大的一股。
虽然罗庭山距炎京城不远,但是其团长天煞很懂得做人,从来不吃窝边草,每次都是去较远的乡镇做案。加上其武功谋略都不错,武功已经到了先天前期,手下有一千多训练有素的山贼,再加上罗庭山易守难攻,攻打殊为不易,所以炎京城的守卫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没有骚扰到当地的百姓,默许他的存在。
在罗庭山的山顶,可以看到整个山顶都已经被人力削平,成了一个宽敞的山坪。在向着山路这边,用巨石垒起一大片高十米,厚三米的石栅,栅后十步一岗,五步一哨,防守严密之极,也难怪天煞能在炎京城的眼皮底下活动了。
石栅后是宽几万平方的演武场,拱山贼平时操练之用。再过去,是几十个木头建成的平房,平房中间那个最为高大的平房就是天煞山贼团的议事堂。
当覃易在山脚下打劫罗庭山的粮草时,罗庭山的议事堂正中央主位上,正坐着一个四五十位的高大汉子,闲适的休憩。他满头白发,睁眼闭眼之间满眼精光,显示出强大的魄力和精明。
这个高大猛汉正是天煞山贼团的首领天煞。
实质上,他才不过二十多岁,之所以显得有四五十岁,那是练习他的独门武学天玄地煞掌的特有现象。
据传这门天玄地煞掌威力巨大,专门碎人内府,不过因为威力太大,所以会透支生命力,愈练习到高段,头发就愈白,人会越老,修炼这门武功的人往往在中年时早衰而亡。
不过如果能将这门武学修炼到高深境界,修炼者的头发全白后会转银色,最后转回黑色后这门武学方为大乘,彼时又会回复年青模样,不再影响修炼者的寿命。
突然,一声尖锐的啸声从山脚下传来。天煞脸色一变,这个哨声,是天煞山贼团之人遇到危急事时的示急音。
不过天煞仍镇定的坐着。
不多时,便有一个山贼慌张的跑进来,叫道:“老大,不好了,我们的粮草,在山下被劫了。运送粮草的兄弟,全部被杀死。”
饶是以天煞的镇定,也是“腾”的站起来,主位上的坚硬扶木被他一手捏得粉碎。天煞满脸怒气,不过并没有慌乱,只是道:“怎么回事,是炎京城的官兵动的手吗?”
这个山贼迟疑了一下,道:“好象不是,来劫粮的只是一个人。”
“什么?”天煞一愣,不过很快他就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不管是不是一个人,我们都要小心。现在怎么样了?”
那山贼道:“那个人杀了运粮的所有人后,还留在粮车上,并没有离开,现在还在山脚。老大,我们是不是要派人下山把粮抢回来?”
天煞大出意料之外:“那个人竟然还敢留下来。快,让我去看看是何方神圣这么大胆。”
很快,天煞就来到罗庭山的半山腰,这里是一个类似于哨卡或了望台一类的平台,可以清楚的望到山脚。
自然,从这里天煞可以俯看到大刺刺的坐在粮草上,似乎等着山贼来复仇的覃易。
看到覃易好整以遐的悠闲状,天煞皱起了眉头。
本来做山贼的,最忌惮的无非就是官兵。
尽管罗庭山易守难攻,足可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尽管罗庭山储备的应急粮食足够吃上三个月,每三天下山取粮无非是维持日常所需而已。可是无论什么样的山贼都跟官兵耗不起,只要困上一年半载,饿都可以他们。
看到覃易只有一个人,天煞并没有松一口气,反而心里猜疑了。
是这山下的少年艺高人胆大,单人匹马就想堵住罗庭山?还是其中有什么圈套?
天煞想了一下,他对身边一个胖子道:“老二,你怎么看?”
天煞身边正站着一个胖子,这胖子五短身材,肥头肥脑,就像个大水桶。只有透过其咕碌乱转的小眼睛中不时闪过的一丝精光,才能察觉这胖子不是个普通人。
这胖子正是天煞山贼的二当家,姓黄,为人精明多计,人称“黄算盘”,深得天煞器重。
黄算盘眼睛转了两下,道:“老大。无论山下这人打的什么主意,我们都应该先派人去试探一下。一来可以问一下他什么目的,二来看看他的实力如何。”
天煞点头道:“好主意。”回头对手下道:“派一百个兄弟下去。先问对方有何目的,如果没有好的理由,就把他杀掉抢回粮草。”
很快,一班如狼似虎的山贼气势汹汹的奔下山来。
为首的小头目指着覃易咆哮道:“这个朋友,为何劫我们的粮草?杀我们的兄弟?今天要不给个说法来,定饶不了你。”
此时离覃易劫粮刚刚过去半个小时,可见这些山贼行动也非常迅速。
不过覃易在这半个小时内,也已经调息完毕,完全恢复了刚才杀人所耗费的些许气力。此时见到这些人,叹道:“可怜哪,只是一些被你们的首领派来送死的炮灰。”
那山贼小头目大怒:“上!杀了他替兄弟们报仇!”
一百个呼号着冲上来。
覃易眼光一闪,嘴角微笑:“送上来最好。我也要完成我的任务呢。”
“嘭!”
拳如闪电,跑在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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