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还灰蒙蒙亮,阿牛被一阵尿意憋醒,睁开眼,暗骂一声,做完不该喝那么多稀饭的。起身看了下旁边的叶辉,跟昨晚睡觉的时候没什么两样,应该是还没醒。
半睁半闭着眼睛,摸索着走到屋子外面的茅厕,清爽了一下,又摸索着回来,刚走到门外,听到了一阵咳嗽的声音,以为是没睡醒,出现的幻觉。
走进屋子,又是一阵咳嗽声传来,在定了定神,睁开眼睛一看,叶辉正胸口起伏,大口喘气,大步向前,走到床边,拍了拍叶辉,喊道:“叶辉,叶辉,你醒醒。”
听到熟悉的声音,叶辉嘴里喃喃说道:“水,水…”
阿牛走到桌子边倒了一杯水,将叶辉扶了起来,慢慢给叶辉喂水。
感觉好了很多,叶辉才舒了口气,睁开眼睛问道:“阿牛哥,这是哪里?”
阿牛将叶辉轻轻放在床上躺着,走到桌子边将杯子放下,说道:“这是我家,出了林家之后,我就带你来这里了。这里已经出了宜川城,林家人都不知道我家,这里还算安全吧。你先在这里住下,等你好了,再做打算。”
“叶辉,你先躺好,你才刚醒,别乱动。你肯定饿了,我去给你弄点吃的。”说着,帮叶辉把被子盖好,然后就出门去了。
听到阿牛在厨房捣鼓的声音,莲儿也醒了过来,推了推旁边的林兰,说道:“兰儿,醒醒,我听到阿牛在厨房弄东西,叶辉可能醒了。我去给他熬点粥,你去看看叶辉。”说完,莲儿便穿衣起床,走到厨房去帮阿牛。
林兰惺忪着眼睛,呢喃一声,还不想起床,听到叶辉的名字,一下就从床上起来了,急忙这穿上衣服,就来到叶辉的房间。
林兰走到叶辉的床前,站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跟不知道要做什么,憋了半天才说一句:“叶辉,你醒了。”
从阿牛那里知道了现在的大概处境,自然也不会想昨天那样鲁莽。作为医圣传人的他,当然是知道自己的情况的,刚刚从虚脱中缓过来,不能动气,不然就会落下病根。但是看到林兰就会想起,昨天林兰戏弄他的情形,心中就来气。
是,以前叶辉也自甘是废物,那是他不想欠林家的,也是知道体内有天雀炎炉,天赋自然也不会太弱,就真是个废物,有天雀炎炉也可以逆天改命。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真的变成了废物,林兰又戏耍他,现在对林兰仅有的好感也变成了反感。
看到叶辉不理自己,便坐在叶辉的床边上,将叶辉的手从被子弄出来,握在手里,像是受了万般委屈的说道:“叶辉,都是因为林家,你才变成这样的,我希望你不要恨林家,要恨就恨林老和我吧,一切的起因都是我造成的,我对不起你。”
叶辉仍在闭着眼睛,嘴里说道:“我再也跟林家没关系了,林家不欠我的,我也不欠林家的,我只欠伯母一个人的。你,也走吧,我不想看到任何林家的人。”
听到叶辉要赶自己走,林兰一下就急了,把叶辉的手握的更紧了,低声说道:“不要赶我走,我知道你讨厌林家的人,你讨厌我。但是我还想做一直跟在你后面的那个小女孩,你给我点时间,我会让你不讨厌我的。”
叶辉淡淡地说道:“你走吧。”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刺痛了林兰的心。都怪自己,怪自己以前不该跟其他人一样疏远叶辉,怪自己听信了其他的谣言。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滴落在叶辉的手上,叶辉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这时,刘大婶也起来了,进到叶辉的屋子,看到林兰将叶辉的手拉在手里,连忙上前,将叶辉的手抽出来,重新放进被子里,理了理叶辉的被子说道:“哎呀,姑娘啊,小辉现在就跟坐月子的女人一样,虚的很,千万不能让他受凉啊,不然以后会得痛风啊什么。”
被抽走叶辉的手,林兰的心就跟空了一样,抓不住叶辉的心,连一只手都抓不住。一下子坐了起来,哭着跑了出去。
林兰这一出搞得刘大婶也莫名其妙,不过听阿牛说林兰是大户人家的人,娇贵的很,也不再理林兰,对着叶辉笑着说道:“小辉啊,我是阿牛他娘,你就叫我刘大婶就好,认识我的人都这么叫我。”
叶辉应了一声,刘大婶又嘱咐了叶辉几句,便出门了。
叶辉醒了,莲儿跟阿牛换着在身边照顾叶辉,林兰总是想帮忙,不是不知道怎么做,就是叶辉不让。林兰知道叶辉身体正在恢复当中,不能动气,自己有委屈也只能憋在心里。
过了一个月,叶辉的身体总算恢复好了,一家人都围在厨房里吃晚饭,吃的还是野鸡炖的山菌。看着自己碗里的鸡汤,叶辉也有些为难,吃了大半个月的鸡汤,现在就是吐口吐沫都有一股鸡汤味道。
随即跟刘大婶说道:“大婶,那个,要不,明天该吃素菜吧,都吃了大半个月鸡汤了,身体也补的差不多,该清清肠胃了。”
刘大婶一听不乐意了,说道:“这坐月子啊,就得吃一个月的鸡汤呢,不然补不回来的。”
“噗。”听到这话,正在喝酒的阿牛一下就喷了出来,隔了个碗就喷得自己一脸都是酒,接着说道:“娘,叶辉那是受伤,而且是男人,做什么月子啊。”
莲儿也乐了,掏出手帕帮着阿牛擦脸。林兰在一旁也是捂着嘴偷笑,只有叶辉在一旁一脸无辜的样子。
刘大婶也懒得跟阿牛解释什么,接着又说道:“那我明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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