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满脸的惆怅,心有千头万绪。
最后,苦涩的摇了摇头,起身甩开蹲了一整天的长廊。
“等等”
让杨明惊讶的是,隔壁那一扇废弃的门却被推开了。
杨明回过头来
“严肃老师”
他怎么会在这里
杨明简直惊呆了
不知道为什么,却有那么一丁点的惊喜。
这难道是几次跟丢,严肃老师的住址
看着长满草垛的草地,破竹篙鲜红的国旗,还有对面门头铁皮班牌号,杨明确定这是那个老校区。
说实话,杨明突然有点紧张,也有点抬不起来,在他心,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是那个劫匪了,甚至面前的严肃老师都应该知道了,他到来,好像是专门来斥责自己的。
“严老老师,你怎么在这里”杨明摸了摸后脑勺,腿有些发酸。
严肃拄着拐杖,缓缓的朝杨明这边靠近,捏了杨明胳臂一下,轻声细语的说“小子啊,咱俩又见面了,这算不算缘分呐”
又见面了杨明不知所云。
我只不过想一个人静一静,然后准备回去接受惩罚,误打误撞被车子送到你这里了,算不得缘分。
“严老师,跟你说实话,我犯了点事儿,可能很快再也不能在你课堂捣乱了”杨明说的时候,把脸撇到一边,不知为啥,眼睛里有东西,难受死了。
严肃依然是那幅神秘的模样,脸总是充满睿智的一抹笑容。
跺了跺拐杖,跟杨明说“是啊,小子,快毕业了吧我倒是舍不得你们这群贼娃子啊”
严肃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说这些话,这让杨明十分难受。
为什么
毕业现在对杨明都已经是奢望了,这回回去,他不是毕业,“严老师,你还不知道吧,我犯很大的事情,要去那个地方”
杨明哽咽了,低下了头,和以前那个不服输的他,性格不怎么相符。
杨明本来以为严肃听了这个消息十分的惊讶,不过事实摆在眼前,严肃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说“总有一部分人不能毕业,也总有一部分人要去那种地方,你去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情,你将它当做生活的一种磨练吧,你还太年轻,太年轻”
严肃望着天
杨明不懂这话里的意思,或许这是哲理吧,这位老头说话从来都是这么神秘秘兮兮的,他早习惯了。
杨明“喔”了一声,踌躇一会儿,随后转背,“那严肃老师,我走了啊”
杨明觉得,跟严肃这个老头没有什么好聊的,即便是对他身份的好,现在也没那个心情了,失落和痛苦,占据了他的全部,全部,遇到,他只能说是偶然而已,杨明并不想从这个老头面前得到什么。
可是,杨明要走,严肃却拦住了,他一把拉住他的手,说了句“孩子,跟我来”
跟我来
严肃说“是的,跟我来”
“干什么”
来不及让杨明说干什么,严肃已经将他扯进了那件黑色的小屋子里。
即便外面很热,在这土胚小屋子里,却格外舒爽,虽然有些阴暗,潮湿。
他将杨明带过长长的天井。
现在这个年代,已经很少见到这种老房子。
这种房子还有口子一样的天井了,杨明看到了也格外的亲切和怀旧,因为以前他童年时候,农村老家全是这种房子,家家户户的孩子在天井下跳来跳去,跑进跑出,不过这个年代,这种房子早已经消失在那个遥远了十年前了。
可能是此情此景,勾起了杨明不少的童趣,他当即问了一句“严老师,为什么放着城心的高楼不住,却偏偏每天花两三个小时住这种破房子呢”
这个问题跟严肃神秘的身份问题一样,在杨明心藏了很久,却一直没有说出口。
这个机会,杨明无意的问了一句。
严肃说得很简单,“我是被时代淘汰的那一类人。”
你被时代淘汰了,是时代改革得太快,区区三十年,毁掉了几千年留下的基业吧,最终被卸弃的应该是千篇一律的,没有风格的东西吧
杨明倒是听出了老头刚才那句要表达的意思,那是对这个世道的埋怨。
闲聊一会儿,杨明便顺着天井,走到了面的一件房子外面。“咔吱”
转过天井,走进了长长的弄里,。
由于长长弄子两侧都是房间,没有办法开窗户,为了透光,聪明的古人在弄子的顶设了两片玻璃做的亮瓦,透过天窗洒落一点光明,漆黑一片的弄子靠这点光亮,变得有那么一丁点的色泽。
其实起外面,周围还是黑不隆冬,杨明不知道已经有多长时间没走进过这种老屋子了。
边走,严肃边嘱咐,“小心,这里有门槛”
在杨明看来,稍微一不小心,会摔倒,或者是被绊倒
这个老头眼睛不好使,但是在这个地方,走了一辈子,哪个地方有个石子,哪个地方有个坑没有被填起来,他都清清楚楚,凭感觉,已经不需要眼睛,所谓的相濡以沫,这才是吧。“吱嘎”
伴随着冗长的门缝发出的声音,这个老头推开了左边一扇门。
门里头有一个小窗户,对着窗户有一个柜台,靠椅,收音机,但没有电视机,一陈床,床后边两个棺材一样的长方形的柜子,这么多东西。
杨明看了,一下子把他带入了十几年前的的小时候。
“杨明,你把灯给点”严肃跨过门槛,从墙壁提起一个煤油灯,跟杨明说。
杨明有些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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